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與并非是不可一世,蔑視所有,轉(zhuǎn)道一思好在觀山派上層的弟子德行還不錯,他們是真真正正的心懷正義,厚德載物,就像銀霜那樣,只有正義,心里再也裝不下其他污穢東西。
想來,巍巍觀山派千百年就是靠這些心懷正義的弟子撐起的排面與大道吧。
時辰已到,大鑼一迸,可以開始報名了。一豎弟子們魚貫成長龍,一路看來算得上五花八門。
對于孟與的無賴那名弟子沒甚辦法,最多只能讓孟與排隊到最后,這三關(guān)關(guān)關(guān)慳吝也不簡單,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過不去的主兒。
想到此處,他心上的石頭基本放下了,不再為孟與之事煩憂。
方才一直對孟與指指點點的人突然向身邊的錦衣男子行了一揖:“時辰到了,李兄,我們?nèi)ツ沁吪抨牥?。?p> “嗯?!?p> 一行人說說笑笑個個勝券在握好不快哉,唯獨孟與一個孤零佇立,孟與輕笑,也反手持劍起身朝隊伍靠近。
只是剛剛才一道排上隊又被那群武功高強給擠出來,孟與也不生氣,好歹作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往后走,便排在了最后。
天色逐漸壓暗下來,人們臉上的光都晦滅些許,究竟輪到了孟與小兄弟,那矮個頭的登記弟子臉色如一灘爛泥:“叫什么名字?”
“孟與?!逼降缢幕卮稹?p> “何方人士?”爛泥嘬出三四個字聽不清白。
“誒,怎么他們登記的時候就沒問這個,這可不公平?!泵吓c萌新似的不解。
那弟子抬頭白了他一眼,轉(zhuǎn)到后面甩甩手仿佛孟與是什么惡物不堪多看:“進去吧?!?p> 天平海闊,孟與剛踏出一步,妄想一路開坦,就被身后的一道熟悉的男聲攝?。骸罢咀?!”
人群起了騷動,那些站立著的花衣裳都看向孟與身后,孟與心中暗叫,深知不好,他怎么來了,對于孟與來說太驚不至于只是難纏。
幽幽回頭,果然是蕭自逐,在飄飄落葉下站著一名親如兄弟的男子佯裝憤怒,空氣凝灣清冷。
“你父親將你賣到我家當(dāng)雜役,欠我家的錢還未還清便不見賊影!難承想逃來了觀山派避難,幸好本公子武功神算不測,抓個好歹還不就地伏認?!?p> 若說剛剛蕭自逐的出現(xiàn)還在孟與的微渺計劃之中未嘗驚駭,可是現(xiàn)在蕭自逐的滑稽表演怕是把平生的所積攢的戲情全都用在了這場戲中,可把孟與好笑,驚得心頭吐血一般,又笑又駭又煩。
蕭自逐看著孟與的眼睛像看著一件新的奇葩東西一樣盯著游離于自己身上,加上旁圍人監(jiān)視的窘迫使得自己開始慌張,天上晚霞不來倒是爬上了蕭自逐的白臉。孟與打打自己的頭,都差點覺得蕭自逐是傻了才會來說這些胡話。
拍著額頭拍得奇怪,他來觀山派的事情,蕭自逐怎么會知道呢,自己是從未和人提起過的,對于對蕭自逐智商的自信以他的智商萬不可能猜出自己行蹤。
未等孟與回話,蕭自逐往前大步流星,三步兩步便至,拉住孟與欲走。招生弟子樂得看這樣的糾纏,新來的那個陌生人得逞了,這樣銀霜尊者的任務(wù)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