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悠走到墨南潯面前,將曜邪交到他手上,因為一直記掛著此刻心性不穩(wěn)的華曜,他忽略了墨南潯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就在轉身的剎那,劍光從眼前閃過,白九悠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墨南潯用劍抵住喉嚨鉗制住了。
“墨族長,你什么意思?”
“九悠魔尊,不是我們不信你,而是今天必須拿下華曜,放任你們離開,中間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我等可不好向天帝交代。”墨南潯說道。
夜瑤跟白璟行都沒想到這一手,所以都對墨南潯的做法有些意外,可如今立場不同,他們必須站在墨南潯這邊,即使不認同他的做法,也不能有所質疑。
而其他各族族長顯然是支持墨南潯的,山靈族族長道:“對,我們可不能放你們離開,誰知道你們又有什么算計?!?p> 白九悠嗤笑,“再好的算計有墨族長會算計嗎?栽在你們手上,我認了?!?p> “我們可不是要你,目標自始至終都是華曜?!蹦蠞〉?,“華曜,放棄反抗吧!”
華曜見白九悠被挾制的那一刻,眸子就變得陰狠,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故作輕松,“我為什么不抵抗,白九悠一心想用我換你們天界安寧,此刻你們抓了她,我正好解脫了?!?p> 可墨南潯是什么人,那可是閱歷無數,歷經千帆的鳥族族長。“哦,是嗎?”
喉嚨上的劍輕輕一劃,立馬一道清晰的血痕。
“你可能不知道我手上的這把劍叫什么,它叫‘斬荒’,相傳被它割上一刀,無論神魔,都會血流不止,血盡而亡。在白九悠身上試試,你想不想看?”
斬荒,白九悠一聽,整個人都頹廢了,她知道自己終究成了天帝的一顆棄子。
斬荒出,如同天帝現,這柄天界至高無上的武器,居然出現在了這里。
天帝終究是覺得她沒有帶領好魔界,要放棄她了嗎?
華曜看到白九悠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眼睛瞇成一條縫,緊緊握著的雙拳終于松開了。輕描淡寫道:“說吧,你們想干什么?”
各大族長相視一眼,那天界將軍冷言,“結界,封印……”
一聽結界封印,白九悠大叫,“不要……”
結界封印是所有封印中最殘忍的,被此封印之人會在結界里受到包括雷擊、蝕骨、火燎等十八種酷刑折磨,從沒有人從此封印中活著出來。
華曜道:“白九悠,收起你的虛偽吧!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白九悠使勁的搖頭,“不,不是的。華曜,你別管我了,走吧!”
“走,我為什么要走?該離開的是他們,不是我。白九悠,你放心,如果他們膽敢傷你,我定讓其付出代價,我的力量,在場的有目共睹吧!”
墨南潯尋思,手中的劍又往白九悠的喉嚨深了幾分,“看來你是不想管她了,那也好,除了這位魔尊,我們再來對付你?!?p> 見墨南潯真準備動手,一旁的白璟行按捺不住了,“墨族長,不可?!?p> “哦,青丘要叛變嗎?”
叛變,多么重的罪,他一人怎么承擔得起,可小九怎么辦,難道他能眼睜睜看著小九死去,不,他做不到。
白璟行向墨南潯行了一個大禮,低聲下氣,“請墨族長看在你我兩族聯(lián)姻的份上,放了小九,我們可以另尋法子擒拿華曜?!?p> “師兄,”白九悠的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了,“不要……”
師兄用整個青丘的顏面來換她的一線生機,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墨南潯不為所動,“璟行,你不必這樣。來人,將白族長帶走。”
白璟行無法跟天兵動手,否則勢必連累青丘。為什么他要是青丘的族長,如果他只是小九的師兄該有多好。
墨南潯看向華曜,“怎么樣,你可想清楚了?”
斬荒一寸寸深入。
華曜終是忍不住了。
如釋重負。
“好吧,你贏了。放了她,我隨你們處置?!?p> 墨南潯奸計得逞的笑了,“結界,封印?!?p> 一旁早已準備好的人迅速集結。
在場的各大家族合力,整個忘川涯顯現了空前的靈力,這力量強大的讓在場很多魔族之人都開始承受不住,撕心裂肺的嚎叫。
華曜一動不動,望著白九悠笑,這笑容是從未出現在華曜臉上的,無法言說的笑容。
白九悠只知道自己此刻心如死灰。
“不要,華曜……”無奈白九悠被鉗制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看著華曜在結界中一點點消失。
“華曜……”
最終,白九悠聽到了華曜最后的兩個字,“姐……姐……”
墨南潯放開了對白九悠的挾制,白九悠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自言自語道:“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姐姐,華曜……”
“好姐姐,只要你跟我回魔界,隨你怎么欺負?!?p> “說好了可不許反悔。”
“永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