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口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李海北已經(jīng)醒了,他睜著眼睛卻還躺在我身邊,他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間,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臉燒得滾燙,我用腳踢了踢他示意他先出去。他依舊躺在我旁邊,嘴角掛著笑。
我被他看得好不自在便縮進(jìn)了被窩里,他把我拎出來,我朝他翻了個白眼。
他把他的外套扔了過來我愣愣的看著他。
“穿上,你的衣服被我扯破了?!?p> 我把他的外套套在我的身上,他的衣服太大,袖子又太長,我的手都伸不出來。
“你昨天怎么找到我的?”我心頭疑惑。
“我覺得不太對勁,他們綁著的人又有些像你,我就一個人偷偷的跟了過來。發(fā)現(xiàn)果然是你?!?p> “你一個人過來的?那他們那么多人怎么會讓你進(jìn)來?”
“我把電源給切了,昨天晚上來敲門的人就是我,你看看門邊上?!?p> 我往門邊上看去,那個蓄著八字胡的男人早已經(jīng)血流如柱,沒了氣息。我被嚇了一跳立刻扭過頭去。
“所以說你只殺了他?那我們怎么出去?其他人怎么解決?”我擔(dān)心的詢問他。
“我已經(jīng)通知了蟲疫部隊,過會他們會趕過來的?!?p> “可是四葉的蟲疫部隊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這些人都窮兇極惡你確定他們對付得了?”
“誰說是四葉的蟲疫部隊,是這里的蟲疫部隊?!?p> “這里是哪里?”
“杏口?!?p> 李海被話音剛落,門被突然踹開,幾個人拿著槍對著我們。
“你們,你們竟然殺了我們老大?!逼渲幸粋€人看到男人的尸體后十分的氣憤,正欲開槍。
“慢!”我趕緊說道。
那人滿眼疑惑的望向我,李海北手中本已經(jīng)拿起的槍又收了回去,我腦海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只想著得拖拖時間。
“你有什么話要說?”那人有些不耐煩了。
“呃...你們老大說了...”
“嗯?”
“你們老大說你們不能殺我們。”
那人哈哈笑了兩聲“早死晚死都是死,你再胡扯也沒有用?!?p> 那人再次舉起槍來,我拉拉李海北袖子,他面容倒平靜極了,緩緩的道了聲“等下,我有話要說。”
那人哼了一聲,沒有放下槍,看著李海北。
李海北拿出一個東西來,圓圓的像個湯圓,我瞪大了眼睛,他要干嘛???我望向李海北,李海北忽的握住了我的手,把那東西把地上一砸,瞬間房間里面彌漫著白色的粉末,視線全都被阻斷了,我跟著李海北往外面跑。
里面的人明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們跑到外面居然沒有人管我們,只見一群人在打打殺殺,李海北拉著我躲到了一邊,我問他“他們是蟲疫部隊的人嗎?”
他微微思考了一下“看著不像是,應(yīng)該就是他們自己人?!?p> “自己人?為什么要互相殘殺?”
“他們帶頭的死了自然就有人想當(dāng)帶頭的,就好比我要是死了四葉就有人想代替我的位置?!?p> “呸呸,你不會死的?!?p> 他回頭,眸子里含著笑“你舍不得我死?”
我撅撅嘴“那你去死試試看好了?!?p> 過了一會,又有一群人叫嚷著加入了打斗的隊伍,場面越發(fā)的激烈,許多人被打得血肉模糊,李海北幾次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問李海北“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
“他們應(yīng)該是其他的團(tuán)伙,現(xiàn)在剛好趁這群人內(nèi)亂教訓(xùn)他們,每個團(tuán)伙都有自己的搶劫范圍,他們趁虛而入應(yīng)該是想搶這個團(tuán)伙勢力范圍的地下通道。”
“這里怎么這么亂?四葉就不這樣?!蔽彝兄f。
“這里是杏口啊,杏口是各地的交界處,向來都不太平,而且現(xiàn)在局勢越來越亂,食物水源都缺得緊?!?p> 就在我和李海北躲到一邊等著這場鬧劇結(jié)束的時候,只聽遠(yuǎn)方傳來中氣十足的一聲“都給我住手!”緊接著一群身著武裝服的齊刷刷的拿著槍跑了過來。
我探著頭想找尋聲音的出處,只見一輛黑色的車緩緩開過來,一個人從司機的座位出來,他畢恭畢敬的給后座開了門,那人有一雙極為纖細(xì)的大腿,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的扶了扶車門,她慢慢的摘掉了臉上的墨鏡,入眼是一張極其明麗的面孔,油畫般的眉眼之間帶著幾分優(yōu)雅與古典的韻味,她用眼神掃了掃眼前打斗的人們,拿出一面小圓鏡子,補了補口紅。
一個人從隊伍里走出來鞠躬請示“長官,您要親自動手嗎?”
她淡淡的勾了勾她的紅唇,拿起一把槍,在手里把玩了一會。
“好久沒試手了,今天和他們玩玩?!?p> 我見她走到了前面,瞄準(zhǔn)了最遠(yuǎn)的一個人,她扣動扳機,那人應(yīng)聲倒下。她笑了笑,頗為得意。
打斗的人見有人倒下,這才發(fā)現(xiàn)蟲疫部隊早已到來。
尤其是他們見到這女人全都變了臉色,他們齊刷刷的丟了槍和刀把手舉了起來。
“哲楷,我就說不用帶那么多人來吧,你看看他們都怕了我,這下多沒意思?!彼ゎ^對身邊的男子說,這個男子好像就是她的司機。
“你們帶頭的是誰???”她依舊柔柔的問著眼前舉起手的人們。
好久都沒有人說話。
她挑了挑眉毛,示意了一下身后的蟲疫部隊,他們舉起槍來,對準(zhǔn)了那些人。
那些人被嚇得不輕,這才勉勉強強的走出來兩個人。
“是你們嗎?”她微笑著問。
還沒有等那兩人回應(yīng),她就向其中一人開了一槍,那人的血像煙花一樣從腦后噴灑出來,另外一人嚇壞了,往回跑,這女人速度極快的追了上去,一腳把他踹到地上,她用手臂卡住那人的頭顱,隨后輕輕的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那人像棉花一樣攤在地上,鼻孔滲出血來。
“你們把剩下的人都帶回去關(guān)起來。”她對身后的蟲疫部隊說。
我忍不住問李海北“她是什么人?”
“她是個厲害人物,杏口的長官,秦歌,也就只有她鎮(zhèn)得住這里?!?p> 李海北說完便走了出去,朝秦歌笑了笑道“秦長官,多謝相救?!?p> “堂堂四葉長官居然還要我來救,李海北,我記得從前在國際蟲疫組織學(xué)習(xí)的時候你可是樣樣第一啊?!彼龘P了揚頭,語氣很是不饒人。
“可是格斗課我就從來沒有考過你。”李海北倒也不生氣,反倒更加謙虛了。
我見李海北出去了于是也跟了上去,秦歌見著我忽然愣了愣神,我摸了摸我的臉,上面應(yīng)該沒有什么東西。
李海北大概也覺得奇怪,于是問“秦長官,你認(rèn)識她?”
秦歌這才緩過神來“不是,只是面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