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老王在班級群里發(fā)來了信息:明天上午到學(xué)校操場來領(lǐng)課本,務(wù)必佩戴口罩。
我知道是我們的初三課本回來了。
到了第二天,我走出了家門,遇到了落楓,“快快快,給我個口罩?!蔽覍β錀髡f。
“家里連個口罩也沒有?”落楓說。
“誰家儲備這個。”我說。
我見落楓走出樓道,我問:“你不騎自行車???”
落楓說:“不行了,自行車快散架了,我騎我媽的電動車?!?p> 我:“也好帶我一程,我自行車早就散架了,膠布都纏了幾圈兒了?!?p> 來到大街上我才看見,仿佛一夜之間大部分樊城的人都戴上了口罩。然而疫情的出現(xiàn)仿佛對樊城,只影響到了學(xué)生,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來到學(xué)校操場,我一眼看到了老王。
“疫情,疫情,說了怕傳染,怕傳染,你們怎么還一起來的?”老王一見到我們就說。
“我們住在一起嘛?!蔽艺f。
“這兒,這兒,還有那兒。都是咱們班的,趕緊搬吧。哎哎哎,落楓把口罩戴起來?!崩贤踅凶×苏驴谡值穆錀?。
“老師實在是太熱了?!甭錀髡f。
“你不看新聞,感染了多可怕?!崩贤跽f。
“老王,又教導(dǎo)學(xué)生呢?我也看看,這學(xué)校第一是怎么被教導(dǎo)出來的?”這時另一個班的班主任走了過來。
“哦,沒有,沒有,我就讓他戴著口罩?!崩贤跽f。
因為老王的辦公室在我們班的隔壁,“隔壁老王”這個稱號被其他班主任叫了將近三年。當落楓第三次考了學(xué)校第一之后,老王的同事們紛紛改了口,將“隔壁”二字去掉了,再次老王重新抬起了頭,和他說話的同事再也不是輕蔑的口吻,就連校長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落楓湊近對老王說:“老師,既然我們初三的書都是借的,其實我覺得現(xiàn)在發(fā)這些書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p> “沒辦法,畢竟已經(jīng)交了書費了,每一屆都是這么過來的?!崩贤跽f。
“我和校長還商量過這件事,但是,沒辦法,不然你以為上一屆的書為什么白白凈凈的?”
落楓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好學(xué),每天網(wǎng)課準時到?!迸R走時,老王對我們說。
走出校門,我對落楓說:“你牛?。「液屠蠋熣f這事兒。”
“這有啥?實事求是嘛。”落楓說。
“上車,走吧!”落楓說。
“等等?!边@時一個聲音叫住了我們。
“哦,是你??!何事?”落楓回頭看向了。
張春水看了一眼我便對落楓說:“沒想到你居然又考了全校第一?!?p> “哦,小操作?!甭錀鞴室庋b作淡定。
“你也不錯,這次數(shù)學(xué)也考的挺高。”張春水對我說。
“哦,哦!”我說。
“哦,我就是替我媽問一句,你們領(lǐng)書了嗎?”張春水說。
“額?!蔽夜室饪戳丝次沂掷锉е臅?。
“哦哦!沒事兒,你們走吧?!睆埓核f。
在路上,我說:“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她沒事兒找事兒?!甭錀髡f。
“謙虛點兒吧,吳常雨只差你一分兒。”我坐在后座說。
“沒沒沒,我就是比較愛裝?!甭錀髡f。
漸漸的,樊城的寒冬開始退去,溫度開始上升,終于開始各地決定開學(xué),而彼時的我們度過了為時一百二十多天的最長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