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老規(guī)矩”
懶懶的睜開眼睛,絲毫不在乎所謂的老規(guī)矩,麻木的跟著管家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把手指放到指紋識別處。
“處罰者zora,請進”推開門,蘇茉沒有急著推開門進去,而是轉身看著身后的管家。
“知道嗎?你演的一點也不像”說完就轉身進了房間,感應門瞬間就關上了。
蘇茉看著墻壁上的壁畫,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盤腿往地上一坐,任由著自己被拉進那些不堪回首的回憶中。
隨著房間的門關上后,管家的臉突然就變了,笑得一臉邪魅,“真是好玩”
等到房間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蘇茉滿臉蒼白,嘴角卻始終掛著囂張的笑,尤其是在看到門口的管家時。
嘴角的笑意甚至更甚,管家權不似上午的態(tài)度,嘴角一直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沒有再與他周旋的力氣,努力走穩(wěn)腳下的每一步。
“我讓你走了么”管家笑了笑,突然就伸手在臉上撕下了一層面皮,露出原本的模樣。
蘇茉停住腳步,面無神色的倚在一邊的墻壁上,摸索著拿出了一包煙,含到嘴里卻沒有打火機,嘆了口氣就想收起來。
突然就有了火放到了面前,蘇茉沒什么反應,低頭一吸一呼間就有了煙霧。
隔著層層的煙霧,面前男人的臉更是顯得模模糊糊,依稀顯露出較好的輪廓,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精致,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眼角那一道駭人的傷疤。
蘇茉自顧自地站在那兒吞云吐霧,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沒一會兒更是覺得渾身無力。
“茉茉,覺得剛才的體驗怎么樣”男人瞧著蘇茉臉上的蒼白眼底閃過了一絲興奮,面上也是一副心疼的不行的樣子。
蘇茉聽著那再溫柔不過的聲音,厭惡的別過頭去,連耳朵都想堵上。
男人突然就放下了手里的打火機,一拳就朝著蘇茉打了過去,蘇茉像是早有防備一樣,動作也很迅速的就躲開了。
男人見蘇茉躲開,像是被取悅了一般,手下的動作更是毫不留情的朝蘇茉襲去。
蘇茉原本精神就不足,再加上在那間屋子里的處罰,如今更是反應遲鈍,沒一會兒臉上就已經(jīng)青一塊紫一塊了。
而男人見此情景,隨手一推就不把蘇茉推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劇烈的碰撞,蘇茉的嘴角緩緩地流出了血,伸手撐住椅子,椅子晃了晃,勉強支撐著蘇茉站起來。
蘇茉摸了摸嘴角,只覺得胸口像是火燒一樣的疼,一陣眩暈襲來,搖了搖頭,“你犯規(guī)了”
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在原地笑了起來,“有嗎?要不然你還手”
蘇茉含著滿嘴的血也開始笑,就連牙齒都變成了水紅色,整張臉都狼狽的不成樣子。
“我怎么敢還手呢,還了手我就是囚徒了,會永遠被困在這里的,我不能還呢,我也不敢還?!?p> 男人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了,有一瞬間的扭曲,卻在一秒瞬間變成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她這是料準了料他不能拿她怎么樣,也是當初的小女孩已經(jīng)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爪牙了,只是可惜再怎么樣她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他。
所以茉茉你跑不掉的。
蘇茉看著他詭異的樣子,下垂著眼皮知道今天就到此結束了。
手扶著墻,慢慢的往外挪,心里盤算著怎么跟陸南繹撒謊,不對,她為什么要怕他知道?。√K茉慢慢的走著心里還有點慶幸,還好這次沒打腿,不然這個房間那么遠,什么時候才能走到門口??!
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碰到了真正的管家。
管家看到蘇茉的樣子倒吸了一口氣,吸完了一口氣又恢復了一副面無表情地模樣。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zora小姐被先生打,但還是第一次見先生打這么重。
門口早就有了管家準備好的車在等著了,蘇茉上了車就癱軟在了座椅上。
樓上一個寬大的落地窗面前,手拿酒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注視著載著蘇茉車輛的離去。
不同于上一次,車子把蘇茉載到了城郊處才緩緩地停下,蘇茉慢慢的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都疼的慌,步伐也是慢慢的。
走到一個拐角處,蹲在原地等著熟悉的大巴車過來,然后在一個隨意的地方下來,察覺到別人的眼神,拿出自己口罩和墨鏡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依舊是隨意攔了一輛車,等到身后的車終于失去了耐心,掉頭離去。
蘇茉才松了口氣,在又一個轉口的時候下了車,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拿出自己身上所有零錢,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卻以為的拉扯到臉上的傷,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苦著臉看著自己身上所剩無幾的零錢,連打出租車的想法都放棄了。
摸清楚路線之后,坐上了公交車,找了一個最靠后的位置,就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隨著每一次的站點廣播,蘇茉意識都會更是清醒一分,就連在那個房間的場景都像是開了放大鏡一般,一點一點的放大。
那些她拼了命想忘掉的事,就那樣輕而易舉地被重新顯現(xiàn)了出來。
蘇茉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掙扎著想把那些事從自己的腦子里給甩出去,可是越掙扎著想忘那些事就越清晰。
公交車上的人并不多,蘇茉的異常沒有人注意到,雙手因為過度用力青筋都暴了出來。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站點播放,蘇茉緩緩地睜開眼睛,慢慢的從公交車上下去了。
從公交車站點到蘇茉工作室的位置還有一點距離,蘇茉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著,走了兩步就感覺胸口像是碎了一樣,一陣血腥味就沖了上來,蘇茉捂著嘴輕咳了一下,瞬間就感覺戴在面上的口罩濕透了,摸了渾身上下卻一點衛(wèi)生紙都沒有。
別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而她倒霉了是吐血連個衛(wèi)生紙都沒有。
低著頭拉下帽檐,以穩(wěn)定的速度往工作室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