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的錢文才,完全忽略了桌子上那些價值不菲的菜肴。
他的話音落下后,餐廳里的所有服務(wù)生臉色都黑了起來!
什么叫服務(wù)生是怎么上來的?
服務(wù)生不上來你自己去廚房端菜嗎?
錢文才卻絲毫沒有察覺其余人的憤怒,仍舊指著焦月,語氣兇狠的像是恨不得把焦月的皮剝下來一般:
“喂,沒聽到我在問你話嗎?一個服務(wù)員,是他媽的怎么來十八樓吃飯的?”
“我他嗎花這么多錢,就是他媽為了和你這種人在這種場合吃一頓飯嗎???!”
焦月也就是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小姑娘而已,哪里被人這么對待過。
雖然說有些客人仗著身份想要對她們動手動腳,但如果她們不愿意的話,那就沒人可以勉強(qiáng)。
甚至如果不是陳峰看上去這么年輕的話,那在陳峰辦理入住的時候,她們也不會一擁而上,想和陳峰結(jié)識了。
“對不起……我……”焦月有些焦急的開口,可越開口就越是著急,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們經(jīng)理呢?我要投訴!”錢文才毫不客氣的拍了一下桌子,這次重新扭頭看向陳峰,語氣不屑:
“怎么,才分手你就飄了是吧?不過陳峰,你騙人家小姑娘不能來這里騙啊,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你到底怎么進(jìn)來的?不會是偷偷溜進(jìn)來的吧?”
在錢文才發(fā)火的時候,蘇錦不僅沒有阻攔,反倒還有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tài)度。
畢竟在看到陳峰和一個小姑娘吃飯的時候,要說心里沒火,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又沒有發(fā)火的理由,不過還好錢文先發(fā)火了。
默默給錢文才點(diǎn)了個贊,心里已經(jīng)考慮起要不要給錢文才一個追求自己的機(jī)會。
雖然錢文才的家產(chǎn)不是很豐厚,但是給弟弟買套房,再安排一個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那絕對是綽綽有余。
最關(guān)鍵的是,錢文才還很聽她的話……
“不是的,陳先生是……”
見到錢文才侮辱陳峰,焦月立馬激動的解釋起來,甚至剛剛自己被侮辱的時候,她都沒有這么激動!
“呦,陳峰,本事見長啊,和這小姑娘認(rèn)識多久???人家就這么維護(hù)你了?”
“不過小妹妹,你還年輕知道嗎?你要知道一坨屎哪怕用禮盒包的再怎么精致,他到頭來都是一泡屎!”
“還有你,以前就一直躲在蘇錦身后,嘖嘖?!卞X文才陰陽怪氣的開口,這一次,終于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是餐廳啊!
錢文才就這么毫無顧忌的說一些屎啊尿啊的東西,雖然沒看到,但是光是想象,就已經(jīng)讓不少人的臉黑了起來!
汪經(jīng)理也意識到不妥,連忙站出來開口:
“先生,我們的服務(wù)崗是可以出入酒店的任何一個公共場合,還有,您如果再這樣的話,我們會請您出去!”
他剛剛已經(jīng)查到了錢文才的入住記錄,不過是一間大床房而已,而且才只開了兩天。
而陳峰開一天至尊房的費(fèi)用,差不多就可以抵過錢文才大床房兩天的花銷了!
更別說,陳峰還一口氣直接開了七天!
誰才是他們的財神爺,自然是一目了然!
蘇錦也拽了拽錢文才的胳膊,示意他別說了。
畢竟只有自己知道,陳峰現(xiàn)在的確是有錢了,雖然這錢來路不怎么干凈罷了!
但是她又不能給錢文才明說,雖然她也很想看到陳峰丟人,可是自己的把柄,也在陳峰的手上。
如果陳峰以后大肆宣揚(yáng)自己家的事情,那她哪里還能騙……找到愿意和她結(jié)婚,并且負(fù)擔(dān)他們一大家子生活的金龜婿?
蘇錦不拉還好,她這一拽,錢文才更是像脫了繩的泰迪一般——敢日天!
“趕老子出去?老子是你們的貴客,你敢趕我出去?”錢文才冷笑一聲,一臉不屑的看著汪經(jīng)理:
“叫你們領(lǐng)導(dǎo)出來吧,我連你一起投訴!”
“抱歉,我就是這家餐廳的經(jīng)理?!蓖艚?jīng)理卻一臉的冷漠:
“如果先生您還要繼續(xù)挑釁,耽誤大家時間的話,我們不僅會請您出去,而且還會聯(lián)系警方,并且向您索要賠償。”
錢文才卻好像沒聽到一般,扭頭看向了陳峰,冷笑著開口:
“怎么,還要繼續(xù)躲在女人后面做啞巴?陳峰,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diǎn)?”
蘇錦就在自己身邊,所以錢文才吃定了陳峰絕不敢在這里對自己動手!
再說動手了,蘇錦也絕對能拽住對方。
陳峰也終于煩了,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帶雨的焦月,這才抬起頭盯著錢文才:
“再不閉嘴的話,你就要倒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