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破空刺來,殺了孟與一個猝不及防,孟與反應(yīng)不弱,迅速后退,離那劍尖一毫之差,兇險萬分。
后退的途中一路上刮下的瓦片嘩啦啦的如流水般被掀下,打破了這個本該平靜的夜。
一排排的樓宇都被驚醒,熱鬧起來了。
銀霜姑娘愣在原地,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麻木呆滯,腦子混成了一團(tuán)。
孟與幾步上前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拉扯欲動:“快和我走?!?p> 火燒眉頭焦急萬分,頭頂高懸的明月觀看著這兩人的窘境。
“快走啊?!泵吓c聲音突然洪放,若決積水于千仞之溪。
銀霜姑娘似雕塑般依舊不為所動,但確實被這聲嘹亮叫回了魂兒,眼瞳漸漸聚焦,推來孟與的手卻沒有成功:“你快走啊,萬一他們來了你就走不了了,我們觀山派觀山沐月不許外來人進(jìn)入何況你還是來找……”
“這位衣冠禽獸還請放開我親愛的師妹,想必你也知道我觀山派難闖,被你僥幸尋到觀山沐月還算你有些本事?!?p> 只見檐下不遠(yuǎn)處一名白衣觀山派弟子故作高昂姿態(tài)地打斷了銀霜姑娘的說話:“走啊!”孟與第三次催促。
“你走吧?!便y霜姑娘終于掙脫了孟與的手并甩了他一道:“我勸你還是快走為好,不然再晚些你就會成為甕中捉鱉?!?p> 這位先來到的師兄也知道自己敵不過孟與只能等待人手這樣說道。果然漸漸的人多了,密密麻麻的像攢動的麻雀。
孟與不可和他們糾纏,不管打不打得過都是銀霜的同門更何況也與他們無冤無仇,算了,也罷,空有情,銀霜無意,可是當(dāng)時相識時候銀霜的表情算什么,那就先走吧,再不走確實會有麻煩。
“好自為之?!钡牧粝乱痪湓?,孟與穿云乘風(fēng)遠(yuǎn)去,銀霜姑娘的心空著,自己怎么了。
人群根本不會在意銀霜姑娘因為他只是一個掃地的弟子,只有之前那位自稱師兄的湊得極近向銀霜問長問短,銀霜別提有多不適了。那些弟子當(dāng)然是追不上孟與的,回到銀霜這里來,那師兄背后咳嗽了一聲,一道黑影覆蓋了那猥瑣的師兄。
“師尊好!”師兄立馬轉(zhuǎn)頭做了一揖禮,那頭壓的極低。
“嗯,走吧?!?p> “是!”夸張的應(yīng)和,逃命似的跑遠(yuǎn)。那頭頂高懸的明月又在觀望著這和當(dāng)時有點不同的兩人,他們再說什么,聽不真切,旁邊都是空曠無人,那秘密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后面的日子,銀霜姑娘就改了房間,到了山頂靈氣最足的野清齋,僅僅和師尊的閉關(guān)之所幾步之遙。
人們見到她也是一反常態(tài),恭敬之度僅次于師尊。什么活動、祭事也是站于師尊之側(cè),慢慢成為了人們口中的銀霜尊者。
雖然眾弟子心中都很疑惑但知道他將得到觀山派所有的傳承即使是那些秘法也不在話下,又羨又恨,又敬又怕。銀霜也每天在祥云之下練功吸收天地靈氣,翻閱觀山典籍,氣息蟬蛻改變,氣勢更是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