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悠扶起華曜,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這樣走了,恐怕不合適吧!”說話的是鳥族族長墨南潯,自家閨女的婚事被弄得亂七八糟,對方還是魔界之主,這怎么能讓他咽下去。
“你想如何?”白九悠自知理虧,無心爭辯。
“要么留下他,要么留下你,總得有個交代吧!”
“對,不要說我們對魔界趕盡殺絕,是你們?nèi)鞘略谙??!逼渌苏f道。
白九悠道:“如果我說不呢!”
曜邪已經(jīng)在手中獵獵作響了,白九悠也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嗜血因子在翻涌。
鎮(zhèn)定心神,不能被魔氣干擾,白九悠不停暗示自己。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大家一起上,拿下白九悠?!?p> “對啊,白族長,你不會因為她曾是青丘之人就對他手下留情吧!”魚族族長看著白譽諷刺道。
白譽進(jìn)退兩難。
還沒等誰出手,白九悠就先發(fā)制敵了。
曜邪在手,一鞭子下去,抽出了一條一丈寬的路。
曜邪的威力實在是巨大,所有人也不敢上前。
“陌染君,在場所有人屬你靈力最高深,拿下魔尊白九悠,給大家一個交代?!毕x族族長此刻就站在夜瑤身旁,見他絲毫沒有出手的意圖,出聲慫恿。
“是啊,陌染君,如果你都打不過白九悠,那我們就只能放她走了?!濒~族族長繼續(xù)攛掇。
“好……”魚族族長剛說完,夜瑤就回復(fù)了一個好字,好似生怕他反悔似的。
這條一丈寬的路上,夜瑤出現(xiàn)了。
“你要攔我?”白九悠道。
夜瑤道:“不得不做。”
白九悠哈哈大笑,“好,既然連你也要攔我,那我們就痛痛快快打一場?!?p> 夜瑤一手執(zhí)著月影簫,一手背在身后,“請?!?p> 白九悠不敢放下華曜,只能一手扶著他,一手執(zhí)曜邪。
率先向夜瑤發(fā)起進(jìn)攻,曜邪抽過去的時候,月影簫堪堪擋住,夜瑤向后退了兩步。
白九悠向前再進(jìn)兩步,又是一鞭子,月影簫再次擋住,夜瑤又向后退了兩步。
白九悠再進(jìn),夜瑤再退,退無可退之時,白九悠接著揮鞭,這一次,月影簫沒有擋住曜邪的攻擊,那一鞭正中夜瑤身前,雪白的袍子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夜瑤單膝跪地,口吐鮮血,“我輸了,你走吧!”
眾人對于這場比試的結(jié)果皆是一愣。
“都說陌染君琴簫雙絕,如今流光琴都沒現(xiàn)身,怎么能算是輸了呢?”魚族族長不認(rèn)可這個結(jié)果。
夜瑤意欲起身,又是一口鮮血,被曜邪擊中,輕則損修為,重則喪命。夜瑤這情況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九悠皺眉看著夜瑤。
她沒想過曜邪會擊中夜瑤,那一擊他明明能躲開,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此刻想不了太多,只想著怎么突出重圍,回到魔界去??粗宫幰豢诮右豢诘孽r血,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心疼弟弟的夜琰扶起自家弟弟,恭敬的對著魚族族長道,“你覺得阿瑤這個情況還能召喚出流光琴?”
魚族族長緘默不言。
夜爵看了一眼夜瑤,眼中盡是恨鐵不成鋼。
“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白九悠環(huán)視一圈,抬步接著往前走去。
可前方依舊有人攔路。
白九悠凜冽,“怎么,不欲放行?難道想出爾反爾?”
魚族族長道:“你是魔尊,如今縱容華曜行兇,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
“哦,人界有句話果然沒說錯,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你作為魚族族長,真是身體力行的在驗證這句話啊!”
白九悠的話成功讓魚族族長難堪,“如果本尊沒記錯的話,剛剛是你說的陌染君如果打不過本尊,就讓本尊離開。現(xiàn)在攔下本尊,莫不是天界都是這樣做承諾的?”白九悠的氣勢上去了一層,凝視得魚族族長啞口無言。
這時走出來一位錦衣的少年,正是鳥族的墨君臨,說話依舊有條有理,溫文爾雅,“九悠魔尊好口舌,我天界之人向來說話算話,既然你贏了陌染君,放你走又如何,你走的出這青丘,難道還能走的出這天理昭彰,釋放華曜之時天帝說過日后他犯下的過錯你一力承擔(dān),如今他打傷多族仙士,魔界總歸是要承擔(dān)責(zé)任,不知魔尊意欲如何。”
“我會查明華曜突然發(fā)狂的真相,如真是他魔性難改,我將親手鎮(zhèn)壓,再不踏出魔界半步?!?p> 白九悠一句話下,所有人再無阻攔的道理,全部讓開了道。
眼中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師兄,又望了望遠(yuǎn)處的師姐,視線最終落回到近在咫尺的夜瑤身上,他已經(jīng)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夜琰懷中,雖還尚存一絲清醒,但望著白九悠的眸子已然渙散。
白九悠終是別開了眼睛,狠了狠心,帶著華曜離開了。
她明白,夜陌染又救了她一次,用命……
明明不喜歡她,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