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說完話,兩人同時陷入到沉默當中,夏爾再次準備離開,他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本能有些不適應。
嘗試著站起來后女孩沒有阻止他,夏爾把東西攜帶好,朝著柜臺走去。
看著夏爾離去的背影,女孩有些……她自己無法形容的失落。
在大學學習期間,夏爾一直在追求她,夏爾和那些其他的追求者不一樣,因為女孩很清楚,夏爾追求她是希望能夠和她在一起,甚至只要她點頭,兩人就肯定能夠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是其他人不一樣,那些人不過是看中了她的皮囊,結婚?
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這種想法,只是想要嘗個鮮,想要別人羨慕的目光而已。
最終她沒有選擇成為夏爾的女友,也沒有成為那些年輕人用來炫耀的“道具”,她成為了一名三十多歲事業(yè)有成,并且正在上升期的大人物的情婦。
她并不覺得這是可恥的,身體是她自己的,她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怎么了?
而且這不是她一輩子的目標,不只是想要當別人的情婦,這是一個她進入上流社會的踏板。
以前和夏爾見面的時候,她就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痛苦與快樂并存,痛苦源自于夏爾那雙讓她難以注視的眼睛,因為里面住著自己最純潔時的模樣。
快樂,則是一種扭曲的,她自己都不承認的,通過傷害夏爾獲取的快感。
你越想讓我學好,我就變得越壞,折磨彼此獲取快樂。
但這一次,沒有了。
夏爾只看了她一眼,這一雙眼睛里再也沒有了她,空白,干凈,透明,容不下她,這讓她非常的失落。
人有時候很矯情,而矯情就是賤!
女孩是個矯情的人……。
想著心事的夏爾歸還了圖書,今天的他似乎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因為他想要離開的時候,總有些事情,有些人,讓他要稍稍停留。
“夏爾……”
夏爾微微抬了一下眉梢,“有事嗎?”
爆炸頭皮膚略黑的女孩臉色有些紅潤,這幅畫面是夏爾想象的,因為一個皮膚略黑的女孩如果不是臉紅的能燙熟雞蛋,一般人是看不出有一些臉紅和臉黑到底有什么差距的。
“我還有半個小時下班,我們一起出去轉轉?”,她一直盯著夏爾,“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酒吧,非常的有趣!”
善意的邀請,可惜夏爾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只能婉言謝絕,“抱歉,最近一段時間我很忙,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邀請你……”
女孩本來還有些沮喪,可頓時就變得高興起來,“說定了!”
夏爾點著頭離開。
女孩的高興只持續(xù)不到一分鐘時間,之前坐在夏爾身邊的女同學站在了柜臺邊,用一種居高臨下俯視中帶著一絲輕蔑的目光看著她,“賤人!”
夏爾并不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他乘坐著汽車在過河的時候被攔了下來,這樣的抽檢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
還是小胡子軍官,他這幾天每天都在這里執(zhí)勤,夏爾主動和他打了一個招呼,小胡子軍官也點了一下頭。
只是這次,他沒有錯過夏爾,而是直接走到了夏爾的身邊,“請出示你的身份卡,還有我們要檢查你的隨身物品,先生?!?p> 夏爾愣了一下,連忙站起來,一遍把身份卡交給了小胡子軍官,一邊任由士兵對他的隨身物品以及口袋進行檢查。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不覺得被冒犯了,當這種搜查行為成為了某種社會現(xiàn)象,甚至和安全聯(lián)系在一起的時候,和冒犯沒有什么關系。
要知道,在他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里,有時候負責檢查的人不僅要搜查隨身物品,他們還會摳你的腚眼。
小胡子軍官很滿意夏爾的配合,他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捏著軍帽的帽檐遮擋住別人的目光,“鋼鐵兄弟會的人可能進了艾佩達。”
夏爾露出了一副“我知道就是這樣”的表情,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鋼鐵兄弟會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小胡子有些歉然的看著士兵們檢查完夏爾的隨身物品,把東西都歸還了,“這是例行公事……”
“我理解……”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的夏爾看向了路邊,離河道比較近的地面上已經(jīng)積壓了厚厚的一層黑褐色,那些都是鮮血的顏色。
人命,在這個世界里真的不值錢!
回到了下城區(qū)后夏爾感覺到呼吸似乎都順暢了一些,他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古董店,他有些事情要與奧西多先生聊一聊。
門上的小鈴鐺晃動一陣后,奧西多先生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看見夏爾的時候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但很快就變成了一些困惑。
“我最近一直在觀察你們的報紙,除了換了一些需要幫助的女孩外,似乎并沒有看到那個新聞……”
夏爾隨手把掛在門上的牌子翻了一個個,從營業(yè)中,變成了休息中。
他走到了柜臺邊,往里面看了看,然后站在柜臺邊對著奧西多勾了勾手指。
奧西多有些疑惑的把身體探向前方,同時問道,“五十塊錢可以給我了嗎?”
就在夏爾的手能夠越過柜臺碰到他的時候,他猛地伸手抓住奧西多的領子用力把他的腦袋按向了柜臺的臺面。
咔的一聲,小個子腦袋的腦袋狠狠的砸在了柜臺上,他要感謝這個柜臺的玻璃很厚實,當然這可能和制造工藝不夠先進有關系,否則他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滿腦袋玻璃碴子了。
“你騙了我,奧西多,根本就沒有什么黑魔法儀式……”,沒錯,夏爾是來賴賬的,順便想要敲詐一點布置魔法陣的材料。
突如其來的碰撞讓奧西多的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他掙扎了一下,然后放棄了。
夏爾把桌子邊緣的一把起子拿在手里,稍稍插進了奧西多的耳朵眼里。
這個動作嚇了他一跳,他舉著雙手,不敢亂動,只能小聲的解釋,“我發(fā)誓,我以我踏馬的母親的名義發(fā)誓,我沒有騙你!”
“他們從我這里訂購了我兩加侖的公羊血,還有明日花的粉末,除了黑魔法能夠用到這些,還有什么東西要那玩意?”
夏爾不為所動,“但是他們沒有舉行黑魔法儀式,你騙了我,賣給我一個假的情報,還企圖從我這里騙錢!”
“奧西多先生,我很難過!”
“你要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