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運動健康,快樂成長”八個字的框架,已經(jīng)全部弄好。只不過下午的太陽有點大,沒想成為古天樂的柳琦銘,給自己放了半天假,反正離開學還早,有的是時間。
田甜的自信,來源于她過硬的專業(yè)水平。吃晚餐的時候,柳琦銘就看到了設計初稿。
“柳老師,你幫忙看看,這樣子行嗎?”
柳琦銘本想直接伸手接過設計稿,但想到手上有油,可能會弄臟稿紙,便把手又縮了回去。
“你等一下,我先去洗個手!”
“柳老師,不用麻煩了,只是一個初稿……”
尊重作品,就是尊重作者。柳琦銘的這一舉動,讓田甜很受感動。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似乎又高大了許多。
洗完手后,柳琦銘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抽出還在發(fā)呆,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么的田甜手中的稿紙。
展開一看,臥槽!這特么的哪里是初稿?這都可以媲美“福娃”了!
“柳老師,這樣子行嗎?”
“田老師,自信點,大膽的把‘嗎’字去掉!”說到這里,柳琦銘把聲音壓低,往田甜的湊近了些,“田老師,你老實交代,‘福娃’是不是你設計的?”
“哈哈,謝謝柳老師的肯定!只是很遺憾,‘福娃’的設計者是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教授韓美林老師。我雖然也投了稿,但只是過了初選而已?!?p> “……”
厲害了,我的小田老師!
沒想到隨便說說,還真的跟那個風靡全球的“福娃”吉祥物有關。雖然只是入選初賽,但那也至少是萬里挑一,已經(jīng)相當了不起了?。?p> 難怪在柳琦銘上一世的記憶中,這位田老師,好像只在這里呆了一個學期就離開了。像田甜這般的人才,怎么可能會長時間,屈居于“東昇”這樣的小廟?
當然,上一世田老師的離開,其實并不是因為“東昇”這座廟太小,而是另有不為人知的緣由。
“給我看看!”不知何時,丁曉滿站到了柳琦銘的身后。
“確實非常不錯!我現(xiàn)在開始擔心你的字,能不能配得上田老師的畫了!”丁曉滿在肯定田甜的同時,又毫不留情的打擊了柳琦銘一番。
“嗯,確實配不上,丁叔,要不我那幾個字就別寫算了!”柳琦銘笑嘻嘻的順桿爬。
“哼,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你這遇事就躲的性子,哪有一點男人該有的血性?好好寫,別給你們老柳家丟人!”
咋一聽,這丁曉滿好像是在訓斥柳琦銘,其實另有深意。
柳琦銘不禁腹誹:得,這老丁和周軍濤還真是臭味相投,為了促成他與田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現(xiàn)在連老柳家的臉面都搬出來了!
如果丁曉滿單單只是校長身份,這些話確實有些重了,但問題是他以叔父的身份來講這話,就沒有什么不妥。
所以柳琦銘很苦逼,沒法出言反駁,只能生受著,只能無聲的抗議:“靠,能別介入我的感情生活好嗎?丁大爺!”
這種感覺就像你去長輩家吃飯,對方一個勁的給你夾菜,可你還沒法直接拒絕!
“丁校長,柳老師的字,其實寫得很漂亮的!”田甜以為丁曉滿,在訓斥柳琦銘,連忙幫其解釋到。
丁曉滿哪里不知道柳琦銘的字寫得好,畢竟深得柳老爺子真?zhèn)鞯拈L孫,字能差到哪去?
提起柳老爺子,那可是全省知名書法家,一手柳體,點畫爽利挺秀,骨力遒勁,寫得那叫一個絕!如果不是身體有恙,而且又淡泊名利,如想在華國書協(xié)謀上一席之地,也并非全無可能。
作為一校之長的丁曉滿,豈能看不出柳琦銘表面上是在推諉寫字一事,實則是在逃避田甜對他的感情。
丁曉滿實在搞不明白,這田老師聰明伶俐、知書達理、嬌俏可愛,連自己都越看越喜歡,這柳小子為啥還一個勁的往外推?
“唉!”丁曉滿看了一眼田甜,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后只好化作一聲嘆息:小田姑娘,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希望這小子以后不會傷害到你!
待丁曉滿走后,田甜扯了扯柳琦銘的衣角:“柳老師,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沒事,老丁更年期提前了!”
……
次日,天氣依舊晴朗。
昨天柳琦銘雖然嘴上是那么說,但是身為男人怎能真的被女人給輕易比下去呢?
所以柳琦銘上午一來,就把昨天已經(jīng)打好的宋體字框架全部擦掉,準備換上自己最拿手的“柳體”。
“別呀,柳老師!好好的你干嘛把它們擦掉?。俊碧锾鹨詾樗?,是在為丁曉滿昨天的“重話”而賭氣,連忙出聲制止。
“還能干嘛?當然是為了,能配得上你……的畫唄!畢竟,我也是要面子的?!?p> “嘻嘻~那我就拭目以待嘍!”
“我要開始發(fā)功了,你最好走開點,以免殃及池魚!”
“柳老師,你可真逗!”
既然設計稿已經(jīng)確定,所以田甜今天也開始標大小、定位置、打底稿了。
正所謂: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臨近午飯時間,墻繪的工作進度,已然過半。
柳琦銘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右手,端起從丁曉滿辦公室順來的茶葉泡的茶水,一邊喝,一邊欣賞兩人的大作。
“田老師,咱們虧大發(fā)了!”
“怎么啦?”田甜從凳子上跳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柳琦銘。
“你不覺得,就咱們倆這水平,學校才每人給一千塊錢的潤筆費,未免也太少了點,必須得加錢才行??!”柳琦銘叉著腰,指著墻上的字畫,一臉的傲嬌。
“嗯嗯,我也覺得!”田甜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
“哈嘍摩托……”這時,柳琦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這是瀟湘衡州的區(qū)號!莫非是她?不對啊,她應該是下半年快期末的時候,才會聯(lián)系我的??!
“喂,你好!請問哪位?”
“咳咳,猜…猜…我是…誰?”
一個柳琦銘非常非常熟悉,哪怕她故意硬著嗓子,他也能聽得出來的聲音,從手機里飄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