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在拍打光子肩膀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光子背在背上的訣別搶,此時已經(jīng)拆為四段,用衣服裹起來,背在后背,因為他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適?或者更因為他不敢隨便放下,不想放下它,第一眼見到它,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共鳴,它,這柄紅色大槍,好像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的。
“這是什么?”大圣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
“哦!”隨即光子忙從后背將四截槍桿取出來,迅速的拼接好,好一柄大槍,紅色強身好像熱血鑄就,銀色槍頭隱隱撒發(fā)著攝人心魄的威力,“這是我在大理無意間得到的!”
三人忙湊過來看,大圣大咧咧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寶貝呢?是一件老古董??!”
“訣別?”善于仿制各種作古的贗品賈艾禮自然瞬間就認出來這槍身上兩個篆字,“有些年代了應(yīng)該,豬豬你說呢?”
豬豬淡淡道:“現(xiàn)在潛龍也好,其它星門勢力也好,基本沒有人用熱武器了,因為熱武器對于超過三星的高手基本已經(jīng)沒有多大用途了,這柄大槍不錯,不如以后光子你就用它來當(dāng)兵器也好!”
“用它當(dāng)兵器?”大圣第一個反對:“這么大,這么重,這么長?還沒打到敵人,自己都給累死了!”
“是啊,這帶著也太不方便啊,這老古董,一不留神再給弄折了,倒也蠻心疼的呢!”賈艾禮也不贊同!
“恩,多謝兄弟們好意,我也是不想用什么武器,而且我又不會什么槍法路數(shù),一顆92年的手雷扔過來難道拿這槍柄像打棒球似的砸回去啊?”光子心里感謝幾位兄弟的好意。
“恩,不早了,光子你剛回來,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再聚,反正現(xiàn)在甲組就你一個,也不能接什么任務(wù)!”賈艾禮以前最是喜歡大家湊在一起熱鬧的,但是自從毀容之后,任何事情都是意興闌珊……
“我也回去睡覺了,不過,我就住在豬豬樓下,你等下幫我去修理一下我那個電動軋面條的機子吧,一只手沒法搟面條??!”大圣是河北保定人,喜歡面食,除了驢肉火燒,最喜歡吃純手工的搟面條,但是斷了一條手臂之后,就只能買了機器做面條了!
聽到這句話,光子的眼眶內(nèi)淚水開始打轉(zhuǎn),兩個人走后,豬豬竟然迅速的將門反鎖,認真的看著光子,兩只手扶著光子還沒有來得及收拾起來的長槍:“光子,你知道這槍的來歷嗎?”
光子看到了夏明白的神情很是急切,認真,而且態(tài)度很凝重:“聽說是明朝西平王,也就是云南沐王府沐王爺沐英的武器!”
“錯,沐英不是用槍的!”豬豬表情嚴(yán)肅,直接否定了劉春光的話。
“那……”光子看著這柄大槍開始疑惑。
“還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我是如何進入潛龍的嗎?”朱豬豬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因為站的時間稍長,就會累的顫抖。
“記得,你說過,你當(dāng)年在國家隊考古的時候,去發(fā)掘西楚霸王項羽的陵墓,將那霸王鼎拿來泡腳,拿霸王槍用來燒烤而被開除了……”光子看著朱豬豬的眼神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們都知道,你這是在開玩笑,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已經(jīng)消失了的過去,包括坦克老大,大圣和贗品,還有我……”
“不,我說的是真的!”
“什么?”
“當(dāng)年我們的確開掘了項羽的陵墓,而且陵墓中出土的霸王鼎和霸王槍都是贗品!”
“這……”劉春光很是震驚!
“項羽是怎么死的?”
“歷史記載是被劉邦逼到了烏江自殺的??!”光子用自己的認知回答道。
“那他的武器會安然的隨他下葬嗎?劉邦才沒有那么好心,而且歷史都是勝者書寫的,世人都知道霸王鼎,霸王槍,那是因為項羽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它身邊的物件都以他的名字來命名,而其實那霸王鼎叫做混元戊鼎,那霸王槍叫做訣別槍!”朱豬豬最后一句,是看著光子手中的長槍說的。
“啊!”光子全身一陣顫動,好像被朱豬豬的言語震撼了,但是又好像腦海中被撕開了一道縫隙,清晰又模糊!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實力,不認可我的元力級階,但是你絕不能懷疑我鑒別古董的能力,你手中這就是當(dāng)年項羽稱霸天下的訣別槍!”
“嗡!”劉春光腦海中好像一陣悶雷碾過,沖天號角長鳴,廝殺聲,吶喊聲,馬蹄聲陡然混亂,他自己感覺好像一下子置身于千軍萬馬的混戰(zhàn)之中,而自己卻獨立駿馬頭前,笑傲沙場,橫行疆野,一具具尸體堆積成山,一道道血流成河,怒馬奔騰,箭矢流星……
“光子,光子……”劉春光好像陡然間做了一個奇異的夢一樣,被朱豬豬喚醒,擦了一把額頭的大汗“我怎么了?”
“你沒事,應(yīng)該是這柄大槍找到了它的主人吧?”朱豬豬淡淡的說道,“你相信傳說嗎?”
“我是無神論者!”光子堅定的回答。
“呵呵,那你相信天意嗎?科學(xué)有的時候是不能解釋的,你說做夢是人的個體行為嗎?既不能用鬼神論來解釋,所謂的科學(xué)更是無法自圓其說……所以,我把它叫做天意……”
“我……”
“跟我來!”朱豬豬扶著椅子移動身子,以為他就是坐的時間長了也不行,身子已經(jīng)虛弱到了這種地步。
走進臥室,朱豬豬從床底下一十分不起眼的鞋盒子里面取出來一面不知道什么材料的,半透明又軟乎乎的東西,大約一本小學(xué)語文書那么大小一張,遞給了劉春光:“給,這或許你有用!”
光子拿著這張東西翻過來倒過去,什么都沒有,黃乎乎,灰乎乎的,揚起手,放在燈下,什么都沒有!
朱豬豬止住了光子,帶著他向右推開了書架,是潛龍?zhí)毓ざ贾赖?,一旦遇到了緊急時刻的避險通道,直接通往地下室,每個房間都有,而且地下室堅不可摧,人一旦從上面進入,入口立即封死,與整棟別墅混為一體,只能等人從地下室出來,然后用密碼從外面重新打開!
“轟”短暫的轟鳴,兩個人站在緊急避險通道電梯落入朱豬豬的避險地下室,他畢竟也是為國家有過貢獻的人,所以這配置也是不能少的。
“這里的感應(yīng)器我已經(jīng)用水銀隔離了,相對安全!”然后扶著昏暗的墻邊往里面走,這地下室雖然是單獨的,但是卻很大,高有五米,長約十幾米,寬也是十來米,兩個房間格局,一個堆滿了生活用品,一個休息的房間!
朱豬豬從生活房間去了一小水果的小刀,在自己左手食指輕輕一劃,忙拿過光子手中的那黃皮,滴在上面,光子沒有多問,忙仔細觀瞧,“咦?”
黃色上面漸漸出現(xiàn)模糊的字形,不是篆字,比篆字更古老,朱豬豬有些慚愧道:“我只能看出來是四個字,但是卻不知道是什么字,應(yīng)該是甲骨文更或者更早的……”
“不,是三個字!”光子竟然滿面紅光,神情堅毅,兩只大眼透過眼鏡片,死死的盯著黃皮上面的好像蚯蚓,好像蝌蚪的所謂的文字!
“三個字?”
“對,三個字,不是甲骨文,也不是更早的虞和華,是一種特異的字體!”
“你怎么認識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看就知道,我的記憶里面好像有這幾個古字似的,好像它們都不屬于我們這個時空那么遙遠,但是我又偏偏認識它們!”
“怎么讀?什么意思?”
“狂風(fēng)式!”
“狂風(fēng)式?”
“對,狂風(fēng)暴雨的狂風(fēng),樣式的式!”光子言語無比肯定,“豬豬啊,你從哪里得到這張皮子?”
“我們說到了霸王項羽,自然是從霸王項羽的陵墓中帶出來的!”
“那么嚴(yán)格的審查,你怎么帶出來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朱豬豬緩緩坐在了床頭“倒是你,這柄訣別槍,這張黃皮紙,讓你更加神秘起來,我所說的天意,就從你身上體現(xiàn)了,你自己如何認識這件事情呢?”
“既然這黃皮紙可能和這訣別槍有關(guān),那么我可以研究一下這黃皮紙,畢竟它上面有字!”光子不會懷疑朱豬豬對古董的認知和判斷的,他說這訣別槍就是西楚霸王項羽的霸王槍,那就絕對是!
“區(qū)區(qū)三個字……”
三個字逐漸變淡了,光子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來水果刀,將自己的食指劃破,滴在了黃皮紙上,突然黃皮紙竟然開始散發(fā)著昏黃的光芒,然后越來越亮,光子的眼鏡開始反光,朱豬豬大吃一驚!
他試過多次,從未有過的事情,只見光子臉色也是一變,但是卻突然嘴角露出笑意,黃皮紙脫手而出,竟然化為一道金光,硬生生戳在了那坦克都炸不開的墻壁上!
光子右手抓住訣別長槍,槍頭猛地一沉,這密不透風(fēng)的地下室竟然猛地掀起一股颶風(fēng),硬生生將朱豬豬吹倒在床上,豬豬臉色蒼白,頭發(fā)散亂,看著昏暗的金光之中,光子好像被一陣旋風(fēng)包圍,長槍槍頭“呼”的揚起,好像所有勁風(fēng)都凝聚到了槍頭之上,極速在槍頭旋轉(zhuǎn),凝聚,風(fēng)與風(fēng),風(fēng)與槍頭,風(fēng)與空氣,風(fēng)與空間,“嘭”的一聲悶響,整個地下室都是一陣震顫,好像地震了一樣。
豬豬一下被震到了地上,努力的喘著粗氣,“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光子走到了墻邊,伸手取下那黃皮紙,但是那黃皮紙卻瞬間化為灰燼,光子有些失落,喃喃道:“還有四個字,你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