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應(yīng)該叫你師姐還是小師弟?或者未婚妻還是未婚夫?”
陸禛回頭望著白妶,嘴角上揚。
白妶有些懵,以后這關(guān)系到底應(yīng)該怎么處下去?
他又想:“落若相昔,花落似想離。花落還未離,花落永不棄。如此便好!
”
陸禛說道,“17年前,師姐的魂魄將散時,師父及時用鎖魂玉鎖住了師姐的魂魄。因為師姐的魂魄當(dāng)時是碎的,可能是魂魄沒有完全修復(fù)的原因,師父帶你的魂魄去投胎轉(zhuǎn)世時,只有三魂五魄,少一靈魄。等你轉(zhuǎn)世投胎后,師父才發(fā)現(xiàn)。而你的靈魄因為沒了其他部分也無法單獨投胎,便一直呆在鎖魂玉里了?!?p> “所以,師姐生下來便是傻子?!标懚G看著白妶,笑了笑。
“于是,師姐一出生,師父便在你胸前植入一道招魂符招靈魄與其它三魂五魄相聚。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師姐胸前是道符,所以,師父畫了一只紫色的蝴蝶。這道符長年累月地召喚鎖魂玉中的靈魄,終于在十六年后的七月十五,借著月圓之夜的力量將你的靈魄喚了出來,與其他三魂五魄合為整體。所以,十六年后你才真正地活過來了?!?p> 原來是這樣!
隔了好一會兒,白妶說道:“也就是說我這只蝴蝶可以取下來?”
“對?!?p> “那好,我這就取下來?!?p> “為何?”
白妶不想說自己覺得這紫蝶在胸前過于詭異,忽然又想到前幾日有人偷窺自己沐浴,便說道:“有人已注意到我這只紫蝶了,我怕多生事端?!?p> 這個理由半真半假,但陸禛很謹慎。
陸禛幫白妶取下紫蝶。
但更令人驚訝的時候,隨著招魂符的脫落,一記透明的物質(zhì)隨之脫落下來。
“銀河玄冰符!”白妶驚訝地叫道。
眾里尋它千百度,驀然回首,那“符”卻在原處。
……
但隨后,陸禛卻再次為白妶繪上一只紫蝶,說以后可能用到。
也不知陸禛用的什么顏料畫上去的,沾到水也不掉,說是要酒才能洗掉。
*
“師兄,當(dāng)日在女嫗國為何會丟掉思懷?”
陸禛回顧了當(dāng)日情形。
當(dāng)西梁山腹受霹靂彈轟炸坍塌時,他和黑木森所在的大殿已無路可逃。二人立即結(jié)了一道屏障,防止山體塌陷時被山石砸傷,同時,二人合力對山頂用力,試圖擊穿山體,然而,終使二人修為高強,面對厚厚的西梁山體也難以強行突圍。正在這時,龍舞感受到他的危險,棄了那四名女嫗國人,飛到西梁山頂,與二人合力,里應(yīng)外合,強行沖破山體,在強行出山的瞬間,他受了重傷,思懷也掉落了。龍舞載著他到了昆侖虛,在昆侖虛蓮臺為他療傷。
這一療傷便是一個多月,為了讓敵人放下戒備,他索性一直裝死不露面?;亓瞬涣b山后,便聯(lián)系了千頁洞的九皋長老,然后化名羅致,裝成千頁洞的一名護衛(wèi)。
*
當(dāng)堂上的江吟月指認他是魔尊白稷時,白妶便明白那日玉清峰上偷窺自己沐浴的是江吟月。然而,江吟月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窺視自己,顯然,她應(yīng)該是知道些什么。
那么,告訴她的那人是誰?
想到這,白妶冷冷地看著江吟月,逼問道:“江吟月,你自編自演這樣一出戲,為了什么?”
江吟月這時因為發(fā)現(xiàn)白宜生身上的紫蝶竟然是假的,已經(jīng)完全懵逼了。
這怎么回事?那人明明告訴她,江吟雪使用變身術(shù),變成了白宜生,從長相上看,也是如此??墒牵瑸槭裁刺ホE不見了?難道白宜生和江吟雪不是同一個人?并沒有什么變身術(shù)?
“江吟月,你為何冤枉白宜生?”慎行威嚴的聲音響起。
江吟月這才慌張地反應(yīng)過來,余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某處,卻對上笑中帶狠的目光。
她不由地瑟縮低頭。
眾人見她低頭,都以為她已默認伏罪。
慎行再次厲聲問道:“江吟月,你為何冤枉白宜生?”
不,不,我不能死。
江吟月又一陣慌張。
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因為嫉妒江吟雪身上的那只紫蝶,曾用碎瓷片去挖她的胸口,當(dāng)時被在場的傭人擋了一下,正好戳在江吟雪的左肩上。只要自己能確認白宜生身上有當(dāng)年的印跡,或許還能證明白宜生就是江吟雪,從而證明他就是魔尊白稷。
想到這里,她索性孤注一擲,大聲說道:“我還有辦法證明白宜生是不是江吟雪,看看白宜生左肩是不是有個傷疤,我七歲那年用瓷片在她肩頭劃傷過,在她左肩上留下了一個半月形傷疤?!?p> 眾人聽了,不由地抽了口氣。
這江吟月真是個狠角色,從小狠到大,七歲便能對自己的親姐下如此毒手。
慎行問道:“白宜生,你可敢亮出左肩給大家看看?”
白妶低著頭,沉默不語。
江吟月見他怕了,叫囂著道:“慎尊,他的左肩上絕對有一條半月形傷疤!”
白妶的左肩確實有一塊半月形傷疤,只是……
第86章追兇
白妶慢慢抬起頭,揚起嘴角:“江吟月,你確定要查看我的左肩?”
江吟月見他笑得戲謔,稍微猶豫了一下。興許,他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確定!”
白妶心中驟冷,本念及江吟月是自己的同胞妹妹,他并不愿意趕盡殺絕,可是江吟月卻絲毫不容情,白妶內(nèi)心最后一絲親情被江吟月給撕得粉碎。
白妶冷冷地拔拉開衣襟,露出左肩,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不是半月形舊傷,倒似新傷。
江吟月面如死灰。
突然,慎行問道:“白宜生,你這左肩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白妶鎮(zhèn)定自若,答道:“上次在女嫗國受傷所致?!?p> 慎行無話可說,這回答確實天衣無縫,就算自己想懷疑些什么,現(xiàn)在也已無法證實。
白妶心想:沒想到,慎尊那一劍竟然救自己于危難中。
其實,正是慎尊當(dāng)日那一劍,將左肩上那塊半月形舊傷給破了。
白妶說道:“各位師尊,今天弟子被冤枉,想討回公道,求師尊們成全。”
慎行:“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