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一看就知道出事了,接二連三的對她下黑手,她正窩著一肚子火呢,這段時間朱媛媛想了無數(shù)種報復(fù)的方法,在這一刻,朱媛媛爆發(fā)了,“海棠,你跳車先走?!?p> “不,我不走,要是我拋下你自己離開,我回去我爹都會罵我忘恩負(fù)義,不認(rèn)我這個女兒?!焙L膽B(tài)度非常堅決。
朱媛媛只得湊到海棠旁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海棠,你聽我說,我要回去報信,找人來救我啊,不能留在這里一起送死啊。”
朱媛媛說話間覺得腦袋有點沉,便用力甩了甩頭。
海棠覺得眼前有點迷糊,然后用力的搖頭,“不,旺財會回去送信的,我留下來,好歹兩個人有個照應(yīng)?!?p> 馬車跑得很快,顛簸得很厲害,朱媛媛和海棠坐都坐不穩(wěn),這種情況下跳車也很危險,說不定會摔死,朱媛媛也不再勸說了,腦子里只想著怎么脫身,腦子里昏昏沉沉。
“咚”,她和海棠兩個倒在了車廂里。
當(dāng)她們醒來時,兩個人都被綁在柱子上,四周是密封的環(huán)境,只有一道緊閉的門,墻角有一盞昏黃的油燈,墻上掛著鞭子,夾棍,還有火盆,地上有黑色斑駁的痕跡,空氣渾濁帶著無法言喻的異味。
朱媛媛一邊掙扎一邊叫道:“海棠,海棠?!?p> 海棠悠悠醒來,睜眼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二少奶奶,這里是什么地方?”
來這個地方才多久,兩次夜襲都和吳仁興有關(guān),朱媛媛又沒有仇家,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狗官了。
朱媛媛苦笑對海棠說道:“不知道,可能又是那個縣令,我又連累你了?!?p> “二少奶奶,不關(guān)你的事,是那個縣令太壞了?!?p> “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平安離開的?!敝戽骆吕潇o的外表下,正在盤算著怎么滅了狗官。
“嗯嗯,我相信你的。”
一串輕盈的腳步聲傳來,聽得出是從上而下,朱媛媛猜測這里是地下室。
“嘭”,門打開了,走進(jìn)來三人蒙面人。
朱媛媛象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睨著三人,目光冰冷,看得三人蒙面人如墜冰窖,渾身發(fā)毛。
右邊的蒙面人大聲呼喝,“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眼睛挖出來?”
“你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海棠惡狠狠的瞪著那個蒙面人。
蒙面人甩手打了海棠一巴掌,哼了一聲,“閉嘴?!?p> 然后把手上的刀在朱媛媛面前晃了晃,“乖乖的交待吧,不要逼我動粗?!?p> 朱媛媛此刻殺機(jī)畢露,冷笑著說道:“交待什么?”
中間為首的蒙面人壓著嗓子說道:“說說,你的東西是從哪里得來的?”
朱媛媛嘲諷的笑笑,“我是從海外的貨商那里買來的,當(dāng)時覺得有趣就買來玩玩?!?p> “他叫什么?”蒙面人的眼中精光閃閃。
“不知道。”
“嗯?這話誰信吶,你要知道,你一天不說,就一天不能離開,識趣的早早交待了,就不用受皮肉之苦?!?p> “我聽說,是平原縣的縣令吳仁興綁架我的,如果是他問,那我就說,至于你嘛,就不好意思了?!敝戽骆旅济咸?,挑釁的看著中間的蒙面人,一副了然的表情。
她已經(jīng)認(rèn)定眼前的人就是那個狗官吳仁興,不過她想再確定一下,別搞錯了對象,弄死了可是沒辦法補(bǔ)救的。
為首的蒙面人不哼聲了,右邊的蒙面人卻嚷嚷著說道:“誰說的?縣令會貪你一點小玩意兒?別胡說八道?!?p> “那我不管,我只跟吳仁興說,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對其他人說的?!闭f完朱媛媛別過臉,不再理會蒙面人。
片刻的沉默后,中間為首的蒙面人緩緩說道:“為什么要告訴縣令?”
“因為他是縣令,是平原縣權(quán)力最大的人,他也想知道,為了這事他上次還綁架我呢,我告訴你,卻沒告訴他,到時候他找我麻煩,我跑都沒地方跑?!?p> 室內(nèi)一陣沉默,為首的蒙面人好像在考慮著什么。
朱媛媛嘲諷的笑笑,眨眨眼睛又說道:“其實你就是吳仁興,對吧?我早就認(rèn)出你來了,蒙面也沒用。”
中間的蒙面人將黑色的面巾拉下來,露出陰險的臉色,“你很聰明,可惜聰明的人都活不長?!?p> 得到想要的信息,朱媛媛也沒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吳仁興也不怕她知道綁架者是他。
“果然是你這個狗官?!焙芎?,弄死仇人的機(jī)會近在咫尺了,朱媛媛陰險的牽起一邊嘴角。
右邊的蒙面人用刀拍了拍朱媛媛的臉,“說話放尊重一點?!?p> 海棠一直沉默著冷眼旁觀,沒有插嘴,她莫名的相信朱媛媛可以帶她安全離開,這種信任來得莫名其妙,但也讓她保持著冷靜和淡定。
“你已經(jīng)見到我了,說吧,東西在誰手上買的?”
“你靠近點,我在你耳邊悄悄的說,這個是秘密,不能讓別人聽到。”朱媛媛眼睛瞟了瞟另外兩個蒙面人,又對吳仁興眨眨眼睛。
吳仁興吩咐道:“你們兩個出去等我?!?p> 另外兩個黑衣人,左邊那個很爽快的就出去了,右邊那個猶豫了一下,才不甘的走出去。
朱媛媛看著兩個蒙面人出去了,只剩下了吳仁興,她板起了臉,道:“我不會說的。”
“呵呵,你敢耍我?”吳仁興囂張的冷笑,走上前捏著朱媛媛的下巴,“從來沒人能耍我,耍我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p> 朱媛媛被捏著下巴,看著吳仁興的眼神卻很得意,在吳仁興不注意的時候,一點比綠豆還小的火苗晃晃悠悠的從朱媛媛身后飄到他身上,下一刻,吳仁興大聲叫喊,“啊…,啊…啊?!?p> 吳仁興拼命拍著身上的火,可是怎么拍都拍不熄,他心里不由一陣恐慌。
“你這妖女,你是妖怪?!?p> “啊……?!鼻笊挠ね偈箙侨逝d踉蹌的向出口撲去,他慘叫著離開了,門都沒關(guān)。
“二少奶奶,是你放的火?”海棠訝異極了,她想到被燒毀了房子,當(dāng)時她沒看到是怎么起火的,還以為是歹徒放的火,又或者是打翻了油燈,卻萬萬沒有想到,是朱媛媛自己放的火。
“噓,不要告訴別人啊,這是我的秘密。”朱媛媛當(dāng)著海棠的面引出體內(nèi)的火,她是迫于形勢,也是在在賭,賭海棠的忠心。
在海棠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事之前,她不會動她,根據(jù)海棠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朱媛媛覺得,還是可以給她一點信任的。
“二少奶奶,你放心,奴婢一定會保守秘密的,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別人的。”海棠肯定的點頭,表情非常認(rèn)真,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小火苗。
朱媛媛果然帶著她殺人放火了,殺的還是魚肉百姓的狗官,為民除害啊,這樣的主子好威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