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唱著:云水謠古鎮(zhèn)清水間,綿綿細(xì)雨兮與懷~
清脆婉轉(zhuǎn)繞余梁,誰家的姑娘如此柔情卻又青澀。
目光所致,皆得人心,皆為嘆息,四時四季,人世輪回一生情深義淺皆在其中。
有小廝有侍女,為眾人茶水伺候著,這時弈羽站在中央廳堂說道:“云水間今日開業(yè),感謝各位光臨。云水間融筆墨、樂舞、食宿為一體,但在本店有一規(guī)矩,本店是各家公子小姐陶情雅志之地,來者皆客,來者亦君子,若有小人之舉,將再不可踏入店內(nèi)。恕弈羽直言,望各位玩兒得盡興。”弈羽拘了一恭下了廳堂招呼眾人去了。
云水間日日門庭若市。
另一邊楚家回京的車馬已經(jīng)走了有一日,幺兒正從馬車?yán)锾街X袋問肖陽還有多久。肖陽打趣:“你這丫頭,來時帶的東西不多也走了有兩三日,回城帶了這么多東西,少說也得走個三日?!?p> 幺兒的臉一下沮喪著:“還得兩日,好想趕快回去呀?!辩蹆和蝗幌肫鹆粟w星軒在王府的那會兒,雖說雞飛狗跳,但給王府填了不少生趣,突然來了精神:“你還記得芙搖姑娘嗎?真的是我見過最有趣的人兒,可是再沒見過她,還有點想她?!?p> 肖陽瞟了她一眼,看著她無聊的樣子覺得還有點可愛,這時只聽一聲粗曠的吼聲:“站……站……站……站住,打劫!”
一個蒙面男子身高七尺,體型魁梧,穿著黑色粗布衣,手握一把大刀,腰間挎著一個皮包,站在一群黑衣人前方。肖陽一驚,整個車隊進(jìn)入戒備狀態(tài),幺兒一看情況有變,急忙鉆回車?yán)?,把楚老爺留下的木匣藏在座位的暗格里,坐在上面焦急地揉著絹帕?p> 肖陽騎在馬上詢問:“來者何人?我等楚家護(hù)衛(wèi),還請各位壯士速速讓道?!?p> “哼,搶……搶的就……就是你們,我們這是劫……劫……富濟貧。兄弟們上!”這個帶頭的人似乎不愿多交流,直接命令手下一起動手。
帶頭的人看出了肖陽是車隊的頭兒,直接翻身一記重拳砸向了肖陽的馬匹,肖陽騰空而起離開了失控的馬匹,順勢將劍抽了出來。黑衣人轉(zhuǎn)身一個大刀闊掃,肖陽兩膝一彎,刀從腰上一晃而過,肖陽直接到了黑衣人的背后,黑衣人抬腿向后一撤又一震,竟直接將肖陽的腿絆倒在地,黑衣人扭身向肖陽攔腰砍去。肖陽雙眉凝聚心中還是輕敵了,急忙快速翻滾,趁著黑衣人再次舉刀時,手腕翻轉(zhuǎn),劍直愣愣從黑衣人大腿上扎去。黑衣人看出了肖陽的意圖,向后一跳,肖陽趁機站了起來。兩個人打?qū)⒃谝黄?,不分上下?p> 十幾個回合后,黑衣人的體力明顯不支,肖陽正要將其拿下,聽得幺兒大喊一聲,轉(zhuǎn)頭一看奈何敵方人多勢眾,在車隊四周的護(hù)衛(wèi)被打得七零八落,幺兒被兩個黑衣人從車廂里拉了出來,還把幺兒一直隨身帶著的木匣也帶了出來,一個黑衣人用刀架在幺兒的脖子上,沖著肖陽喊:“放開我們老大,不然我就殺了這娘們兒?!?p> “肖大哥,我相信你,不用管我,打死他們!”幺兒用力扭動試圖轉(zhuǎn)移黑衣人的注意力。其他黑衣人和侍衛(wèi)看見這邊情況有變,手里的動作都停下了。
肖陽鄙夷道:“你們就這點本事?”說罷踢了一腳旁邊的領(lǐng)頭,領(lǐng)頭的腿在剛剛的戰(zhàn)斗中本來就受傷,結(jié)果這一腳他吃痛地跪了下來。黑衣人的手下見狀將手中的刀又向幺兒的脖子上緊了緊,幺兒的脖子瞬間一道血痕。
肖陽咬緊了牙,楚相府的人可不是這么好欺負(fù)的,這時車隊后方有一個人默默向肖陽點了點頭表示接應(yīng),肖陽瞧見后開口說道:“嗯……這個姑娘確實是重要的人。我得思考思考。”
肖陽做思考狀,威脅著幺兒的人不耐煩:“思考什么?快點!”肖陽也不理會,眼神看著接應(yīng)的人從旁邊的林子里繞著走到了幺兒附近后,他邪媚一笑繼續(xù)說道:“放了也不是不行,只是你看放的是死人還是活人?!?p> 說罷那個接應(yīng)的人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幺兒身邊的兩人打倒在地,救出了幺兒。領(lǐng)頭的人見肖陽的注意力在幺兒那邊,趁機用余力逃脫,喊著一干眾人撤退。
看著黑衣人退下后,肖陽走到了接應(yīng)的人旁邊笑著點了點頭,那人便回了車尾。只聽幺兒嚇得臉色蒼白,揪住肖陽的衣角驚魂未定,肖陽輕拍了拍她的背吩咐:“大家整理整理,看看有沒有丟失重要物件?!北娙硕颊f沒有。這時,幺兒猛一抬頭,驚慌地說:“肖大哥,老爺?shù)哪鞠蛔印?p> 肖陽回憶想起是被挾持幺兒的人帶走了,奈何黑衣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心中細(xì)細(xì)思忖一翻:“此事怕不是那么簡單,先速速回京都,報告相爺。”
車隊怕再生事變,加緊腳步又走了一天半的時間回到了相府。肖陽將此事匯報如實匯報給了楚正清,楚正清閃過一絲殺意:“敢動我相府的人,你認(rèn)為是何人所為?”
“領(lǐng)頭之人,看似口齒不清,宣稱是劫富濟貧,但是體型健碩,身手不凡,手下的人一招一式像是訓(xùn)練過的,車隊的侍衛(wèi)皆為上乘,居然落了下風(fēng)。近來一直有傳言說是西襄人要作亂,兩國之事,屬下也只是斗膽猜測?!毙り柣貞浿秃谝氯私粦?zhàn)的過程,一字一句地回答。
楚正清把玩著手中鑲著紅寶石的匕首,笑道:“西襄人!呵……”笑容瞬間凝固,手腕翻轉(zhuǎn),一個咬牙,匕首直貫穿八仙桌。
第二日國主宮內(nèi)
“楚相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上次聽聞芙搖姑娘江城家門被屠,這次又是南林楚相車隊被劫。若是西襄人所為,定舉國討伐,若不是西襄人所為,這流寇賊子也是其罪當(dāng)誅。”趙星軒坐在龍榻上看著楚正清,義憤填膺。
“國主,臣已經(jīng)派人跟蹤過,但是這群人偽裝極好,探查不出是何人。不過,打探出南林屠門與江城劫車是同一行人所為,這行人現(xiàn)在欲在五日后前往臨江?!背遄谮w星軒的下首,表情愈發(fā)嚴(yán)肅。
“兩國之事定要謹(jǐn)慎,原定下月初五要每年一度的南下私坊,看來如今不得不提前了?!壁w星軒嘆了口氣:“三日后,楚相一同前往臨江吧!”
……
三日后,趙星軒帶了一名名為梁瑞的侍衛(wèi),楚正清帶著肖陽,四人騎著快馬前往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