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站在大學(xué)的操場上,臉上的表情青澀,滿臉傻笑的看向身旁的位置。
能看得出來,這原本是一張完整的照片,只不過被人撕開,只留下了少年這一半而已!
“還真他媽有意思?!?p> 陳峰的心頭猛的抽了一下,除了憤怒外,竟然還有種無力的感覺!
這張照片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是他和蘇錦的第一張合照!
而最讓他憤怒的就是,這張照片只打印出來了兩張后,他就不小心把相機里的底片刪掉了!
換句話說就是,這張照片!只能找到兩張!
“有趣,有趣。”陳峰深深的吸了口氣,把照片重新裝進兜里,這才蹲下身,拉下依科臉上的面罩。
的確是一張西方的臉孔。
“還有七個?!标惙迥剜艘痪洌岩揽粕砩系难b備扒拉了下來,等全部脫下來后,心里就不由得一沉!
剛剛依科被眾人排擠的樣子他也能看得出來,但是哪怕是最被排擠的依科,身上的裝備,也足以武裝起兩三個人!
“這還真是打算要了我的命?!睕]好氣的說了一句,把依科藏在了一個柜子后面,自己則是拿著那些裝備,再一次順著置物架爬了上去。
只不過這一次沒繼續(xù)停留在廠房里,而是順著廠房上面的破洞,直接爬到了天花板的上面。
這間倉庫不知道有多久的歷史,天花板上的石棉瓦加鐵皮也變得酥脆不已,陳峰不得不爬在上面,以此平攤自己的重量。
等石棉瓦不再發(fā)出嘎吱聲,陳峰這才靜靜的等待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等待多久,不過三分鐘,那群人就0紅著眼睛氣勢洶洶的重新進了廠房。
“該死的,這群猴子竟然還有船!什么時候開來的船?”頭的語氣憤怒,像是一頭暴躁的猩猩!
其他幾人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幾個億的賞金就這么飛了!
“頭,我覺得有些不對?!标犖槔锬莻€個子瘦小的人卻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一絲費解:
“我剛剛比對了一下,咱們跟蹤的,明明只有兩雙腳印而已,應(yīng)該……還有人留在這里!”
咔嚓!
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七個人同時端起槍,背對背靠在了一起!
“該死的!依科去哪里了?”頭這時候也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他的聲音狠厲,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依科藏身的柜子。
“出來!”
其他人聽到自家頭這么說,一個個也用槍口警惕的對著柜子。
陳峰趁著他們對峙的功夫,研究起了手里的家伙,模仿著剛剛下面?zhèn)虮膭幼?,輕輕的坂動了上面的槍栓。
“咔嚓!”
在聲音響起的時候,陳峰的臉色就是一變,條件反射一般猛的一拍身下的鐵皮,整個人朝著一旁撲了過去!
而下一刻,他原本趴著的位置,槍眼就仿佛馬蜂窩一般密密麻麻!
“這聲音怎么這么大呢!”陳峰郁悶的嘟囔了一句,把槍口對準了記憶里幾人站著的位置,隨后扣下了扳機!
后坐力差點讓他從房頂直接掉下去,一彈匣子彈打完后,陳峰聽到了不少人的慘叫!
“法克!蠢豬!是哪一頭蠢豬在上面!”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草!老子的手!”
陳峰又換了一個位置,他也0掌握了一點在這種鐵皮上走路的技巧,現(xiàn)在這種吵鬧的環(huán)境下,基本可以讓人忽略他的腳步聲。
繞開了位置后,他才再一次蹲下,透過天花板上的破洞,小心翼翼的朝內(nèi)打量著。
原本七個人的隊伍已經(jīng)剩下了六個人,柜子旁除了依科外,還多了一個瘦小的身影。
陳峰看的真切,子彈站牌從他的腦門傳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自己打的,還是他們自己打的。
“我槍法還算可以啊?!标惙迕蜃煨α艘幌拢瑒倓偰欠N情況,哪怕是神槍手來了,估計也就做到這種程度了吧?
把手里的槍放在一邊,陳峰手里也攥上了從依科身上拿出來的匕首。
不是他不想繼續(xù)用槍,而是依科身上,只有這么一彈匣的子彈。
“該死的猴子?!眰虮^子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躲在一個柜子后面,他應(yīng)該是隊伍里唯一完好無損的人。
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一點傷痕。
“法克,帶來的子彈沒那么多,頭,要不走吧?”一個傭兵扯著嘴問了一句,他的肩膀有一個彈孔,看上去狀態(tài)并不怎么好。
傭兵頭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法克,就一個人?一個猴子?咱們還有六個人?你讓我跑?”
“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我會打斷他的四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