山頂,玉真觀前,薛靈蕓眼中的火光被冰凍,隨后破碎的無影無蹤。
“我一定是找錯了,錯了,重來!”喃喃自如,然后扭頭打算下山。
可上山容易下山難,陡峭的臺階跟斷壁有的一拼,她都好奇剛剛她是怎么爬上來的。
回頭看了一眼道觀,閉上眼睛,沒眼看;再看看眼前層層錯雜的下山道路,閉上眼睛,她頭暈……
進(jìn)退兩難。
小財神道:“你看那道觀底下的牌匾,你沒找錯,是玉真觀,哈哈哈哈哈,你這運氣真是沒誰了。”
原以為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沒想到,枕頭還沒枕就破的不能用了。
薛靈蕓咬牙走到觀前,道觀的牌匾隨便被擱置一旁,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墻衣也都掉沒了,漏出原本的顏色,薛靈蕓兩眼淚汪汪,“這真是道觀?”
“是道觀,千真萬確,姑娘是捐香火錢呢?還是捐香火錢呢?”
來人綠豆眼精明四射,穿著破舊打著補(bǔ)丁的道袍,只有一根斷了一半的木簪子挽了髻。
果然有什么樣的觀,就有什么樣的道人……
薛靈蕓不確定地掏出傳單:“我是來拜師的,請問這里是玉……真觀嗎?”
小老頭綠豆眼一陣失望,像是全身的熱情都被抽光,掏了掏耳朵確定沒有聽錯。
“拜師?你個女娃娃?”
薛靈蕓拱手,很恭敬道:“傳聞這里有個很出名的道觀,信徒慕名而來?!?p> 千穿百穿,馬屁不穿。
小老頭綠豆眼轉(zhuǎn)了一圈,心想這娃娃說的是這里嗎?
被這么探究的盯著,薛靈蕓感覺了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的時候,小老頭道:“你先進(jìn)來吧!”
小老頭習(xí)慣性推門,隨后手尷尬地落在半空中,他忘了,三天前這門壯烈犧牲了。
這邊薛靈蕓也尷尬,因為門沒了,門檻還在,她被絆到,摔了一個狗啃泥,話說到這里一天的功夫,她已經(jīng)身上添了好幾處傷了,有一處還是走在鄉(xiāng)間小道,被耕田的牛追……運氣差到畜生都看她不順眼了。
幸好繃帶夠用,她現(xiàn)在衣服下面到處都是繃帶,她算是理解了小財神口中的霉運了,簡直是衰神附體……
“女娃娃,你沒事吧?”小老頭一臉緊張,其實他是在緊張他的門檻是否沒事。
薛靈蕓捂著鼻子,“沒事沒事。”
進(jìn)門就像是個普通的農(nóng)家院子,第一次見道觀中種菜的,只有一殿兩門,四小間,兩個字,寒酸。
進(jìn)了大殿,直接目瞪口呆,今天刷新的第一次太多了,第一次見這么迷你的道家“三清”這里真的是道觀?“三清”前供奉著幾個白面饅頭,還有一碟咸菜,小老頭的手悄悄了摸上了饅頭,卻被一個小手給拍開:“師父,二師弟還沒回山。”
“奧,師父我只是看看,不吃,不吃?!?p> 薛靈蕓一下就明白了,這饅頭供奉完還得吃的,而且拍這個手的也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滿身冷氣的小童,只見他重新?lián)Q了一身兒童版小道袍,襯的他人更玉團(tuán)般可愛,當(dāng)然可愛只有外表,那掃過來的一眼夾雜著冰霜,果然他還是他,換了一身皮囊,換不了芯。
“我出去接一下二師弟,師父,你要是偷吃一個饅頭……”
小老頭梗這腦袋:“不吃,不吃,本真人都說了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