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趕緊放下手里的刀,要不然我可管不好我手里的家伙?!眲⒘纸袊讨?,面對毫無道理可言的墨天,這似乎是他唯一的出路。
“哼!你還真是專挑我討厭的事干啊。”墨天與劉林距離太遠(yuǎn),無奈只好將刀扔到了地上。
劉林向手下使了眼色,幾個手下又重新將墨天圍了起來。雖然墨天沒了刀,但幾人仍然不敢貿(mào)然上前。
“他沒家伙怕個屁?。《冀o我一起上!”劉林叫喊著,還在小心的一步一步往洞口挪去。
這句話像是給手下們打了雞血,幾個人像下定決心般互相對視一眼,便揮刀朝墨天砍去,但墨天就像一只靈活的魚一般,巧妙地游離于刀刃之間,根本難以傷到墨天半分。趁此時機,一旁的赤膊一族舉著刀,在墨天的配合下全殲了劉林手下們。
再看劉林早已沒了人影。
“糟了!”墨天暗道一聲,趕忙沖向洞口方向。
忽聽得洞口方向傳來一聲大喝,“哪里來的賊人,休得傷了玄齡性命?!?p> 劉林心里大罵一聲,怎么又生了變故。還沒等他想完,遠(yuǎn)處一槊夾帶著風(fēng)聲,正正好好的戳穿了劉林的腦袋。連同房玄齡都被這一槊給刺到了地上。
“嘿嘿!玄齡沒事吧。”遠(yuǎn)處的大漢急忙奔來扶起房玄齡,原來此人正是那尉遲敬德。
“敬德,你這要是偏個幾分就是我的腦袋開花了??!”房玄齡站起撣撣身上的土,“你怎么找來了?”
“嘿嘿!我令秦王之命前去墨城尋你和如晦回去,正好途經(jīng)此地,但我來這還真不是為你來的?!蔽具t敬德憨憨的笑道。
“那是為何來此地。”
“玄齡不知,此處乃是我尉遲一族的故交一族——綦毋一族。”
“綦毋!是那個做出宿鐵刀的那個綦毋一族?”房玄齡驚訝的問道,“這一族不是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么?”
“正是!”尉遲敬德得意的摟過房玄齡的肩膀說道,“他們族人癡迷鍛造刀劍,不愿理會世事,我家先人佩服,所以食物供給都由我們尉遲一族供應(yīng)。我這次前來也是來探望一下,沒想到還把你給救下了?!?p> “什么人!趕緊放開房老!”說著,墨天就拔出劉林腦袋上的槊向尉遲敬德襲來。
“你是哪冒出來的?也敢跟你尉遲動手?!闭f著撒開了房玄齡,向前迎戰(zhàn)墨天。
墨天是剛剛殺紅了眼,而尉遲敬德則是脾氣被激了上來,盡管房玄齡使勁勸阻,兩人也是沒聽進(jìn)去。
尉遲敬德的槊是為他量身打造,分量遠(yuǎn)超于墨天曾經(jīng)所用的槊。墨天拿在手中,手感極重,揮舞起來十分不適應(yīng),幾次刺擊都被尉遲躲過。尉遲側(cè)身躲過后,伸手就要奪槊。墨天見狀趕忙橫斬向尉遲腰部,尉遲也不慌,抬腳便踹向槊桿,由于墨天手握桿柄力道不足,再加上這一腳力氣極大,一下將墨天手中的槊給踹踹脫手,飛了出去,硬生生嵌進(jìn)了洞壁上。
二人見狀趕忙同時奔向槊的方向,本來墨天距離更近,可尉遲卻先一步奪過了槊,誰知墨天奪槊只是佯裝,目的是在尉遲腰間的佩劍。墨天在地上就地一滾,順手就拔出了那把佩劍。本來尉遲還在得意,但看到墨天手中之物時,也是瞬間慌了神。那并非自己的佩劍,而是秦王讓自己帶來房杜二人的信物。
墨天揮舞著佩劍,適應(yīng)著手感,果然這是刀劍更順手一些。尉遲敬德將槊往旁邊一丟,抱拳說道:“壯士,可否將佩劍還給我,這一仗算你贏了還不行嘛?!?p> “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見兩人終于停了下來,房玄齡趕忙上前介紹道,“我在路上遇險一直是這位墨天壯士保護(hù)我,而這位正是秦王手下的尉遲敬德將軍?!?p> “哈哈哈,既然是自己人,壯士快把佩劍還給我吧?!蔽具t敬德畢恭畢敬,眼里只有墨天那手中的佩劍。
“給,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毖矍按巳宋涔Ω邚姡偌由鲜乔赝醯南聦?,墨天的態(tài)度也變得恭敬起來。
“敬德,這可是秦王佩劍?”房玄齡問道。
“正是!秦王命我來尋你們回去,若不然就用這劍殺了你們。”尉遲敬德小心收拾起了佩劍,對房玄齡全盤托出。
房玄齡聽后眉頭緊鎖,來回踱了兩步,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定是那無忌又在秦王面前胡說了些什么。敬德可知,這秦王的佩劍是什么意思?”
“嚇唬你們回去唄?!蔽具t敬德脫口而出。
“非也,這是秦王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危機情況,開始動心思了。我和如晦就是在等這個時候?!?p> 兩人會意,笑作一團(tuán)。
“咱們還是先進(jìn)去看看赤膊族人吧?!蹦炻爟扇说膶υ捖牭臒o聊,隨即提議道。
“對對對,看看綦毋一族傷亡如何。”房玄齡一拍腦門也意識到了問題。
“什么!綦毋一族怎么了?!蔽具t敬德說著就拽著兩人往洞內(nèi)跑。
這次墨天與房玄齡才看清了洞內(nèi)的全貌,好家伙,洞頂上懸著的密密麻麻全是刀劍,刀尖朝下,形態(tài)各異,鱗次櫛比,整個洞頂就像一個盤成球的大刺猬。屋里還有兩口大熔爐,從爐口往外噴射著紅的發(fā)光的火星。此時洞內(nèi)已經(jīng)不見綦毋族人的尸體,大家像沒發(fā)生什么一樣,繼續(xù)捶打著手里的鋼材,火星四濺,發(fā)出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暋?p> “成了!終于成了!”只見一人說完便一頭倒在了工作臺上,他身上滿是傷口與血跡。一旁的少年舉起黑水桶中的刀,那整把刀漆黑無比,仿佛拔出水的一瞬間就吸干了洞內(nèi)本就不算明亮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