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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世界傾覆我愛你如初

自棄

假若世界傾覆我愛你如初 小辰爺 2107 2020-02-20 20:39:40

  李姨說的話我也不是很明白,在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蘇瑾言究竟想跟我說些什么,我猜測他大概說得是黑衣人吧,他一直對他都很戒備,再說黑衣人是地下組織的人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認(rèn)識我,這確實是一個疑點。

  不過黑衣人很久都沒有再出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也沒心情去考慮這個問題。

  雖然那天把防護層的開關(guān)給關(guān)上了但是外頭的MAX卻還是在不停的增加,不僅僅是桃木,世界各地都受到了地下組織的偷襲,雖然地下組織并沒有直接承認(rèn)自己與MAX肆虐的關(guān)系,但種種跡象表明地下組織正對整個世界發(fā)出全面的進攻,最奇怪的是即使以人類全部的科技力量都難以對付當(dāng)前的局勢,而地下組織的真正目的與動機也是個謎團。

  由于局勢的混亂,難民的增多,來桃木的難民也越來越多,嚴(yán)重超出了城市的人口承載力,食物緊缺與資源的匱乏使得在這里生存越發(fā)的困難,難民一多也不免會發(fā)生爭執(zhí)搶奪,四葉的蟲疫部隊在上次損失慘重,失去很大一部分武裝力量,必須得離開桃木再尋新的庇護所。

  我們四葉的一行人離開了桃木,隊伍比之前小了不少,許多人都抵擋不了長途的遷徙,路途中貧乏的醫(yī)療條件讓一些人因為一些小病就喪命,吃的東西越來越緊缺,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是常態(tài)。

  李海北給我的藥我每天都在吃,記憶回來了不少,只是雖那么多日子過去了我還是覺得在桃木的記憶刻骨銘心,我終日里穿著黑衣死氣沉沉的樣子倒是和這黑漆漆的地下通道十分匹配,雖然一整天下來大家都在機械的邁動著步伐,但我覺得這樣也好,我可以試著忘掉這些傷心事。

  阿若曾來找過我,那天夜里我睡不著,我捧著蘇瑾言的骨灰盒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和它說了會話,我知道蘇瑾言或許聽不到我說的,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說給他聽。

  阿若就這么站在我的面前,她向來神出鬼沒,我抬眼看了看,沒有覺得很意外。

  “來殺我?”我緩緩說。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手上的骨灰盒。

  “那就殺吧,我去找他。”我朝她笑笑。

  “我不殺你,我只求你把他的骨灰盒給我。”她的語氣不似平日里那么沒有溫度,言語中多了幾分悲戚來。

  “我憑什么要給你?”我怒視著她。

  “林沃原,我求你把他的骨灰給我?!睖I水從她的眼眶滑落,她沒有擦,只是站在那里。

  “你也會心痛?那你殺他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痛!”我嘶吼著說。

  她突的給我跪了下來,“我已經(jīng)離開了地下組織,你把他還給我吧?!?p>  “他不愿意你拿,我也不愿意。你殺了我你就把它拿走?!蔽覄e過頭去。

  “我不會殺你的,既然你不愿意我?guī)ё咚?,那可不可以答?yīng)我一個請求?”

  “什么請求?”

  “讓我摸摸它,我立刻離開這里?!彼斐鍪謥怼?p>  我雖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阻止她這樣做,她極輕的碰了碰骨灰盒的外殼手便像觸電似的縮了回來,眼淚從她的臉上淌下,她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便轉(zhuǎn)頭消失在地下通道的黑暗里。

  我抱著骨灰盒在原地站了一會,我聞到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煙味,我循著煙味找到了李海北,他就在不遠處的轉(zhuǎn)角處抽著煙,他見我來了笑著說了聲“真巧?!?p>  我望著他說“你故意站在這里的吧?!?p>  “沒有,我出來抽抽煙。”他晃了晃手上的煙盒。

  “李海北,誰會那么晚出來抽煙而且還帶著槍?”我看了看他手上的槍。

  “槍?呃...現(xiàn)在局勢混亂,地下通道的賊也多,我拿著安全些。”他把他手里的槍藏到他背后。

  “她是來討蘇瑾言的骨灰的,她沒想要我命,她就算想要我的命我給她就好了,你不用管我,我活著和死也沒有什么兩樣?!蔽覝?zhǔn)備離開。

  “沃原,你在說什么呢?蘇瑾言死是為了救你,你現(xiàn)在這樣整天自暴自棄像個什么樣子?”他一把拉住我,一雙眼睛里藏著火。

  “對啊,我害了他,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你失望了吧?你當(dāng)初真不應(yīng)該選我進入蟲疫部隊,你錯看我了,我就是一個整天不學(xué)無術(shù)只會哭鼻子還愛給別人添麻煩的混蛋?!蔽铱嘈χf。

  “林沃原,你難過也好,傷心也罷,我都隨你,你要是自己對自己都沒有要求了,我也拿你沒有辦法?!彼砷_了我胳膊。

  “李長官,我申請退出蟲疫部隊。”我把胸口的徽章摘了下來遞到他的手上。

  他接過徽章,緊緊的握了握,手上的青筋隱隱可見,還沒等我轉(zhuǎn)頭他就狠狠的把徽章丟到了地上,徽章撞擊地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好?!彼f。

  我深呼吸了一口,扭頭往回走。

  “林沃原,不管你怎么想的,我還是想說我沒有看錯人?!彼穆曇魪纳砗髠鱽?,我微微的停了停腳步,之后疾步離開了。

  我把我的隊服藏到了我的箱子最底層,我滿腦子都是蘇瑾言死前的畫面,他的血不停的淌著,我怎么按也止不住。

  只是我現(xiàn)在很少哭,有一種難受是烙在心頭的,難過久了就哭不出了。

  我退出蟲疫部隊不是在和李海北鬧脾氣,而是我自己幾次缺席了部隊的例會和訓(xùn)練以及每天的巡邏,我繼續(xù)待著也沒什么作用,我現(xiàn)在只想安安靜靜的,其他的什么也不愿想。

  蘇蘇和小飛來勸過我?guī)状危叶加迷捥氯诉^去,秦青莫說我整天就只知道守著個破盒子,他勸不好我就要來搶蘇瑾言的骨灰盒,我便和他生了幾回氣。后來就沒什么人來了,我的日子也還算清凈。

  幾次撞見李海北,我沒有同他打招呼,有時候迎面走來他便直接略過我,就似陌生人一般,甚至比陌生人還冷漠,也好,我從前給他招了不少麻煩事,現(xiàn)在他也用不著再為我著急上火了。

  我之前相信天上有神明于是總祈求自己健康快樂,現(xiàn)在我依舊相信天上有神明,但是我卻祈求我可以早些到蘇瑾言的身邊。

  大概是神明聽到了我的祈求,又或許是我平日里太過消極,這一天竟然如此早的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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