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澤澤,媽媽不是故意的”
心疼的看著澤澤滿臉通紅的樣子,是自己太激動了。
澤澤對于蘇茉的行為絲毫不在意,小腦袋搖個不停。
“沒關(guān)系,媽媽,對了,媽媽,爸爸讓我叫你下去吃飯”
澤澤本來想再給媽媽來個聲情并茂的表白,結(jié)果突然就聞到了牛奶的香味,然后就想起了陸南繹交給他的任務(wù)了。
“好”
本來蘇茉準備抱著澤澤下去的,誰知道小家伙非要自己走。
蘇茉只好拉著澤澤的小手,因為遷就著澤澤的小短腿,兩人走的慢慢的。
樓下,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陸南繹和顧嘉言坐在沙發(fā)上。
“你是說她忘了昨晚的事”
顧嘉言想著陸南繹剛才的話,眉毛也越皺越深,眼下的黑青也很濃重。
他昨晚連夜給蘇茉的血液做了化驗,天一亮,連結(jié)果都沒等,就趕快趕過來,想親自問一下蘇茉,結(jié)果她不記得了。
陸南繹闔著眼,仰靠在沙發(fā)上,悶聲哼了一下,以做回應。
顧嘉言還想說什么,余光就掃到了剛走到樓梯口的蘇茉和澤澤。
陸南繹聽到兩人的走路聲,刷的一下子就睜開了眼。
動作利落的站起身,在蘇茉還有兩個臺階的時候,很是紳士的走到樓梯口,彎下腰,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伸了出去。
蘇茉看到陸南繹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但在瞧見陸南繹額頭上的繃帶,還是配合的伸出了手放到了陸南繹的手上。
陸南繹得意的笑了“剛才忘了跟茉茉說早安,現(xiàn)在補上”
“早安,茉茉”說完,就吻上了蘇茉的手背。
蘇茉覺得這一刻奇妙極了,她好像回到了幼時,被爸爸媽媽當公主寵的時候。
蘇茉眼底情緒翻騰著,卻在陸南繹抬起頭的一瞬間,所有情緒都平靜了一下。
陸南繹直起身子,看到蘇茉平淡的神色,也無所謂依舊很是紳士的扶著蘇茉。
顧嘉言在一旁一直很安靜的看著這一切,澤澤也眨巴這眼睛,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捂著小嘴笑了起來。
聽到澤澤笑,蘇茉很是給面子的,就去看澤澤。
澤澤一下子就撲倒了蘇茉的腿上,“媽媽,你是美麗的公主,爸爸是帥氣的王子,我們是幸福的一家人”
蘇茉聽完僵硬了,皺著眉,是誰給了他這個錯誤的認知。
陸南繹可能是王子,但是她一定是個黑心惡毒的王后,再說,陸南繹跟她不是一家人,更別說幸福了。
蘇茉剛想認真的彎下腰,對澤澤否定他這個錯誤的認識。
可還沒彎腰下腰,陸南繹就搶先一步。
“澤澤,真聰明,你媽媽就是公主,我們就是幸福的一家人”
陸南繹瞅著蘇茉的行為,就知道蘇茉不認同澤澤的話,不過,沒關(guān)系,他認同就行了。
相對于陸南繹的好心情,蘇茉就顯得有些不好了。
什么鬼,騙小孩子。
雖然蘇茉很不滿意陸南繹的回答,但是抱著蘇茉大腿的澤澤,就不這樣想了。
自從聽完陸南繹的回答,澤澤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在蘇茉腿上瘋狂的蹭。
顧嘉言看著自己大哥的不要臉行為,心里鄙視。
真的看不出來,嫂子不樂意跟你幸福一家人啊。
不過介于是自家大哥,他還是應該幫幫忙忙的。
“嫂子,早上好”
蘇茉看著精神顯得不是那么足的顧嘉言,在隨意掃到他衣服上的皺褶,笑了笑。
“早上好,顧醫(yī)生”
顧嘉言看著這個即使笑,渾身都還是一片冰冷的蘇茉,突然覺得這姑娘跟歷二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吧。
都跟個移動的冰箱一樣,冷的厲害。
“嫂子又見外了不是”
蘇茉輕笑了聲,沒有再理會。
蘇茉不多說,顧嘉言也沒上趕著說話。
一時幾人就陷入了一場尷尬的安靜之中,不過幾人都沒有感覺到。
直到付嬸端著早餐出來時,看到這略顯詭異的場景,腳步頓了頓。
動作慢慢的把東西放下,一點聲音都沒敢發(fā)出來。
一直賣萌撒嬌的澤澤,突然就吸了吸鼻子,確定了味道,眼睛‘休’的一下子就亮了。
“哇,是小籠包”
蘇茉瞇著眼,看到自家兒子已經(jīng)順著香味尋過去的吃貨樣,莫名的跟南喬很像。
幾人看到澤澤的小動作,也往餐桌走。
餐桌上,澤澤正在用著兒童餐盤里的小籠包努力做著斗爭,其激烈程度都表現(xiàn)在澤澤那張已經(jīng)快要扭曲的小臉上。
在第12次,小籠包從澤澤的筷子下滑掉了,蘇茉翻了個白眼。
一下子,就把澤澤手里的筷子抽掉了。
“抓著吃”
澤澤聽到蘇茉的話還猶豫了一下,不過下一秒,就無情的伸出了小爪子。
‘啊嗚’的一聲,小籠包就被澤澤啃出來一個洞,湯汁流了一手。
蘇茉瞅了兩眼,啃的正歡的澤澤,又順手給他夾了一個。
顧嘉言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蘇茉的一舉一動,嘴角也掛著一項符合他的笑意。
“嫂子是本市人嗎”
顧嘉言出聲的同時,陸南繹就抬起了頭,兩人想對了一眼,無聲。
“嗯”
聽到蘇茉語氣中的漫不經(jīng)心,顧嘉言一點也不在意,只是點了點頭。
“那嫂子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對于這個問題,還是抬起頭,若有深思的看了眼顧嘉言。
“沒有”
有啊,不過死了呢。
想到那幾個人,蘇茉突然就沒了胃口。
皺著眉,就放下了筷子,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桌子。
“那可惜了,像嫂子這么好的女孩子,我也想找個做老婆”
顧嘉言的話一出,陸南繹的冷冷的看了過去,手里的筷子在看不見都變了形。
就連一直啃包子的澤澤都抬起了頭,瞅了兩眼自己爸爸的黑臉,就又很鴕鳥的把頭又縮了回去。
蘇茉更是像沒聽到顧嘉言的話,依舊坐在那兒,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是嗎?”
顧嘉言盯著陸南繹的狂風暴雨,眼睛緊緊的盯著蘇茉的每個表情。
陸南繹不順心的看著顧嘉言,忍著想把他扔出去的沖動。
“嫂子,那伯父伯母準備不準備生二胎”
伯父伯母,蘇茉突然就來了興趣,就連嘴角的弧度都有了溫度。
“應該沒有吧,畢竟都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