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小轎車的后方,十三叔正一臉焦愁,完全看不到平時他那種沉著冷靜。十三叔手里拿著手機,正默默看著它,眉頭緊皺。
駕駛座的司機,是一直跟著十三叔的老司機了,幾十年的交情,當年一起從軍。他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十三叔,雖然不愛說話,但是看到他剛才通電話時的驚訝,司機心里有點為他著急。車內(nèi)沉默一片,只傳來車外那響亮的警鈴聲,那么的刺耳卻打不破車內(nèi)的沉默。這時這位不愛說話的司機望著著后視鏡的十三叔緩緩張口說道:“首長,無論前面是什么,你都有我在?!?p> 就這么簡單的幾句話打破了沉思中的十三叔,他抬頭看著駕駛座上正在開車追捕前方黑色小轎車而不能過多分心的跟著自己多年的司機,在看了看手中被自己用力緊握的手機。緊鎖的眉毛稍稍解開了些,臉上的表情不再這么掙扎,嘴角微微一笑好似在自嘲一般的說道:“對啊,我怎么忘了還有你呢。”
轉(zhuǎn)接著十三叔好似心中下定了決心一般,接著說道:“剛才我和四哥通過電話了,這件事情看來不會簡單,老八突然失去了控制,而且三哥一會兒就會回來了?!?p> “沒有你們不能解決的?!彼緳C給予了他們最高的肯定。
十三叔突然又望了望前方的黑色小轎車,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們現(xiàn)在不追他們了,直接也回到總參大院里去,我現(xiàn)在要確保我和四哥的家人是安全的?!笔宓膬?nèi)心真的充滿了恐懼,他不知道老八的突然失蹤意味著什么,但是剛才四哥也和他說了,相信自己的判斷。
“后面那個追了我們一晚上的那輛車掉頭開進岔路了,難道他們不追我們了?”前面車里的日本首腦很疑惑的問道,但是他看了看旁邊的綠色短發(fā)的女孩,心里又想了想:“難道這丫頭分析錯了,后面還有人想近路包抄我們?”
雖然有著種種的疑惑,但是他們的車子還是前往目的地——總參司令部開去。
十三叔回到自己的家里,應(yīng)該是凌晨4點左右了,他先確認了自己的夫人和兒子都還在睡覺?!鞍职?,這么晚怎么了?”言栩被他吵醒了。
“你去子洛家看一下她和她媽媽沒什么事情吧?”十三叔還是不太放心。
“怎么了?今天還是圣誕節(jié),我昨天晚上很晚才送她回去的,還沒幾個小時?!毖澡驔]有理解父親的緊張情緒。
言栩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樣,他一邊換好衣服,準備往旁邊白子洛家里走,一邊給白子洛打手機。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十三叔言之庭得到了兒子報平安的電話。他又繼續(xù)上車,“走,去四哥那里?!彼麑λ緳C說。
等十三叔到了四爺白重禮的辦公室,看到屏幕上閃現(xiàn)著部隊各種車子的行進地點,“怎么樣?那輛車是往這里來的嗎?”他問四爺。
“看之前的行進軌跡是的,但是在你掉頭以后,他們在下一個路口也切換了方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蹤跡了?!彼臓敾卮穑凹依锎_認了嗎?”
“是的,一切正常?!笔暹@句話讓四爺心里也放下了一塊石頭。
“你看,這里出現(xiàn)了一些其他可疑的車輛?!蓖蝗?,四爺指著屏幕上出現(xiàn)的一些信號。
“這是其他本來要和那輛車輛接應(yīng)的人吧?!笔寤卮?。
四爺和十三叔都平靜的繼續(xù)坐在這個所謂的“指揮司令部”等著消息,天漸漸快亮了,剛才還聽到了一架軍用直升機從旁邊飛過,劃過了這沉靜的夜晚。
“報告首長們,目前行動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請求收隊。除了一輛車失去蹤跡,其余均已剿滅,共擊斃20人,抓獲疑似日本間諜8人?!遍T口進來一位士兵報告。
“這次他們出動的人也不算少啊?!笔隣斦f到。
“嗯,走,看看抓到這8個能不能說點啥,還有昨晚上你跟的那輛車預(yù)計有幾個人?”四爺問他。
“我覺得應(yīng)該有3個人,頭目,司機,還有一個應(yīng)該是負責(zé)路線情報的。”十三爺說,“還有老八那邊怎么會?”
聽到這里,四爺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無奈的搖了一下頭,就跟著剛才來報信息的士兵往外走了。
天逐漸放亮,離準備在9:30降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在機場那邊負責(zé)帶隊的是二姐,隨著他們獲得情報的那架飛機落地,已經(jīng)和機場聯(lián)絡(luò)好的人員直接上了飛機。
今天的二姐,一頭棕色的亮發(fā)呈波浪型垂下,雪白的皮膚,大而有神的眼睛,嘴角微微掛著一絲淺笑,給人一種特別高貴的氣質(zhì),那氣質(zhì)就像給人一種想對她高叫女皇殿下的感覺,再加上一身黑色的緊身服把身材襯托得玲瓏精致。
“怎么樣?”二姐剛進入客艙,到門口問了一直在飛機上的,這次回國的宗頤。
宗頤豎著黑色精致的分頭,鼻子高挺,大眼睛雙眼皮,精煉的輪廓,一身得體的西裝馬甲,完全不像快50多歲數(shù)的男人。
“沒有?!弊陬U的答案似乎很是出乎二姐的意料。
“難道情報錯誤?”二姐不明白為什么會沒有。
“我從登機開始就注意所有的乘客,都沒有她?!弊陬U突然又說,“不過,我居然在飛機上看到了她之前的丈夫,就是喬白秋的父親?!?p> “他怎么在?”二姐覺得這不是巧合,“你和他說話了嗎?”
“說了,他說他前幾天去日本談一個醫(yī)院的生意,今天才回來?!弊陬U說到,“而且他現(xiàn)在不是中國國籍,很多事情也不方便。其他乘客我也看過資料,看不出來什么?!?p> “那怎么辦?剛才我聽到老十三判斷準確,把所有的人都調(diào)回總參了,抓捕行動階段性勝利,但是有一輛車卻被跟丟了,而且老八也失去蹤跡?!倍阏f。
“老十三在追蹤方面絕對沒問題,那邊交給他吧。問題是我們這里一無所獲,要不要和老四那里溝通下看看,畢竟他負責(zé)這次行動指揮。”宗頤說。
話音未落,老四的電話已經(jīng)過來了,“什么?所有人放行?”二姐驚訝的重復(fù)著這句話,“好的,我知道了?!?p> “讓放行?”宗頤問。
“是的,說是上級指示,所有人全部放行,飛機上有重要人物。”二姐說。就這樣,二姐、宗頤撤出了所有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