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陳助理準時到達安哲明的別墅門口等待。
不出幾分鐘的功夫,安哲明與千川兩人并肩出門。不同以往的是,千川率先拉開車門,等到安哲明坐穩(wěn)后,她才屈膝鉆進車里。
首先他們去了商場,為千川挑選幾件日常要穿的衣服、鞋子,然后在小店里簡單吃過早飯,最后才前去公司。
乘電梯時,陳助理中途離開,到五樓替千川辦理入職手續(xù)。
……
“千秘書,拿著衣服去里面的臥室換好?!卑舱苊靼咽痔岽旁谧郎希?。
“千秘書?”千川一時沒弄明白。
“對,以后我就這么叫你了?!?p> “哦?!鼻Т嗥鸫?,朝著里面的臥室走去。
“啪!”房門應聲關閉,下一秒?yún)s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卑舱苊麟S意坐到沙發(fā)上,等待著臥室里的人出來。
“安總您好,初次見面還請多多包涵?!彪S著房門被緩緩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手持藍色文件夾,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笑容溫文爾雅,禮貌謙遜。
聞言,安哲明微微抬眸,當看清來人相貌后,他的眼底竟有一抹冷冽一閃而過,就連四周的氣溫也好像在被影響。
“你?”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男人左胸口的工牌上面,“紀銘軒?”
“正是,安總日理萬機,前幾日剛入職也沒能和您見上一見,這不今天趕巧,也就不經(jīng)您同意私自過來了?!奔o銘軒笑道。他對上安哲明的雙眼,眼底竟沒有一絲懼怕之色。
良久。
安哲明突然笑了,“聽姜總說,他會讓你帶一份禮物給我。”
“沒錯,我這些天的首要任務,就是把這份協(xié)議轉交給安總,這是姜總的一份心意,也是送您的生日禮物。”紀銘軒邊說邊把文件放到桌上。
安哲明翻來文件夾,入目便是“公司股權轉讓協(xié)議”八個大字。
他合上文件,望向仍舊保持微笑的紀銘軒,緊接著竟當著他的面,直接連帶文件夾一起撕得粉碎。
“麻煩你轉告姜總,他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這公司的繼承權,留給我一個外人顯然不大合適?!?p> “您說笑了?!笨粗纳⒍w的紙張,紀銘軒仍舊笑著說:“如果姜總真是把您當外人,也不會托我將這份協(xié)議帶給您。既然您已經(jīng)拒絕,作為中間人我也不會表達我的個人意見,回頭我自然會勸姜總再三斟酌,您的話我也會盡數(shù)轉告?!?p> “麻煩你了?!卑舱苊骼淅涞?,隨后又補充說:“身在銷售部門會講話是好事,但我我這兒,你還是安靜些的好,免得吵了我耳根的清靜?!?p> “您說的極是。如果您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紀銘軒道。
正當他要開門出去時,隨著臥室的門把手轉動,千川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她皺眉看向滿地的碎紙,最后將目光落在了紀銘軒的側臉上。
“啪——”
門關上了。
“怎么,認識嗎?”察覺到千川久久沒有收回目光,安哲明問道。
千川回神,“大概是認錯了?!?p> “接下來恐怕要麻煩千秘書把地面打掃一下了?!?p> “打掃?”千川瞬間秀眉緊皺,不經(jīng)意間撫上空間戒指,想要喚出重劍對著安哲明一頓亂砍。
“可別說話不算數(shù)了,既然你昨天已經(jīng)答應了我,那你就已經(jīng)不再是那位圣龍國的公主殿下,而是做我的秘書,萬事聽從我的安排?!卑舱苊髡Z速緩慢。
“……”千川雙拳緊握,但想到今后她是否能留下來還是要看這個懦夫,所以她選擇妥協(xié)。“怎么打掃?”
“稍等,我叫陳睿把工具送過來。在那之前,麻煩千秘書給我倒杯水?!?p> “給你?!鼻Тㄒ幌掳阉ぴ诓鑾咨稀?p> 看著已經(jīng)灑出打半的水,安哲明不急不慢的說:“千秘書這是想要留下的態(tài)度嗎?”
千川稍有猶豫,隨后又重新倒了一杯水,輕輕放在茶幾上。
“嗯?!卑舱苊鼽c頭,拿起水杯抿了抿,這才撥通了陳助理的手機。
“喂,安總?千秘書的入職手續(xù)我已經(jīng)辦好了,您還有什么事嗎?”
“你去幫我跟保潔阿姨要掃把和簸箕送過來?!?p> “安總你……”要這些干嘛?
“嘟——嘟——”
聽著手機里傳出的陣陣忙音,陳助理笑著收回手機走出電梯,到處尋找著保潔阿姨的身影。
……
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后,紀銘軒仍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常,直到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整個人才跟泄氣一樣癱到椅子上。
他猶猶豫豫的拿出手機,并撥通備注為“舅舅”的號碼。
“喂?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東西送到了嗎?”
“的確送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他沒接受?”姜啟明追問。
“嗯。合同甚至都被撕成渣了?!?p> “挺好?!边@時,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伴隨著姜啟明的聲音響起。
“您不生氣嗎?”紀銘軒疑惑道。
“氣?我覺得挺開心的,大不了留給小怡就是,如果她不想要的話,給你也不是不行?!?p> “啊?不是舅舅,您這在干嘛呢,怎么這么吵?”伴隨著“咔嚓”聲的逐漸增大,紀銘軒終于忍不住問道。
“喔,修剪下后花園的花啊、草啊、植物啊什么的?!?p> “那您大可以請人來做,何必自己動手?!?p> “個人愛好不行?。 苯獑⒚鞯穆曇粲行┘?,“怎么,我還沒怪你辦事不利,就輪到你來教訓我咯?”
“舅舅!我好委屈的好吧!”提到這個,紀銘軒明顯滿臉哀怨。
“哼,送個東西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您是不知道,這安哲明可是三天兩頭見不著人,本來我想著入職當天就去找他,結果人家助理告訴我說他們安總不在,接下來的幾天也都是這樣,也不知道他一董事長到底整天都在忙些什么,還有那個……”
此時的紀銘軒似乎終于被打開了話匣子,不斷的向自己舅舅抱怨著安哲明,還有這公司哪里哪里不好,哪里哪里他不滿意,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