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為什么會一個人出現(xiàn)在荒郊野嶺?!?p> 言植跟古秋月說道。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磨煉,古秋月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合格傳話機。
這條道上雜草叢生,常年少有人走,這一帶又是人煙稀少的區(qū)域,怎會忽然出現(xiàn)一書生?
而最重要的一點,這書生身上竟然沒有一絲風塵,整個人看起來光潔如新,這如何能不讓人生疑。
然而。
這次沒等古秋月傳話,這書生竟是看著言植,笑著回答道:“我醒來時已經(jīng)在這附近,夜色降臨,忽見此處燃起火光,就尋著過來了,朋友若是介意,我有就是。”
言植越發(fā)地警惕了,“你能看見我?”
他這一問,倒是把葉長安問愣了一下,“你就在此處,如何不能看見?”
也是因為這一問,讓葉長安心思一動,雙眸中泛起淡淡氤氳,一雙眼睛明亮無比,看著言植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原來如此,我之前還在疑惑這電燈是怎么回事,原來神明又有了新玩具?!?p> 言植神色嚴肅,“什么意思?你認識電燈?”
此刻,言植心中出現(xiàn)了太多的疑問,“還有,你說的神明的玩具又是什么意思?”
“電燈我當然認識,這個世界,今后就是你的了,還好你是人族?!比~長安說著令言植萬分費解的話語,“至于后面一個問題,你以后自然會知道,我可不想壞了祂老人家的興趣,會死人的?!?p> 說完,葉長安就邁步離開了,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說道:“記住了,我叫葉長安,今后你如果要去長安城,可以報這個名字,這才過去不到百年時間,應該還能管些用……
電燈,哈哈哈,確實有趣!”
“半生操勞,半生閑,這大好河山,總算有了機會去看看了,小葉子,我會找到你的……”
聲音漸行漸遠,葉長安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古秋月一臉懵逼,他們在說什么?
全程沒有一句話是聽得懂的。
而言植則陷入了沉思之中。
剛才的那些話似乎隱藏著什么,知道電燈這一點倒沒什么,畢竟他在西琳主城賣了一些,想必經(jīng)過這些天,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電燈的存在。
甚至可能會引起一陣風波,這是他對科技產(chǎn)物的信息。
但那什么神明的玩具?
這讓他想起十六年前,被人握在手中的那一幕,那就是神明嗎?
還有,最后離開時,這叫葉長安的人,說的“半生操勞,半生閑”,難道這人已經(jīng)活了很多年了?
一想到這,言植不禁汗毛倒豎。
一股寒意從背脊直竄后腦,打了個寒顫。
“你知道他剛才說的什么意思嗎?”古秋月抱著書問言植。
這姑娘也不知道性格本就這樣,還是接觸了數(shù)理化以后才變成這樣的,求知欲強得不得了,有什么不懂的都想問一下。
言植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聽懂了一半,還有一半沒聽懂?!?p> 古秋月雙眸一亮,往這邊挪了挪,說道:“哪一半,跟我講講,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分析分析!”
言植聞言,認真地說道:“聽懂了他說的一句這一半,但我沒聽懂他話里藏著的意思。你沒聽懂我跟你說一遍,他說的第一句是……”
古秋月:“……”
“算了,我還是看書吧?!?p> 古秋月滿頭黑線,不再聽言植的瘋言瘋語。
“誒,你不是要給我分析嗎?”
“言植你好好想一下,剛才你說的,是人話嗎?”
“怎么不是人話了,你難道聽不懂?”
……
一夜過去。
昨晚言植根本沒怎么睡,腦海中滿是葉長安說的話。
他怎么想都覺得其中有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但怎么想都想不出是什么,甚至是逐字逐句地去分析,就差沒把字拆開來看了。
“哎!”
嘆了口氣,言植將古秋月叫醒,扔給她一個按鈕后,說道:“我得回去睡會兒,今天你自己趕路,有事按這個,我會出來的。還有,別光顧著看書,注意方向,別走岔了,我看你這書看的差不多了,順便我再弄一些其他的書給你看,可別偏科?!?p> “就這樣,我休息去了?!?p> “我知道了?!惫徘镌氯嘀酆?,應道。
說完,言植一個標準的跳水動作,一頭扎進了黑色棋子中。
看的古秋月一陣無語。
為什么那葉長安來了后,言植的性格就變了?
她想不通,感覺這很不科學!
是的,現(xiàn)在古秋月習慣以科學的角度,來看待一切事物。
坐上馬車,古秋月?lián)]動手中的鞭子,唰地一下抽在馬屁股上,嬌喝道:“駕!”
“兮律律~”
紅棕馬兒一聲叫喚,邁著馬蹄子開始走。
馬蹄噠噠噠地落在地上,便是古秋月看書時最好的伴奏了,聽著這個聲音,特別容易進入狀態(tài)。
……
青州。
葉長安行走于坊市之間,看著這一切,心中的驕傲難以自抑,這都是他一手締造的!
他現(xiàn)在還不想回長安城,只想在各地都轉(zhuǎn)轉(zhuǎn),到處看一看。
這種做普通人的感覺挺好,長安城中有太多認識他的人了,怕是一回去,就要與這種悠閑的日子說再見。
如今的天子算起來還是他的孫兒,一想及此時,葉長安心中就有種奇妙的感覺,說不上來好還是不好,總之暫時不想見到與自己有關的人。
這一路上多方打聽,也七七八八地知道了人族這幾十年間發(fā)生了什么,果不其然,那敖東青趁著自己沉睡后,就開始搞事情。
這事葉長安早有預料,并沒有太過擔心。
三族統(tǒng)領妖族,看似是一個整體,實際上松散不堪,沒有任何的凝聚力。
就像他當初與敖東青說的,妖怪雖是統(tǒng)稱,但它們自私自利,只會為自己本族的人著想,終究難成氣候。
現(xiàn)在看來,事實也確實如此。
也不知道那敖東青帶著三族躲到什么地方去了,連他都感應不到分毫。
算了,不想這些。
他身子一轉(zhuǎn),走進一家茶館。
店小二在門口立馬招呼起來。
“客官里面請,現(xiàn)在正趕上青州有名的說書先生準備講書,您來的真是時候,今日講的,是那天子下凡,教化人族的故事……”
我是蟑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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