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艾玲心情挺美麗，像這寒冷深冬冒出頭的暖陽，燦爛得人心花怒放，神采飛揚。
就連擠不上電梯，她都不氣，樂呵呵的一甩厚重的圍巾，一步一跳的從步梯爬上九樓，雖然后來腿肚酸軟，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一路哼著歌進了辦公室。
廖可可拿著文件從門口經(jīng)過時差點被艾玲撞到，嚇了一跳，回頭見她笑容滿面，容光煥發(fā)，不禁疑惑道：“早上好玲玲，今天你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相當好啊？有什么喜事？”
艾玲見是廖可可，迫不及待的要和她報喜：“可可！我和你說！大喜事！之前不是客戶說我的方案有些問題，遲遲不肯簽字嗎？我后來和老陳商量了一下，修改了幾項條例，重新擬了個草案發(fā)過去，結(jié)果對方立馬點頭，約了今天簽合同！真是太棒了！這個案子馬上就能拿到手了！”
艾玲樂得簡直就要跳起來。
廖可可被她抓住，不覺的感染了她的喜悅：“真的嗎？恭喜你，玲玲！經(jīng)過了近兩個月的努力，成功終于就在彼岸了?！?p> “是啊是啊！等會兒把合同打出來，只差我們雙方正式簽字蓋章，一切就塵埃落定了！”艾玲整顆心都是喜滋滋的。
“加油！”廖可可說。
“嗯！”
艾玲興奮得簡直想要手舞足蹈起來，坐在座位上時拼命按捺住自己雀躍的心，逼自己冷靜下來再次檢查一遍合同。
正當她剛把合同打出來時，秘書打了電話過來讓她去辦公室。
她心想著應該就是關于這次合作的事，于是她拿上相關的文件，懷著激動的心敲開了辦公室的門，滿面春風，笑魘如花，卻沒有看到門背后老陳慣有的和煦面孔。
一進門，只見老陳一臉陰翳的坐在座位上，氣壓低沉，眉頭緊扣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艾玲見到這一幕，不禁放緩腳步，不解的詢問。
“老陳，怎么了？您臉色不太好？”老陳是大家對他的昵稱。
老陳聽見是她進來了，緩緩抬頭看著她，一語不發(fā)，眼里布滿了血絲。
不知怎么的，艾玲見他這幅模樣，下意識攥緊了手中剛打出來還留有余溫的合同。
老陳見她一臉的茫然，手中還拿著他叫她今天準備好的文件，一副期待的樣子。
他咽了咽有些干澀的喉嚨，在艾玲想要再次發(fā)問時，吐了幾個字，竟讓艾玲當場如晴天霹靂一樣炸在腦門。
“合同……不用簽了?！?p> 老陳的聲音帶著沙啞，疲憊，還有點滄桑，似乎拼盡了力氣，說出的這句話。
艾玲以為自己沒聽清楚老陳在說什么，回想了一遍剛才那句話，只覺得腦子有些發(fā)昏。
艾玲的手抖了一下：“為什么？”
老陳眸子意味不明的轉(zhuǎn)了幾下，淡淡的說：“我們失敗了?！?p> 艾玲手上的文件瞬間滑落，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跌在她的腳邊。而上一刻還被視作珍寶一樣不敢松手，這一刻卻連撿都顧不上了。
艾玲雙手緊抓著老陳桌子的邊緣，這會兒都差點站不住腳，兩只漂亮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老陳，只覺得這會兒氣溫降了幾十度，天寒地凍，讓她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