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若木已經昏睡了多日,江年握著若木的手眼神溫柔的望著她的睡容,這幾日,光看她的面部表情就知道睡得很安穩(wěn),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這丫頭睡覺還挺筆直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做夢,夢里有沒有他。
這邊剛說若木睡覺安穩(wěn),那邊就皺起了眉頭,突然睜開了雙眼,看見眼前的江年,伸手就招呼了一巴掌。
江年蒙了,見她擺著一張氣鼓鼓的臉,疑惑問道:“這是,怎么了?起床氣?我打擾到你了?”這一巴掌挨得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女生打,還是打臉,不過好在是自己媳婦,得寵,想打屁股,那都得脫了褲頭讓媳婦打。
“江年,我夢到你了?!?p> “嗯,夢到我了,那多不好意思啊?!苯曜焐险f著不好意思,心里確樂開了花,好意思得很。
“夢里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我叫你,你都不理我!雖然,那個女人和我長得一樣,但,那也不行。”
江年頓時明白了過來,那應該是楊小雅的記憶,這么看來,身體上是融合了,但是精神上,她們還是2個獨立的個體,也就是說,若木沒有完全記起以前的事情,她依舊還是以前那個懵懵懂懂的劍靈,“若木,夢都是反的,你說我和別人在一起了,那就說明,我絕對不會和別人在一起?!?p> “真的嗎?”
“比真金還真?!?p> “對不起,我剛才很生氣,一時沒控制住。”若木低頭小聲說道。
“不就是一巴掌嗎,還想打哪里,和我說,我讓你打個夠,好好發(fā)泄發(fā)泄?!?p> 若木連忙搖了搖頭,見她情緒稍微穩(wěn)定些后,江年表情凝重,咽了口口水后鄭重的問道:“若木,你是否還記得,紅業(yè)寺外發(fā)生的事情,我?guī)煾福苯晟钗艘豢跉饫^續(xù)說道:“是被誰所害?!按丝痰慕?,凝視著若木的雙眸,他很害怕,若木會說出忘記了這三個字。
“我記得那人穿著一身黑袍子,他把怨氣往我身體里輸送,我很難受,就好像靈魂深處有東西要破出來,占據(jù)我的意識,師父,師父他為了保護我,拼盡氣力才將我封印在劍內不受侵蝕。后來,后來我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不過,那個黑袍人的聲音,我聽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p> “聲,聲音?若木,你再好好想想,在哪里聽到過?!?p> “江年,我,我腦子有點亂。”若木小聲說道,她知道師父對于江年的重要性,此刻的她也有點討厭自己了,怎么記不住事,還凈做些亂七八糟的夢,搞得腦子里亂哄哄的。
“是我太急進了,你慢慢來,不急于這一時?!苯晷南乱怀?,熟悉的聲音,那就是若木認識的人,并且這人和他們的關系都不一般,不然,以若木這記性,對于無關緊要的人的聲音,她是不會記得這么清楚的。
江年再次問道:“若木,假如,我是說假如,這個人再次開口說話,你能聽出聲音找出他嗎?”
“能,肯定能,我沒什么其它的優(yōu)點,就打架,吃東西,聽話最厲害了?!比裟疽粧咧暗统恋男木w,驕傲的說道。
“聽話?哈,確實?!苯曛?,若木想要表達的并不是聽話,而是聽聲?!澳蔷涂磕懔??!?p> “交給我,沒問題,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若木想著積極開心點也可以帶動江年一起開心起來,有句話,好像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江年和若木攜手走出若木之地后,久違的陽光照耀在他們身上,渾身頓時暖洋洋的,若木轉頭看了眼身后。
“怎么了?!苯陠柕?。
“有點難過又有點不舍,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指的是身后的水天相接處的若木之地,自從在這身軀里蘇醒后,若木心里就始終彌漫著悲傷,難過,如今要離開了,回頭望去,又多了不舍,對這片差點要了他們命的水域,產生了不舍之情。
江年握緊了若木的小手說道:“那,等我們找到兇手后,再來這里建個屬于我們自己的房子,種些花花草草,蔬菜瓜果的,享受生活?!?p> “嗯?!比裟拘‰u啄米般的點頭表達贊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