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是不是……”
剛準備訓斥陶旭的陶三,說著扭過了頭,見到門外的情形,聲音戛然而止。
一襲黑衣,僅露出雙眼,手中提著長刀的顧安站在門口。
見此情形,陶三再傻也知道情況不對勁,慌忙站起連連后退,口中高呼,希望能吸引樓下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你是誰!你想……”
可話音未落。
寒光乍現(xiàn)。
顧安身形如電,長刀已經劃過了陶三的喉嚨。
陶三的脖頸處鮮血噴涌而出,灑在顧安的夜行衣上。
“干嘛……”
最后兩個字,硬生生從陶三口中蹦了出來,聲音細弱蚊蠅。
“噗通。”
瞪大著雙眼,陶三的尸體隨之滑落在地。
“叮,擊殺仇人陶三,獎勵能量值3點?!?p> 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令顧安微微有些愣神。
仇人……系統(tǒng)默認陶三為仇人。
此行,倒是不算虧了。
陶旭見狀,搖著頭走到顧安身旁,望著死不暝目的陶三,略微有些詫異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至少會讓他看見你的樣子。
看他驚恐無助的眼神。
讓他多掙扎一下,讓他感受即將身死,卻毫無破解之法。
卻沒想到,你不僅沒露臉,還話都沒讓他說完?!?p> “鏗鏘?!?p> 顧安收刀,向后退了兩步,看著陶旭的后背,淡然說道:“必死之人,沒必要和他廢話。”
砰!
灌輸著顧安全力的一拳,猛然轟在陶旭背上。
咔嚓!
脊骨斷裂聲響起。
陶旭整個人猶如炮彈一樣,狠狠撞擊在墻壁之上,碎石灰塵滑落一地。
嘭~
陶旭身體落在地上,面部朝上,滿臉不可置信。
“為……為什……”
砰!
顧安又是一拳砸在陶旭臉上。
緊接著,雙手扶著陶旭的腦袋,向著右邊用力一扭。
咔擦!
聽著斷裂聲再次響起,顧安在二人身上來回摸索,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收拾一空。
而擊殺了陶旭沒有再給能量值讓顧安明白,陶旭不算仇人。
不過,即使這樣,陶旭仍然得殺。
轉身,走至窗前,輕輕給靠著外面的窗戶留出一個縫隙。
抬腳在上面踩了兩下。
做好這一切,顧安來到驛站大廳內。
看了看廳內橫七豎八的人影,默默走出驛站。
很快找到自己系馬的位置。
顧安靠在大樹旁重重喘了幾口氣,翻身上馬,往來時方向趕去。
在馬上的顧安不斷思索著剛才的情況。
前幾天李信化身的畢竟是邪靈,心里負擔基本沒有,這次算是顧安第一次殺人。
陶三是威脅自己,被自己列上必殺名單的人。
至于陶旭,顧安今天下午在房間內考慮了許久,決定還是殺了他。
因為陶三一死,身為陶三貼身護衛(wèi)的陶旭難辭其咎,重要的是,他還灌醉了所有隨行捕快和驛站的驛丞驛卒。
就算他一開始就想好了完美說辭,但顧安不能保證陶玉不會聯(lián)想到他,畢竟陶旭說過有和陶玉陶三兩兄弟有仇。
也不敢保證陶旭在陶玉的壓迫下不會說出實情。
所以,把他們二人都殺了,才是最好的選擇。
殺陶旭時,每一拳顧安都是使出的全力,遠超淬體九重的力量,陶玉一時肯定不可能聯(lián)想到自己。
而后自己在屋內所做的摸尸,開窗留縫,都是為了制造一個賊人為了錢財殺人的假象。
至于袁山,即使他有所猜測,身為平安縣縣衙總捕頭的的他,也只會將這個猜測爛在肚子里。
陶旭,既然你說與陶玉兄弟二人有仇;后面找機會,我再幫你把陶玉殺了,就算是彌補你吧……
顧安沉思間。
轟隆隆~
天雷滾滾。
嘩啦啦~
剛停了半天的大雨再次下了起來。
雨,來的很是時候,可以幫助顧安沖刷、洗掉他的行跡。
也可以說不太是時候,因為這意味著顧安必須要頂著這瓢潑大雨,在天亮前趕回平安縣。
“駕!”
與時間賽跑的顧安重重揮舞馬鞭,闖入雨林,融入夜色之中。
……
翌日中午。
酣睡了一夜的六隊捕頭郭明睜開醉醺醺的雙眼,雙手撐起身子,掃視一周屋內,迷迷糊糊的說道:“什么情況,怎么都睡在大廳了?”
微瞇著望了眼窗外。
一日內兩場大雨將這一帶的云朵都給榨干,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射入屋內。
瞧見這刺眼的陽光,郭明那被酒精和迷藥糊住的大腦瞬間清醒。
不好!睡過了!
連忙爬了起來,大喊道:“都快些起來,太陽都照屁股了!”
聽到這聲叫喊,地上的捕快驛卒不少都驚醒過來。
如果還沒動作的,郭明就會上前輕踹上一腳:“快點!起來了!還要趕路!”
郭明身旁的捕快悠悠站起,揉著有些發(fā)酸的肩膀,有氣無力道:“頭,是不是要把陶公子給叫下來?”
郭明抬起就是一腳:“你他么不廢話嗎!知道還不快去!”
“哦,去,去,頭你別催啊,才剛醒呢。”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老老實實向著二樓走去。
郭明開始吩咐著下屬,拉車的拉車,拉馬的拉馬。
就在這時。
“頭!出事了!”
樓上一聲尖叫。
郭明呆滯了一息時間,慌忙向上跑去:“怎么了!”
等他到二樓陶三房間。
雙眼瞬間瞪大,過了半晌喃喃道:“出大事了!”
……
顧安此時正躺在床褥上小憩,從昨日傍晚開始他就一直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態(tài),一直到凌晨寅時末(大約凌晨四點多)才趕了回來。
這對于顧安的體力消耗十分巨大,需要休息好好恢復一下。
昨晚在靠近平安縣時,顧安不得已將那匹黑馬拖到河中,在河里強行扭斷了馬脖子和四肢。
再用長刀將其斬成了幾段,隔了平安縣南邊兩公里多遠的河流處,將每一段都用夜行衣撕成的布條綁好,另一端再系上大石,沉入河底。
而從陶三和陶旭身上摸出的東西,直接用之前用來包著夜行衣的包袱包裹著,再放入了兩塊大石。
走了一段距離,離沉馬的位置遠了一點,自身潛入河底,輕輕放下,最后還在上面覆蓋了一個大石板。
做完這一切,顧安才逆流游入城內。
休息的時光總是過的十分快,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傍晚。
但今日的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袁山從巡捕房內走出,準備去食堂用晚飯。
在經過縣衙大門時,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曢L長的馬鳴,定睛望去,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郭明手下的捕快,王二?
他們這時候不是應該快到沙田縣了嗎?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而且,他這匆忙的樣子,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發(fā)現(xiàn)陶三和陶旭身亡后,郭明簡單勘察了一下現(xiàn)場,立即派了王二,也就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陶三二人身亡的那名捕快,快馬加鞭趕回來告知袁山和縣令等人此事。
王二瞧見袁山,連忙將韁繩拋至一邊,下馬跑到袁山跟前。
喘了幾口氣后:“大人!大事不好了,出事啦!陶三和陶旭,死在驛站啦!”
聰蔥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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