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時無語。
擂臺上,韓名表情一愣,顯然,他也沒想到,符篆如此厲害,竟擋下自己一擊!
韓名心想:一定是巧合!
壓下心里突然冒出的慌意,催動靈力揮劍再次攻上。
章少麒的武器是赤品——幻麟劍。
修為半靈階初期,幾招對戰(zhàn)能力還是有的。
其他三臺擂臺上人也打的激勵,紀炎鈺與韓褐的對手雖不是大家族弟子,實力很強悍。
場邊群眾把眼睛都放在章少麒這場比賽上,人們都想看看修符的章廢材能否拿下勝利。
面對韓名強勢進攻,章少麒堪堪抵擋,差一階境界在那里擺著,不可能越階對戰(zhàn)。
斜刺里又刺來一劍,章少麒側(cè)腰一扭,揮劍撥開,借著這點余力,“蹬蹬”朝后猛退三大步。
在外人看來,章少麒是被韓名一劍震退的。
看不明的人群嘲笑出聲。
“哈哈哈,章少爺這也太弱了,被人一劍震退三大步。”
“這劍我都可以避開?!?p> “嘖嘖,果然是廢材?!?p> 聽到周遭自以為是的評判聲,白泊陽眉頭微蹙,這些人……
等著被打臉吧!
靈符師對戰(zhàn),不能讓人太近身,太靠近,施展符篆容易被打斷,再則靈符師體質(zhì)較弱,如若不煉體,被近身靈符師幾下便會被修煉者打敗。
這就是靈符師致命缺點。
章少麒這一退,很明顯是在拉開距離。
果然!
退后三步拉開些距離的章少麒立刻收起幻麟劍,掏出符篆,左手食指中指夾住符篆,右手掐訣變畫,口中大喝道:“三訣陽雷符!”
這顯然是先畫好的符篆。
現(xiàn)下只需沾少許靈力催動它。
兩張黃色符篆立刻變成黃色靈力沖上天空,一個古老陣法至章少麒頭頂顯現(xiàn)出來,往四周蔓延開兩米,韓名站在陣法中。
轟隆~
晴朗天空突地雷鳴一聲,緊接著,一道雷電從天空直劈而下,直直砸到韓名頭頂。
韓名掠身躲過,額角一滴冷汗滑落。
好快。
這陣法把他也罩進去了!
章少麒揮手一動,天空中降下的雷電隨他揮手而變動。
茲茲~
韓名狼狽躲避著,他沒想到會這般狼狽,原以為會輕松拿下勝利,哪知?對方使用符篆用的巧妙靈活。
自己失去最容易打敗對方機會,反而被對方找到機會施展符篆。
可惡!
“火爆符?。 ?p> 章少麒又從袖中掏出符篆,拋向半空右手上現(xiàn)出一支筆一畫一勾,幾道符篆立刻變成火球朝韓名飛擊而來。
幾道火球加雷電重擊襲在胸口,直接把把韓名震飛摔出去。
“噗??!”
如血霧般的鮮血從韓名口中噴出,砸在地上后,韓名直接昏死過去。
赤品符篆威力如此強悍!
裁判立馬上前查看,探鼻子還有氣,直接宣布比賽結(jié)果:“一號擂臺勝者章少麒!”
“嘎!”
場邊人群呆愣原地,還未從方才一連串符篆打斗場面中回過神來。
從方才章少麒施展‘三訣陽雷符’開始,人們都驚住了!
原來符篆威力如此強大!
只要被困符下,等待對手的是接二連三如潮水般符篆攻擊。
誰能抵擋,誰能擋的?。?p> 中間家主椅上各位家長神色各異,章家主章丘臉帶笑容,滿意點頭。
少麒習符篆天賦挺好,當初他也沒攔著少麒。
自己摸索,自學成才,雖然有時畫符效果略有偏差,常常自食惡果。
關鍵時刻不掉格子。
挺好。
“噢!哥哥贏了??!”
章少麟一聲吶喊,把還在愣神的在場群眾喊回神。
回神的觀眾立刻大叫大喊:
“誰說靈符師菜雞?站出來,看老子不打殘他?!?p> 這他媽還菜雞,那他們是什么?菜雞中的小雞仔?
阿呸!
“半靈階初期打贏元靈階初期,牛掰,算不算越階打贏?”
也有酸的人:“靠符篆獲勝的,一點不公平。”
“對,屬于帶外飾?!?p> “章廢材還是廢材,就是運氣好一點而已?!?p> 對于那些惡語,走下場的章少麒兩耳不聞,符篆是靈符師的修煉成就,怎算外飾呢?
白泊陽見此情景,淡茶色眸子中浮現(xiàn)笑意。
果然,這人是個修符的好料子。
卞昱湦聽著身后大叫聲,臉上面無表情,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卻動了一下。
靈符師嗎?
左邊的小念將他的一角衣角攥在手里,白皙小臉帶著笑意,黝黑眼睛只盯卞昱湦看。
“哥哥,一會兒就到你上擂臺比賽了,要贏喔!”
卞昱湦轉(zhuǎn)頭看他,嘴角輕扯,一抹笑容出現(xiàn),“嗯?!?p> 今日夏闌渟不在,早晨托人帶話,家中有急事,已經(jīng)啟程走了。
其他三個擂臺上比賽早已結(jié)束。
勝者:韓褐、紀炎鈺、水玄嶼。
韓褐最快,修為擺在那。
紀炎鈺第二,水玄嶼第三,章少麒最慢,卻是最精彩的。
在人們歡呼聲中,第三輪比賽開始。
一號擂臺:林樂席對戰(zhàn)柳逐。
二號擂臺:章少麟對戰(zhàn)杜鵑。
三號擂臺:卞昱湦對戰(zhàn)宋長宇。
四號擂臺:白泊陽對……
人們一看,咦?還有一人輪空了!
是誰呢?
有人點算,才叫道:“城主府白泊陽對手沒出現(xiàn),他輪空了?!?p> “呵!這運氣……”
“聽說白泊陽中毒未解,至今修為還在半靈階后期?!庇腥诵÷曊f道。
“不能吧!三年了,什么毒解不了?”
“真的,當初剛到三涯城便被人傳出來了,你看他三年來深居簡出,面色蒼白無力,一看就像是身患重病之人。”
“不然不好好在九泊城待著,來咱這下三下城干什么?”
“聽說是被九泊城白家趕出府邸的,不知犯下何錯?被城主夫人可憐,才帶回來的。”
那一片人你說句我答一句,說的津津有味,好似親眼目睹般。
坐在前面聽到紀炎鈺肺都要氣炸了,拳頭捏的‘嘎巴’作響。
紀夫人聽到響動,拉住兒子手臂,道:“隨他們怎么說,陽兒現(xiàn)在好好的。”
“我就是聽不得他們這般說表哥,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踏么亂猜?!奔o炎鈺壓著怒意道。
“分明是……分明是……”
“好了?!奔o夫人抬手輕拍自己兒子后背,“有些人不值得生氣,還是看粒兒比賽?!?p> 被自己母親大人一說,方才冒出怒意已消散大半,仔細觀看擂臺上比賽。
——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