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江琮一用力,抽回了被薛景書握住的一只手腕,薛景書手掌一空,迅速將目標轉(zhuǎn)移到江琮的拿著書的另一只手腕上。
“那你干嘛不跟我開黑?你以前天天跟我開黑的啊!”
以前天天開黑?
江琮看著被薛景書握住的另一只手腕,額上青筋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薛景書和盛喬,平時都是這么接觸的么?
江琮抿了抿唇,手腕用力掙開了薛景書的把控,他看著薛景書,面部肌肉動了動,扯開了一個相當(dāng)怪異的微笑。
薛景書看到江琮的笑容,嚇得身體往后一仰。
喬姐這笑容……還不如別笑呢。
“薛同……薛狗。”江琮頓了頓,硬是換了個稱呼。
“高二了,我想好好學(xué)習(xí)?!?p> 薛景書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喬姐跟他說——她想好好學(xué)習(xí)。
薛景書愣愣地看著江琮。
約過了五秒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景書拍著大腿狂笑,他的動靜太大,全班同學(xué)都看了過來。
林子鳴剛進教室,就聽見薛景書大笑的聲音,他書包也沒卸,好奇地走了過去:“小喬姐,薛哥,你們在說什么,很好笑嗎?”
薛景書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但他看到江琮無視了他的嘲笑,繼續(xù)認真地看書,他才意識到江琮沒跟他開玩笑。
薛景書笑不下去了,面色漸漸凝重。
他意識到,盛小喬好像是認真的。
林子鳴不明首尾,看到小喬姐在看書,他好奇的眼神投向薛景書:“薛哥……”
“好笑個屁!”薛景書突然蹦了起來,他大掌一拍林子鳴的腦袋,胳膊拽著林子鳴離開,“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
“江琮,前天發(fā)的物理練習(xí)卷做了嗎?”
早讀課剛結(jié)束,白承希伸著脖子湊了過來。
他看著盛喬,眼睛里明晃晃地寫著:讓我看看你的卷子。
“物理練習(xí)卷?”盛喬盡量回憶,才想起好像有這么一回事,那卷子好像還是她發(fā)的。
“怎么了?”
“卷子上有三道題好難啊,我想看看你的,可以嗎?”白承希非常不好意思地開了口,他開口的同時,他們周圍的同學(xué)警惕地看了過來。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還沒做?!笔烫拱?。
她不疾不徐的語速,輕描淡寫的語氣,聽在白承希以及周圍同學(xué)的耳朵里,就成了另一個味道。
一道道傾慕的眼神齊齊灌注在盛喬身上:他們?yōu)橹^禿的物理卷子,明天就要交上去了,但江琮還沒做,甚至絲毫不慌。
這就是學(xué)神和普通人的區(qū)別嗎?
白承希最厲害的科目是語文,他的語文是唯一一科能追上江琮的科目,他和周圍的同學(xué)對江琮說的話的理解不一樣。
江琮說還沒做是真的還沒做嗎?
不!
江琮的還沒做——不是完全沒做,而是沒有做完。
至于為什么江琮還沒有做完?
白承希一側(cè)目,看了一眼放在他左手邊的,被學(xué)神隨意放置在一邊的《量子力學(xué)》,心里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