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他旁邊那匹馬上怎么還躺著個人?”
“不清楚,為何那個人一動不動的?還有,你們看他的頭!”
“喂,你們沒看到那邊掛的三個東西嗎?”
“看見了……難道是?”
墻邊圍著的士兵,心中都隱隱有了猜測……
經(jīng)過長時間的奔波,王進尸體也不再向外滴血,加上面部朝下,城樓上的士兵也只能看到漆黑的蓑衣。
“讓一下,都回自己位置去!”
守備擠開擁堵在前面的士兵向下望去。
顧安目視著前方,靜靜等待城門開啟,突然聽到上面?zhèn)鱽砗艉啊?p> “我是東城門守備,鄭元;下面的,可是鎮(zhèn)邪司的顧安顧兄弟?”
顧安循聲望去,眉頭微蹙,這守備看起來都有四十多歲了。
“是我?!?p> 鄭元聞聲在顧安的腦袋上僅僅停留了一瞬,不動聲色瞥了眼馬邊上所掛的三個包袱。
真做到了……隨后面露喜色:“看來顧兄弟這是得勝歸來啊,別急,我這就讓下面人給你開門去!”
顧安抬頭看了眼天色:“時間應(yīng)當(dāng)還沒到卯時吧?”
“顧兄弟你在外面也只能判斷個大概的時間,其實剛才就已經(jīng)到卯時了!我正準(zhǔn)備讓他們開門的,這不,正巧你回來了。”
鄭元身后的士兵不由面面相覷,還沒到卯時吧?
顧安沉吟片刻,當(dāng)即抱拳道:“勞煩鄭守備了。”
“誒,沒事,城門反正也要開的。”
說著,鄭元穿行到內(nèi)城門上方城墻,吩咐著下面的守衛(wèi)打開城門;同時跑回到外面望著顧安。
“馬上就開了!”
“咔~咔!”
精鐵所鑄造的厚重城門緩緩打開。
顧安再次向著上方的鄭元一抱拳:“多謝?!?p> 緊接著,駕著兩匹快馬沖進平安縣。
下方城門旁,有眼尖的守衛(wèi)望了眼顧安身側(cè)放著王進尸體的馬匹,瞳孔瞪大,不敢置信的揉了揉因剛睡醒,而有些迷糊的雙眼。
但顧安速度太快,在他揉眼的過程中,已經(jīng)消失在街道盡頭。
“喂,你怎么了?”
他身旁的守衛(wèi)見狀,疑問道。
“剛才,馬上的趴著的那人有點眼熟,像是……像是夏府的管家?”
“夏府的管家?不可能吧,之前考核的時候,顧安還直接廢了夏三公子的雙臂,他們怎么……”
說到這里,守衛(wèi)心里頭冒出一個想法,緩緩扭過頭看去。
兩人對視一眼,又快速分離,目視前方,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城樓上,鄭元面色有些凝重的看著遠(yuǎn)去的顧安。
剛才馬上趴著的那人,雖隔著較遠(yuǎn),并不清楚是誰;但他猜測,那人已經(jīng)死了。
這平安縣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沒那么太平了。
又駐足望了一陣,鄭元走進樓閣,對最先進來的士兵吩咐道:“等中午找個匠人過來,把時間調(diào)回來。”
“是。”
……
顧安入了城,沒有選擇先去夏府,而是徑直回到了縣衙。
當(dāng)顧安靠近縣衙時,表情微變。
一身白衣的袁山在門口來回踱步,聽見遠(yuǎn)處的嘶鳴聲,袁山遙望著街道盡頭。
見到顧安回來,快步走下臺階。
等顧安到達(dá)縣衙門口。
“我估摸著時間,你若是完成任務(wù),也該回來了,所以到了外面來先等著你?!?p> 顧安翻身下馬:“大人這是等了我一晚上嗎?!?p> “沒有的事,夜晚不能進城,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剛出來不久罷了,你的頭?”
談話間,袁山已經(jīng)將顧安上下打量了一遍,除去破碎的一條袖子和光頭外,沒有受到什么傷害的樣子。
“對戰(zhàn)時嫌麻煩,直接剃了?!?p> 袁山僅點了點頭沒說什么,瞥了一眼顧安手中的三個包袱便知道,裝的恐怕是彭氏三匪的首級。
雖說出發(fā)前,他就知道顧安肯定能成功,但現(xiàn)在親眼見著顧安回來,心中還是免不了有些唏噓
將視線落在了另外一匹馬上,上前查看。
“王進,夏府的管家!”
袁山面色瞬間陰沉如水。
“沒事,還勞煩大人先將王進的馬看好,過一會兒我還要‘還給’夏家……”
顧安嘴角微翹,玩味笑道。
袁山吐了口氣:“進去吧,為了不妨礙百姓報案和縣衙的正常運作,我和縣令大人商量,將靈堂設(shè)在了巡捕房后廳?!?p> 顧安點了點頭,提下王進尸體,向后院走去。
很快來到巡捕房后廳。
一路過來,路上其他分隊,要當(dāng)值而早起的捕快見到顧安,見到顧安雙手所提,無不敬畏的注視著顧安。
至于他的光頭,都選擇性忽略掉了。
廳內(nèi)正中擺放著八具木棺,稍前位置的木桌上是秦力等人的牌位。
三隊捕快的家眷和子侄都跪伏在地,為其燒著紙錢。
唐理也同樣一襲白衣,在兒子的攙扶下站于靈堂中央。
沒有成片響起的哭泣聲,而僅是低沉的抽泣聲;因為這些天,累了……昨夜也是子時就開始準(zhǔn)備了。
“啪嗒!”
隨手把王進丟在廳外的地上所發(fā)出的聲響,將廳內(nèi)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小安!”
“小安哥!”
“……”
在眾人擔(dān)心、欣喜、疲憊的呼喊下,顧安提著三個包袱進入廳內(nèi)。
帶著歉意和每位叔嬸、同輩弟弟打過招呼,又說了一遍頭發(fā)的問題。
隨后詢問了一番,自己接下來要做的祭拜之事是否可以。
得到肯定的回答,走到還未擺放吃食的桌前。
打開裝著彭氏三匪妖魔化首級的包袱。
秦全等子侄第一次見到妖魔化的腦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但更多的還是哀痛和憎惡。
“秦叔、錢叔……兇手彭氏三匪,現(xiàn)已繳首,愿你們,一路走好……”
顧安一一念過八位叔伯的名字,講述著自己已經(jīng)斬殺兇手彭氏三匪的事情。
同時心頭默念……那些隱藏在后面的兇手,很快也會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
夏府。
不過卯時過一刻的時間,心焦的夏俊已經(jīng)點著紅燭翻看手中的功法。
自王進出發(fā)后,他就再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他一次次想起在考核中,顧安對他說的話,他就覺得這次可能依舊無法成功。
可這個念頭每一次起來,又迅速被他按下。
不可能!
顧安的金鐘罩鐵布衫才一重,抵擋彭老二和彭老三的攻擊還有可能,不可能擋得住的彭天雄!
即使他奮力拼殺了他們?nèi)耍?p> 受到彭天雄的攻擊,他的傷勢絕對很重!
后面趕過去的王叔,憑借著凝丹二重境的實力,定能殺掉受傷的顧安!
對,就是這樣,這次顧安必死!
猛地呼吸了幾下,再次按下這個念頭,反復(fù)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將心思再次投入手中的功法。
“霸式刀法,心中凝聚無敵睥睨之勢,揮擊……”
就在這時,急促的敲門的聲響起。
“咚咚!”
“俊兒!俊兒起了嗎!”
聰蔥沖
今天兩章稍稍過渡了下。 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