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姍姍枯坐一夜,慕容湜也沒再說話,陪她坐了一夜,看著她。
外面雞鳴了三遍,慕容湜道,“天快亮了?!?p> 等了許久,金姍姍才回話,“那我們出去走走吧?!?p> “不歇一會兒嗎?”慕容湜看著她。
“不必了?!苯饖檴櫿酒鹕韥?,胳膊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松了松自己僵硬的身體,收拾了一下自己,轉(zhuǎn)頭對慕容湜露出一個笑臉,“走吧?!?p> 坐在床上的慕容湜一直看著她,看到她那個笑容,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什么感覺,覺得她和以前一樣,又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
隨即站起身來,問道,“想去哪里逛一逛?”
“和寨子里的人聊一聊天吧?!苯饖檴櫟馈?p> 慕容湜心里想,也正好,可以打聽一下那人的下落,“好。”
二人正要走出門去,卻被身后匆匆出門的胡老狗攔住,“二位留步。”看見轉(zhuǎn)過身來的金姍姍,貪婪的神色在胡老狗臉上一閃而過,“昨日大當(dāng)家喊我過去,吩咐我今早把二位帶到議事堂議事,二位且跟我來。”
慕容湜二人自然看到了胡老狗的表情,但都當(dāng)做沒有看見,仍舊對他客客氣氣,慕容湜道,“那就請胡大哥前頭帶路了。”
胡老狗帶著二人又到了昨日的地方,魏大當(dāng)家等人已經(jīng)在那坐著,看樣子等候多時了。
慕容湜和金姍姍對視一眼,心里有些好笑,這些凡人,為了錢可真的是積極啊,怕是半夜就已經(jīng)坐在這里商量如何綁架他們了。
慕容湜仍舊禮數(shù)周全,話倒是頗有一些調(diào)侃的意思,道,“魏大當(dāng)家,早啊?!?p> 魏淑芬自然聽得出慕容湜的意思,“二位,先坐。我這一夜都在想著,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那豈不是天大的遺憾,這樣一想,倒是一夜沒睡著,今天就來的早了些?!?p> 其他人也都附和,“是啊,是啊……”
這廂,慕容湜剛扶著金姍姍坐下,大當(dāng)家就又迫不及待開了口,“賢弟啊,大哥想了一個法子,保證你那準(zhǔn)岳丈能同意。”
慕容湜心道,這認(rèn)親認(rèn)得倒是快,怕是你要和胡老狗一樣,折了你的福報咯!心里腹誹,嘴上說的卻是另外的說辭,慕容湜裝作焦急的樣子,“魏大哥,快請講!”
金姍姍看著慕容湜演戲,心里的大拇指豎了起來:嘖嘖嘖,這演技,梨園弟子怕是也得承認(rèn),自己不如他。
魏淑芬一副月老的樣子,“要想讓你那準(zhǔn)岳父認(rèn)同你這個女婿,怕是得讓他看見你對他女兒能付出多少了,假如你肯舍命救他女兒,他必定會深受感動,把女兒許配給你。”說完擺出一副我是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慕容湜和金姍姍一副深表同意的樣子,用眼神鼓勵魏淑芬接著講。
“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請慕容夫人修書一封,告訴你父親你被我們綁了,要求你父親親自拿著贖金來山寨贖人,等他來的時候,我們就坐地起價,比原定的贖金翻一倍,他肯定沒帶那么多的現(xiàn)金,那我們就假裝要撕慕容夫人的票,這時,慕容老弟你就做些生死與共的戲,求我們放了慕容夫人,想必此時他必定已經(jīng)感動,我們再趁機(jī)放了你們,皆大歡喜!”
金姍姍聽著,差點(diǎn)睡著,強(qiáng)撐著眼皮做出一副努力聽講的樣子。
慕容湜看著魏大當(dāng)家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應(yīng)該趕緊打聽那人的下落,打聽到就走,省的參加這些無聊的游戲,有時間還不如帶著金姍姍去吃吃喝喝呢。
但是,不得不配合呀,“魏大當(dāng)家,好計劃。”
金姍姍聽見慕容湜的話,眼睛深情地看著慕容湜,迎合魏淑芬的話,“我若能與阿湜走到一起,必定是忘不了魏大當(dāng)家的成人之美,定要勸父親拿出一半家財,祝大當(dāng)家興隆山寨?!?p> “好,好!”魏淑芬高興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看著慕容湜和金姍姍的樣子,站在魏淑芬身后的胡老狗眼神陰鷙,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就請慕容夫人寫封能讓家父看了就來的家書了!”魏大當(dāng)家接著道。
“小女子這就去寫?!苯饖檴櫇M口應(yīng)下。
眾人回到住處,金姍姍拿著胡老狗找來的筆墨紙硯,紅著臉看著慕容湜,“這字吧,我是認(rèn)得的,可是這筆有自己的想法,向來不聽我使喚?!?p> 這話聽著慕容湜滿臉笑意,把不會寫字也說的這么有趣,妙哉啊,“我來寫吧?!蹦饺轀浂俗狼?,筆下生風(fēng),不一會兒就寫完了。
“信是寫了,可是該給誰呢?”金姍姍這時犯了愁,去哪找一個家財萬貫的爹呢?
“這里離京城如此遠(yuǎn),就寄到我京城的鋪?zhàn)永锇?,也許還沒等信寄到,我們就已經(jīng)離開了呢,如若信到了,我也會差人假扮你父親?!狈凑乙娔侨艘簿蜎]必要呆在這里了。
“是啊,待我搞清楚胡老狗和春花的事情,我們就可以走了呀!”金姍姍一拍大腿,低低得道,怕隔墻有耳,被胡老狗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