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從懷里掏出來那個剛剛要送給洛顏的白瓷瓶,走上前兩步,將雪顏丹遞到葉修面前,面露微笑,神色恭敬:“谷主,這是弟子剛剛煉制出來的中級雪顏丹,弟子是第一次煉制這個丹藥,不知有什么不妥之處,還請谷主指教一番?!?p> 羅溪說完,低垂著眼瞼,想著谷主看到她煉制的丹藥,一定會夸贊她的。
她年齡比洛顏還要小一歲,就已經(jīng)是中級煉丹師了。而洛顏現(xiàn)在連初級煉丹師都不是,這么一比較,她的天賦肯定會讓谷主對她另眼相看的。
可是,葉修卻只是淡淡掃了那個白瓷瓶一眼,并沒有伸手去接,聲音清冷:“我并非你的師父,沒有義務(wù)教導(dǎo)你,你還是把你煉的丹藥拿去給你的師父看看吧!”
洛顏:“……”
師父,你這話說的真是一點都不委婉,夠直接的,也不怕人家如花似玉的小丫頭難堪。
不過,洛顏對羅溪是沒有半分同情,自己上趕著找虐,她能怎么辦。師父在萬花谷內(nèi)是出了名的性子冷清,除了對她這個唯一的徒弟好些,對其他人都很淡漠疏離。
羅溪聽到葉修的話后,整個身子僵立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也忘記收回。她就那樣直直的站在那,嘴唇緊緊呡著,眼中有淚花打轉(zhuǎn)。
相對于羅溪的失魂落魄,洛顏此刻的心情卻是極好,收了師父這么大的禮,她是不是該做些好吃的,犒勞犒勞師父:“師父,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洛顏雖然在其他方面都很差勁,但是她廚藝卻很好。平時跟師父吃飯,也基本上都是她在做。
葉修聞言,嘴角微揚,點了點頭:“好!”
“好嘞!師父您稍等,我馬上就能做好?!甭孱佋捖洌瑳]有再去看一旁站著的羅溪,一蹦一跳的去了廚房。
葉修更像是沒看到身前還站著一個大活人似的,一撩衣擺,也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屋子。
偌大的院子里,只留下羅溪一個人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羅溪雙拳緊握,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好你個洛顏,都是因為你,谷主才會這樣對她的??傆幸惶?,我會取代你的位置,到時候我一定會將你踩進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羅溪恨恨的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憤憤然離開了這里。
洛顏嘴里哼著歡快的小曲,在廚房里忙碌著,她決定做一個清蒸鱸魚,再做一個紅燒魚塊,然后再來一個姜絲鮮魚湯好了。
師父最喜歡吃的就是魚了,除了魚,師父平時只會吃些清淡的素食。
幸好萬花谷內(nèi)有一道小河,里面有很多各種種類的魚。洛顏可以隔三差五,抓幾條魚養(yǎng)在缸里留著吃。
洛顏處理起魚來,動作麻利嫻熟,很快就把幾條魚處理好了。
鱸魚腌制稍許,放好調(diào)料,放到蒸鍋里蒸;草魚切塊入味,放在油鍋煎;鯽魚放在鍋里,加好調(diào)料,開始熬煮。
洛顏一心三用,三道菜同時烹飪,不一會,廚房內(nèi)就飄散出了鮮美的魚香味。
“哇!好香?。∈裁次兜??”上官銘剛邁進院門,就被一陣濃郁的香味吸引,他感覺自己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魚!”莫子離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言簡意賅的回答。
“哇!我最愛吃魚了!”上官銘說完,再也顧不得其他,飛快朝著廚房的方向奔去。
上官銘一進廚房,眼睛就直愣愣的盯著那盤正在澆美味湯汁的清蒸鱸魚。他雙眼放光,看著那盤鮮美的清蒸鱸魚,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姑娘,你這魚……哎呀!媽呀!你怎么長得這么丑!”當(dāng)上官銘從清蒸鱸魚身上移開視線,看向正在澆湯汁的洛顏時,頓時被洛顏那張黑黝黝的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后腿了一步。
洛顏聽到動靜抬頭,就看到門口一個身穿墨袍,長相俊美的少年,正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洛顏翻了個白眼,懶懶開口:“我丑我樂意!”
上官銘剛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聽到洛顏的話,又是一個踉蹌。丑的這么理直氣壯的姑娘,他也是第一次見。
“你又是誰?”洛顏看著這個少年,疑惑開口。這個人她以前從沒有在萬花谷里見過,想來應(yīng)該不是萬花谷里的人。
上官銘已經(jīng)從失態(tài)中回過神來,他慢條斯理的撥了撥額前的劉海,俊眉一挑:“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鳥見鳥呆,風(fēng)靡萬千花季少女的大美男,上官銘是也。”
洛顏聽完后,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上官銘一眼,撇撇嘴,然后低頭繼續(xù)做她的飯去了。
洛顏覺得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廚房的二缺,肯定是個自戀狂,還大美男,他雖然長得確實不錯,但是可比師父差多了。
上官銘見洛顏竟然不搭理他了,訕訕的走上前,嘴角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丑丫頭,你這魚可不可以讓我嘗嘗?”
“不可以?!甭孱佅攵紱]想,直接拒絕了。這可是她專門給師父做的魚,怎么可能給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自戀狂吃。
上官銘扁扁嘴,滿眼委屈的看著洛顏。
洛顏直接忽視那灼灼的視線,將三個菜都做好后,和米飯一起,裝進一個大托盤中,準(zhǔn)備端給師父。
上官銘見這個丑丫頭不但不被他那俊美無雙的容顏傾倒,就算他撒嬌賣萌都混不來一口吃的,他脆弱的小心臟深受打擊。
洛顏看著上官銘臉上那豐富多彩的表情,一臉無語,這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逗比?
她沒有再去理會上官銘,直接端著托盤來到師父房間。
師父的房間虛掩,洛顏直接推門而入。
然而,剛進門,她就看到師父一身白衣坐在桌前,溫潤淡雅,手里端著青花茶杯,慢條斯理的輕呡著茶。
而師父的對面坐著一位紅衣少年,少年璀璨如艷陽的鳳眸,正看著剛剛推門而入的她。
若凃脂般的唇微微彎起,修長的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渾身散發(fā)著優(yōu)雅,貴氣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