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樂,速去宣令,章城門校尉曹鈺擔(dān)任虎賁中郎將一職,李暉升任虎賁右仆射!”進門后的劉瀟不帶停歇的任命新任虎賁中郎將,一切都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促成,這樣王莽也不能說自己什么??!盡快的將兵權(quán)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有安全感!魏樂、李暉、衛(wèi)淵都帶著剛得到的圣喻馬不停蹄的去辦了,劉瀟這里倒是冷靜了下來,不由得莞爾一笑,王莽啊王莽才剛剛開始!今天這一下午劉瀟也想了很多,針對一個這樣的強力對手,首先自己就要掌控絕對的軍權(quán),其次是不斷地削減王莽的死黨,將王氏的主要的人員明升暗降,或者直接發(fā)配邊疆,再然后給王莽樹立政敵,也就是把之前被王莽打下去的人重新拉起來和他打擂臺,目前自己掌握的王莽黑資料有點少,不能夠直接將他干掉,而且老太太那里也不好交代,慢慢來吧,自己現(xiàn)在羽翼未豐,大風(fēng)大浪的折騰容易把自己折騰進去!等到自己親政的時候。。。。
“陛下唉??!可把您找著了,老奴都快把未央宮尋遍咯”老遠劉瀟就聽到了略帶熟悉的公鴨嗓,原來是長樂宮的大長秋葛永迎了上來!“老公公何事看把您給急的,是不是祖母有事宣我嗎?”劉瀟親切的迎了上去!葛永滿臉堆笑:“陛下還真的神了,正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說要在宮中設(shè)宴,今天不是臘八么,一起過過節(jié)說說話兒,這不奴婢這剛從皇后的宮中出來,皇后想必這時也已經(jīng)快到長樂宮里了!”“哈哈,祖母設(shè)的真巧我正好肚子在咕咕叫了,哈哈,快老公公我們?nèi)プ婺改抢锇桑瑢α俗婺冈O(shè)宴還有哪些人?”劉瀟滿是興奮的問到,葛永倒是一直笑瞇瞇的說道:“太皇太后說是要家宴劉氏宗親,也就是光祿勛劉琦,大宗正劉昶,以及在京拜賀的廣川王劉宮,廣德王劉倫!”劉瀟點點頭,是該好好和這些所謂的劉氏宗親聊一聊了
卻說這邊,李暉帶著一眾虎賁上下級軍官,小至百人長大至虎賁中侯,以及衛(wèi)淵帶領(lǐng)的五百羽林,一行近六百余人,浩浩蕩蕩直奔未央宮南邊去了…
安國公府內(nèi)宴會斗酒正酣,只見一名身著虎賁制式黑鎧的武將倉促闖入宴會大堂,匍匐在大廳中央距離主座三米之處,舞樂戛然而止,只聽得其人倉惶道:“啟稟國公,羽林中郎將衛(wèi)淵,虎賁左仆射李暉率眾兵士闖了進來,末將攔截不住,說是有天子令喻捉拿虎賁中郎將王級!”大廳中陷入片刻寂靜,眾人都不約而同看向主位左側(cè)酒案排第三處,只見王級已經(jīng)爛醉,形骸放浪的罪倒在酒案之上!
王莽怒拍酒案爆喝:“王級?。?!”
瞬間王級一個愣神坐直了起來,茫然無措的看了一圈…
“奉陛下口諭:皇宮重地,虎賁中郎將王級竟敢擅離職守,按律當(dāng)斬,朕念在他為皇宮戍衛(wèi)多年沒有功勞亦有苦勞,特赦革去王級虎賁中郎將一職,施笞刑五十!!由李暉親自施刑,且?guī)ьI(lǐng)虎賁其余將校前去觀刑,衛(wèi)淵帶五百羽林同去,欽此!”
來不及眾人反應(yīng),卻是李暉、衛(wèi)淵等人快速趕到了宴會大廳,并且李暉迅速宣諭!王級目瞪口呆,酒勁全無好不清醒大喊:“叔父?。?!”
李暉卻是不理眾人,對主座王莽一個抱拳,鏗鏘道:“國公爺?shù)米锪?,皇命在身,不敢有違!來啊,將王級押將過來!”已有一眾虎賁將官殺氣騰騰撲了上去,衛(wèi)淵這邊倒是在剛剛宣諭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羽林將在場人團團圍住,略有“保護”一眾朝廷要員的意思,衛(wèi)淵握劍靜立在李暉身側(cè),虎目自顧的掃視四周!
已有虎賁百長在李暉面前擺了一空置酒案,其余武將已將王級壓將過來,死死的摁在酒案之上!李暉一伸手早有小兵將事先備好的竹條遞了過來!王莽白色面龐氣的漲紅,怒喝:“李暉小兒膽敢欺我如此?此乃我王莽府宅不是汝虎賁中侯府亦不是光祿勛監(jiān)軍府?嗯?要施刑給我滾出去?。 崩顣燁D時面露難色,握著竹條不知道該如何處置!衛(wèi)淵輕笑:“國公!皇命難為,今日湊巧王級在您府上,倒是怨不得我們,陛下讓我們逮到他便行刑,您也別為難我們!多有得罪,見諒!仆射行刑吧”說畢衛(wèi)淵將佩劍解了下來,雙手拄劍而立!李暉想起了皇帝輕拍自己肩膀的時候,于是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走了上去,起手、揮下、入肉!一氣呵成!
“啪”“啪”“啪”
竹條入肉的聲音節(jié)奏分明,大約十下以后一直咬緊牙關(guān)的王級開始發(fā)出陣陣悶哼!王莽臉上陰晴不定,有好幾次想要甩袖離席,但是看著四周全副武裝的羽林騎,王莽只得悶頭喝酒!宴廳中的參會高官難免有點兔死狐悲,有樣學(xué)樣都默默喝酒掩蓋內(nèi)心的恐懼…終于王級的悶哼越來越響,變成了一聲蓋過一聲的慘叫!
“?。。?!撕!?。 ?p> “?。。。。。。。?!”
云霞映著落日,天邊酡紅如醉,襯托著漸深的暮色,晚風(fēng)帶著冬日的涼意,隨著暮色層林浸染,片片落葉隨風(fēng)飄舞!夕陽的余暉縈灑在長樂宮的穹頂之上,鱗次櫛比的琉璃瓦映射,在夜色漸暗的蒼穹下,長樂宮變得熠熠生輝宛若珍寶一般…
長樂宮沒有喧鬧的聲樂,只有斷斷續(xù)傳出的笑聲!
“皇孫兒給皇奶奶請安??!”劉瀟邁入長秋殿,大步流星的向主案上的老太太走去,邊走邊笑著問安,主案之上老太太銀發(fā)蒼蒼,寬大的暗灰色錦袍裁剪的很得體!老太太看到了劉瀟,瞇著眼笑:“來來來,小箕兒快來,到奶奶身邊坐,剛剛聽你的堂兄劉德講了一些趣事兒,我這老婆子啊都好久沒出去走走走了,聽到這些就開心的不得了?。】爝^來坐”老太太伸出手招呼劉瀟坐在自己右手案,劉瀟一臉純真的笑:“奶奶,瞧將您給高興的,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們爺孫兩可以微服出行??!大漢是劉家的天下奶奶您想去哪里都可以??!”老太太聽到微服出行頓時樂不可支:“哈哈哈,微服出行?這個到可以啊,哀家想來進宮五十多年,已經(jīng)許久未曾出去了,不知道這世道怎么樣了,變化大不大……”老太太陷入了追憶。劉瀟打量殿中,老太太左側(cè)有一案,但見其人一身素白廣袖流仙宮裙,長發(fā)輕挽作環(huán)髻裝,一雙眸子清澈見底黑白分明,佼好的面容紅唇點綴,恰到好處的柳葉彎眉,襯托的仙氣十足,宛若從敦煌壁畫中走出的仙子。劉瀟心弦律動,想必這就是皇后王嬿,暗罵自己禽獸,這位皇后也才堪堪十一歲。努力嫖開眼睛,殿中左首和右首是兩位將近五十歲的老者,往下就是兩個小年輕約摸二十上下!想來這就是葛永所說的皇室宗親吧!
“難得我們劉氏宗親今日會聚在一起,來各位叔父,堂兄!讓我們先共敬祖宗神靈,感謝祖宗庇護我大漢,愿我大漢長存!”劉瀟深色肅穆,起身舉爵,光祿勛劉琦,大宗正劉昶,廣川王劉宮,廣德王劉倫,不明所以的皇后劉嬿都內(nèi)心震撼,這還是儒弱的小皇帝嘛?雖然心中驚詫,但是皇帝說的很在理啊不是嗎?眾人起身舉爵,和劉瀟的酒爵遙相呼應(yīng),敬完之后劉瀟將爵中酒輕撒案前,眾人有樣學(xué)樣,神色莊重肅穆!
“這第二杯酒皇孫敬奶奶,奶奶多年主鎮(zhèn)我漢家,勞苦功高!皇孫劉衎替列祖列宗謝謝皇祖母!”劉瀟說完,主案上的老太太已經(jīng)淚眼娑,18歲進宮,被剛失去司馬良娣的皇太子劉奭(shi)無意間挑中,之后生了長子劉驁…自己送走了自己的公公漢宣帝,也送走了自己的丈夫漢元帝,接著又送走了自己的兒子漢成帝,兒子沒有子嗣自己又立了丈夫的傅昭儀的孫子劉欣,也就是漢哀帝……想來自己還真如小時候方士所言,命貴但克夫…輕輕擦拭了一下淚眼,老太太也舉起了酒爵,“箕兒,有心了??!奶奶很開心”老太太捧爵輕啜!
劉瀟一飲而盡,“第三杯敬皇奶奶,感謝皇奶奶對箕兒的提攜,讓箕兒得知天下之重,知先祖之不易!皇孫叩謝奶奶”言罷跪伏在地,雙手捧爵奉上!老太太激動難以言表只得起身呼道:“好好好”,袖袍掩面一飲而臨,殿內(nèi)一眾侍衛(wèi)丫鬟無不低聲抽泣,感人至深!在座的皇親亦是動容不已!
“第四杯敬皇奶奶,祝?;誓棠躺眢w安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歲歲有今朝!”劉瀟爬起來站定,繼續(xù)敬酒!長樂宮的女侍為老太太和劉瀟續(xù)滿酒。老太太笑著點頭,亦是一飲而盡!
劉瀟回到自己的酒案跪坐定,滿酒畢,捧爵奉向賓案處依然站立的四位漢室宗親…
紫雪戀紅塵
笞刑是一種古老的刑罰方式,正式開始于西漢文帝、景帝時期,景帝時,規(guī)定笞刑只能打臀部。在隋唐五刑中,笞刑、杖刑是比較輕的,打十至五十下的為笞刑,打六十至一百下的為杖刑,責(zé)打部位為背、臀、腿。宋代則分為臀杖和脊杖,分別打臀部和背部,脊杖較重。元代至清末,笞刑、杖刑均只打臀部。在英國前殖民地的刑法中,笞刑是十分常見的,尤其在東南亞,例如文萊、馬來西亞、新加坡和一些非洲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