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承認石龍的死和你有關(guān)系了?”陳峰的臉色猛地變冷。
“您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蓖跸蛭男χ鴵u了搖頭,這一次的笑容比起以往任何時候的都要誠懇,同樣也格外的譏諷,和得意。
又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終于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樣,充滿了成就感。
王向文笑了一陣,又道:“我不知道什么電話,也不知道什么變聲器。”
王向文的話無疑是變相的承認了這件事和他的關(guān)系,陳峰深吸了一口氣,手指輕輕搭在桌子上,常人看不到的邪氣就像是長了腳一樣,在陳峰的指引下,飛快的朝著對面的王向文流動而去。
見到陳峰半晌也沒有說話,王向文又是一聲嗤笑,才認真道:“少爺,藍夢的股份對我來說很重要,您是否可以把它無償轉(zhuǎn)讓給我?”
“作為回報,我可以保證您身邊的人會生活的十分幸福,都可以活到壽終正寢!當然,如果得病了當我沒說,畢竟我也不會治??!”
王向文說完后,自認為很有幽默感的笑了起來。
而此刻黑色的邪氣已經(jīng)順著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掌,逐漸的朝著他的胸口匯聚著。
王向文的身子一顫,疑惑的低下頭,什么都沒看到的他郁悶地收回了目光。
陳峰瞇著眼睛,等到自己漆黑不已的中指,終于恢復了點血色后,他才切斷了和邪氣之間的聯(lián)系。
王向文的一舉一動的確是惹惱了他,但是受制于對方的身份,陳峰十分清楚自己絕不可能大搖大擺的讓對方承認這件事。
與其這樣,還不如早一點讓王向文去陪石龍,現(xiàn)在走的話,應該還趕得上和黃泉路最后一班車。
這同樣是他第一次決定用這種異于常人的方式來解決某些問題,不得不說,十分的隱秘且暢快。
“陳少?”王向文皺著眉頭,有些不滿的催促了一句。
“三天后,如果你還活著,股份,連帶著石家留下來的那些,我全部送給你?!标惙逋蝗徽酒饋碚f道。
王向文愣了一下,眼神竟然露出了些許的茫然,隨后他又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少爺,您想送我不如現(xiàn)在就送給我,免得還要等到三天之后了!”
“你活過三天后,來找我拿股份?!标惙逵终J真的說了一句,這才在王向文疑惑的眼神里,走出了包間。
剛走出西餐廳的大門,就看到了臉色惴惴不安的冉小魚站在餐廳的門口。
見到陳峰出來后,冉小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聲道:“你和王……王向文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她本來想下意識的稱呼對方為王總,但是想到剛剛王向文對陳峰的稱呼,她就不知道處于什么心理,稱呼了對方的名字。
陳峰卻一言不發(fā)的上了車子,冉小魚嘟著小嘴,乖乖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陳峰發(fā)動車子,朝著市區(qū)開了一陣子后,才在冉小魚的注視下開口:
“王向文,就是指示張梅的人。”
“嗯?”冉小魚茫然的看著陳峰:“什么意思?”
“王向文指示張梅,殺了石龍,也是王向文給我打電話,要拿走藍夢的股份?!标惙搴唵蔚闹貜土艘槐?。
“停車?!比叫◆~突然伸手按住了方向盤!
她的動作讓陳峰皺起了眉頭,也就是這會路上的車子不多,不然的話,冉小魚的舉動指不定會引起什么后果。
“已經(jīng)沒事了?!彼兜魧Ψ降氖?,在對方爆發(fā)之前,又語速飛快的說道。
冉小魚果然又愣住了,眼神茫然的看著陳峰:“什么叫沒事了?”
“他要死了?!?p> 陳峰說完后就閉上了嘴,冉小魚卻再次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滯的看著陳峰。
王向文要死了?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的,那她肯定會嗤之以鼻,但是現(xiàn)在說這話的卻是陳峰,她竟然升不起一點懷疑的心思!
因為從遇到對方之后,好像自己遇到的所有麻煩嗎,都被對方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就像是現(xiàn)在一樣。
“具體一點?”冉小魚這一次拽住了陳峰的胳膊,小臉肅穆的開口。
“最遲后天,最快今晚。”
他剛剛幾乎把手指里蘊含的所有邪氣都塞進了王向文的體內(nèi),離開的時候,王向文整顆心臟的位置,都被邪氣所覆蓋!
這種狀態(tài)下王向文要是能撐得過三天,那陳峰愿意稱呼對方一聲真男人!
冉小魚聽完后立刻拿起了手機,不知道在撥弄著什么,片刻之后,就像是做了一件什么大事一樣,松了口氣。
“你干嘛?”陳峰好奇的問道。
“定了一家餐廳,后天,我們慶祝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