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若逸晃晃悠悠的重新回到了酒吧的包間,江美正兩手叉腰,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江禹。
“你回來的正好,咱們?nèi)脮?,剛好就差你一個了。”江美插著腰,把韋若逸推到江禹身邊坐下,這才皺著眉頭:
“不是說好了,給那小子一個下馬威嗎?你們那么熱情干嘛?他手上有你們的把柄?”
“合著我們就不能真心實意的交幾個朋友?”江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江美則是嗤笑一聲:“哥,大家都是一窩出來的狐貍,詩詩是個傻的,這個咱們不討論?!?p> “但是你別告訴我,同一窩狐貍里竟然有兩只傻的,這就有點接受不了了吧?”
江禹不知道怎么和自己這個妹妹交流,只能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韋若逸。
如果論年齡的話,韋若逸的確比兩人要大上那么幾天,所以在過去,他就相當于幾人主心骨的存在。
“小美啊……”
“呸!這名字聽著跟小三一樣,換一個?!苯罌]好氣的說了一句。
“成,美女,你聽我說,陳峰這個人,沒有看上去的這么簡單?!表f若逸終于正色起來。
江美仔細的盯著兩人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兩人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后,這才有些遲疑的坐在兩人對面:
“什么意思?”
“你真覺得咱們大院小魔女是傻子嗎?”韋若逸先問了一個聽上去就意味深長的問題。
江美臉色哽了一下,垂著腦袋點了點頭:“那你繼續(xù)說?!?p> “你知道……陳峰他爺爺是誰嗎?”韋若逸就像是掌握著明星一線資料的狗仔一樣,露出了一個得意的表情。
只不過他還沒吊夠胃口,江禹就悶悶的出聲了:
“陳儒年?!?p> 江美的眼睛一時間瞪大了一圈,聲音也尖銳了少許:“陳峰他爺爺是陳陳儒年?假的吧?”
“是啊,我也以為是假的。”韋若逸聳了聳肩:“但是你知道他剛剛擺出來的那個拳架子,有多正宗嗎?”
“比葉……還要正宗?!?p> 韋若逸沒敢說那個人的全名,就好像是害怕說出來后,會犯了什么禁忌一般。
“嘶!”江美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睛猛的亮了起來:“這么說的話……葉和陳峰他們……”
“別說,別說!”江禹不等江美說完,就伸出手,猛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江美不滿的掰開江禹的手,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說出來的好吧?”
“不過你覺得……陳峰和葉有可比性嗎?”
“這個……我覺得還真不好說?!表f若逸苦笑著開口:
“他穩(wěn)得讓我都覺得有些滲人,你知道嗎,今天要不是他的話,我這雙手,說不定都已經(jīng)廢了。”
“???”江美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坐到韋若逸的身邊,滿臉都是擔(dān)憂:“那現(xiàn)在怎么樣?”
韋若逸有些羞愧的低著頭:“剛剛他給我治的時候,實在是太疼了,我沒敢看,不過你哥看了。”
江美又把目光看向了江禹,江禹指著韋若逸的食指,做了一個掰的手勢:
“剛剛陳峰就這么一拽,然后一推,他就好了?!?p> “嚯,這手法不錯??!那就是沒事了是吧?”江美這才放心了少許,一把甩開了韋若逸的臭手。
“是啊,就是因為手法不錯,才讓人覺得可怕。”江禹也笑了,笑容有那么一點滲人:
“你知道他剛剛給若逸治病的時候,他看上去像誰嗎?”
“誰?”
“害文叔?!?p> 江禹老老實實的開口,說完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江美和韋若逸的表情也變了,原本就不大的包間,在江禹說完這個名字后,竟然變得詭異的陰冷起來。
“咱們回酒店吧……”江美小臉慘白,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
韋若逸和江禹也不講什么男子氣概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了,兩個人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三人幾乎是同時沖出了酒吧。
站在酒吧一條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三個人才覺得身上恢復(fù)了那么一點暖意。
害這個姓氏起源比較悠久,但是因為含義不好的關(guān)系,所以這么多年下來,害姓始終只有一脈,香火單傳。
但是這個姓在清代的時候,卻發(fā)展到了巔峰,甚至一度成為了死神的代名詞。
因為基本上那時候的劊子手……都姓害。
而江禹口中的害文叔……就是這一脈流傳下來的,也是害姓的最后一位繼承人……
“把剛剛說過的事情都忘掉?!被亓司频旰?,韋若逸十分認真對江禹兄妹道。
“我是真的想要和陳峰做朋友,也是真的想拜師,所以如果院子里那些人想玩歪的,我會站在陳峰這一邊。”
“我……我也是。”江美弱弱的舉起頭,把腦袋縮在被子里的她看上去像是一只放大了的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