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三個女人一臺戲
那天中午的伙食不錯,辣椒炒肉,煎豆腐,不大的飯桌多了一雙筷子...
王婉茹搖身一變成了戶部右侍郎王濤的義女,王夫人三個兒子老幺是個姑娘,得了病前幾年就去了。
王婉茹被安排在后院的獨立的小院子里,一應物什都是新的。王婉茹覺得這個院子估計也是新建的。
這王家和王婉茹娘家一脈相承都是樽業(yè)城王家一脈,嚴格算起來還沒出五服,說白了就是在五服的尾巴上。
王濤這一支子和剛倒臺的兵部尚書王振才是親的,一個奶奶。
王夫人對新認的義女近乎寵溺,吃穿用度住無一不是親自經(jīng)手,而且把自己身邊最稱心的丫鬟子怡也的義女。
宮里派來的教習嬤嬤也阻攔不了這位王夫人的母愛泛濫。若是以前,至少有那么一瞬,王婉茹會以為自己還在家中閣里,母慈子孝,歲月靜好。
從富貴矜持的官家千金到家破人亡被貶為妓,再到被探花愚弄的感情,這位別人眼中,命途多舛的可人兒,現(xiàn)在對這些沒由來的好不置可否。
王婉茹恰如其分的回應著戶部侍郎府的一干人等,秋香的真正意圖看來也沒多久就能現(xiàn)行了,她把更多的心思是把教習嬤嬤的教誨近乎苛刻的執(zhí)行。
秋香對自己主仆受的禮遇,覺得理所當然。自己命好跟的主子,那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這些自視甚高的官宦府邸不是一樣卑躬屈膝嘛。
是以不知不覺間秋香的下巴越揚越高,想到那過了護城河高高的宮墻,腰板也更挺直了。
不過秋香最看不過眼的就是那個王子怡,什么東西?一樣的下人胚子,說是來伺候小姐的,每天端著個樣子,比小姐還像是大家千金。
秋香慶幸,得虧了王婉茹是個念舊情的,分得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的。
說說體己話,貼身伺候什么的,王婉茹都只吩咐秋香。肉眼可見的速度,王子怡眼中的火苗越來越旺,王家老少倒是沒有看出有半點不虞。
這幾日秋香越來越不見蹤影,終于一夜未歸...王婉茹唏笑,看來重頭戲上場了。
申時,秋香躡手躡腳地回到耳房的床上,齜牙咧嘴的嘶嘶聲,不過笑意卻直達眼底。稍躺了一會,秋香就爬起來伺候王婉茹洗漱。
畢竟玲瓏閣里的花魁,加上前些日子才和貴人共度良宵,男女之間的那點子事兒,王婉茹還有什么不明了的。雖然極力掩飾,但是秋香走路的姿勢,一看就是初經(jīng)情事。
王婉茹越發(fā)沉得住氣,按部就班的做手頭上的事。
那邊王夫人為這怎么攤牌正一籌莫展,她一著急就在習慣性的來回踱步。
“難不成,我真得娶那個小蹄子?”旁邊側(cè)座上四仰八叉的坐著一個俊秀的少年,那皮子就是小倌館的頭牌都自嘆不如,眼下都是烏青,一副縱欲過度的虛皮囊。
他就是王侍郎府家的三公子,他這會子正自鳴得意,父親總說他不著調(diào),這種關(guān)鍵時刻不一樣得靠他出馬。嘴上雖然不情不愿,可是想起昨夜的快活還是渾身舒坦。
用教習嬤嬤的話來說,宮中的禮儀規(guī)矩,王婉茹已經(jīng)學的跟宮里的貴人不差分毫了。昨個兒擺了謝師宴,禮儀嬤嬤今個兒就不來了。
王婉茹按部就班的把嬤嬤教授的都溫習了一遍。秋香還是寸步不離的伺候著。
王子怡親自從井里打了涼水上來,把新鮮的蔬果挑了成色最好的一一洗了,足有兩大果籃。
天熱,打來了王府,王婉茹都是不用午飯的,只吃蔬果,然后雷打不動的午睡。
這個習慣在閣里的時候還沒有,秋香想問來的,后來看小姐的氣色越來越好,就覺得沒問的必要了。
溫習了一遍一看時辰還尚早,王婉茹情真意切的讓秋香去休息,慢慢話鋒就變了,“宮里的教習嬤嬤還在,你就做出這等事來,你去不了宮里是小,貴人怪罪下來怕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p> 秋香唬了一跳,連忙跪下,磕頭如搗蒜,討?zhàn)堈J錯:“奴婢該死,奴婢無依無傍,府里的三公子早就花名在外了,奴婢的苦.....”
誰料接下來王婉茹言語間竟是自己發(fā)現(xiàn)的太晚了,要不也不會讓秋香平白丟了身子,“閣里出來的人,不管男女,出了那個門,誰還不想有個好歸宿。就怕不明不白的丟了清白,還竹籃打水一場空!但你隨我一場,我會護你周全的,今個兒好好養(yǎng)著。只是,我還有一事,你且辦好了,切記你這后世榮華皆因何而來...”
“小姐秋香誓死都是小姐的人...”秋香感恩戴德的,響頭磕的砰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感恩就不得而知了...
秋香自己跟明鏡似的,煙花之地出來的,何況她還只是個相貌平平的伺候人的下人,想要進宮難,即使進去了也不見得活個三天兩早上的。最好的歸宿,莫過于這王家,將來花魁進宮得寵了,還是自己最大的倚仗。就是不知這王婉茹吩咐的事是何事?難道還跟那探花藕斷絲連...
王婉茹是出不了門的,只能打發(fā)了子怡去都城最好的藥鋪抓補身子的藥劑,吩咐的時候小聲附耳說了是初經(jīng)情事的。
王子怡除了臉上一閃而逝的鄙夷,更多的是得償所愿,麻溜的就去了。,這一主一仆當真是愚蠢至極...
王婉茹住的小院,這會兒王婉茹睡著午覺,秋香得了主子應允也歇著。偌大的院子就王子怡忙著,忙著煎藥...
“這是煎的什么藥,不是說過了婉茹的身子調(diào)養(yǎng)都得經(jīng)過為母的手嘛?”王夫人義正言辭地訓斥王子怡。
難得一見的王子怡乖巧的跪著,只是成了鋸嘴葫蘆。
“怎么了?平時伶牙俐齒的,這會兒成了啞巴了?出個什么閃失,是你能擔得起的?”王夫人聲音都高了不少,看來氣的不輕,作勢要揚手打人的樣子。
王婉茹睡眼朦朧的起來,看來是急了鞋子都沒怎么穿好,跪在王子怡身邊。說實話,她都有點懶得陪這三個女人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