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園。
“望兄,你好厲害呀!輕輕松松地就連勝六場,簡直就是一騎絕塵呀!”
“連勝六場的,可不止我一人哦!”
“能連勝的確實不少,但能像望兄一般,一兩招就結(jié)束的,可是鳳毛麟角!”
“這也沒什么,不是還有一人,也是幾招之內(nèi)定了勝負(fù)么!”
“你是說我的神仙姐姐吧!”
妘楓言閃了閃他的大眼睛,一臉興奮地說著。
“神仙姐姐?”
望月對妘楓言起的這個綽號,倒是很喜歡,有種親切的感覺。
“可不,你不覺得念心看起來,就如同九天神女下凡一般嗎?”
聽到妘楓言竟然直呼念心二字,望月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逝。
隨即,又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溫和笑臉問道:
“你和那神仙姐姐很相熟嗎?”
“那是,我們還一起逛過帝畿城呢!神仙姐姐是我見過的,最美、最特別的女子!”
妘楓言臉上的表情仿佛瞬間炸開了花一般。
看著他一臉向往的模樣,望月心底那厭惡和煩悶的感覺更甚。
“對了,望兄,我抓了一只三足龜要不要嘗嘗?”
“哦?看來楓言弟弟是吃不慣這天極臺啊!”
“天極臺的食物太中規(guī)中矩了,哪有這野味對胃口!”
“你等等我,我去廚房交代一聲!”
望月坐在園中的亭子里等待著,看見遠(yuǎn)處走過來一位婀娜少女。
這少女徑直地朝著他這邊來了,竟不帶一絲猶豫。
走到近前,便巧笑嫣然地施了個禮,開口問道:
“這位想必是望月師兄了!”
望月也施了一禮,淡淡回應(yīng)道:
“正是?!?p> 見望月表情寡淡,言語簡潔,妘知愿倒是又仔細(xì)打量了一下。
“我是楓言的姐姐,妘知愿。”
“見過妘姑娘。”
“看了今日的斗法比試,望月師兄的修為高深,知愿十分佩服?!?p> “過獎?!?p> “望月師兄可與哪家相熟?”
“不曾有人相熟?!?p> 妘知愿心中了然,正欲再度開口,這時妘楓言回來,見兩人聊得熱絡(luò),倒是過來湊趣。
“楓言,你可莫要怠慢了望月師兄!”
妘知愿見弟弟來了,便很識趣地退走了。
“望兄,你厲害呀!”
“此話怎講?”
“我姐,除了耀靈君外,任何男子都不放在眼里,竟然能和你聊得如此投機?”
“哦?妘姑娘的心上人是耀靈君?”
“唉,小時候就這樣了,五大世家是人盡皆知了吧!”
“原來如此!”
望月明白妘知愿和他結(jié)交的目的了,心底冷笑:
“你們妘家還真是花癡到一處了?!?p> 斗法比試,第二天。
經(jīng)過昨日的層層淘汰,場上只剩下前百名了。
一百晉五十,五十晉二十五,二十五晉十三,月念心都未有敵手。
而望月也同樣,一如既往地高歌猛進(jìn)。
進(jìn)入斗法的最終環(huán)節(jié)了,十三晉七,一對一淘汰。
幾位評審討論后決定,一人輪空,直接晉級前七,自然為月念心,因為場上只剩下她一名女子。
雖然,月念心覺得這并沒有什么必要,但也尊重評審的決定。
又經(jīng)過兩輪淘汰,第二日比賽告一段落,前十名已出。
前十名為月念心,望月,姒安琛,姞云昕,妘楓言,媯豐,戰(zhàn)敘白,洛清轍,言桑凌,君覓堯。
看到名單,月念心最驚訝的是妘楓言,她以為他只是個紈绔的小少爺。
再看其他人,除了望月之外,其余的都是出自大世家、大宗門。
四大世家之前便默契地各派了一位后輩出戰(zhàn),不約而同地都是派出最小的,最年輕的。
長子自然是不會參與斗法或聯(lián)盟的,而年輕子弟需要歷練,更需要這個在四界一域內(nèi)揚名立萬的機會。
當(dāng)晚,楓清院,漾室。
一位身披斗篷的客人出現(xiàn)在望月面前。
望月見了來人,心里早就通透明了,只是沒想到她這么心急。
斗篷下的一張臉正是妘知愿,隨著她這些時日打探來的消息,她便越發(fā)的郁結(jié)。
從那日姬若塵和月念心同返錦瑟宮時,她就預(yù)感不好,而事實也果不其然。
姬若塵對月念心的呵護(hù)和關(guān)愛,連天極臺的雜役都知曉一二,這怎么能讓她不生氣,不怨憤。
她以為,依著姬若塵的秉性,身邊不會出現(xiàn)任何女子,更不會有什么女子讓他入眼的。
而她從小和姬若塵相識,妘家祖上更是與姬家有著姻親。
這天極臺未來的女主人自然是非她莫屬,難道還能旁落在外嗎?
即便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四大家族之外的女子。
而其他三家的嫡女,雖然亦有容貌出塵的,但都不如她。
而且她的父親妘懷謙,在上次圣哲君主閉關(guān)之前,就提及過兩家的親事,雖然那時年紀(jì)尚小,但圣哲君主也沒有反對。
現(xiàn)在,怎么就會突然生出如此的枝節(jié)和變故?憑空冒出個如此受圣哲君主和姬若塵青睞的女子?
而且,這兩日的斗法,更是讓她坐立難安,她沒想到月念心能這般地出風(fēng)頭。
她不是沒想過,找人在比賽中光明正大地讓她受傷或者重創(chuàng),不讓她的風(fēng)光繼續(xù)下去,挫挫她的銳氣,也能解了自己心頭的怨氣。
但是,月念心實力太強,選的對手弱了,還真是去送菜的。
而四大世家和十大宗門的弟子,向來面和心不和,她是不敢找的,會落人口實和把柄。
當(dāng)妘知愿知道望月后,便把主意打到了望月身上。
她打聽過這個無痕山傾城殿,沒人知道,看來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門小派。
這望月既沒有背景和其他宗門世家也沒什么利益牽扯,自然很是好操控的。
這樣的人給點好處,便會盡心幫她辦事。
但是,經(jīng)過了那天的短暫交談,她又另外有了主意。
看這個望月,容貌一流,身形俊逸,氣質(zhì)卓絕,修為又高,而且也相當(dāng)?shù)挠袀€性。
她覺得在斗法中,即便贏了月念心,也沒有任何意義,反倒若是真的傷了她,不是讓姬若塵更加在意、更加心疼么。
她需要一個有能力的同盟,一次的合作是沒有什么價值的,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有長線的合作,才能得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這樣的打擊才會更有殺傷力,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