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李銳驚疑不定地問,想不到那妖女,連皇宮也敢闖。
老太后點點頭。
王一立馬一施禮說:“多謝太后,我們這就離開?!?p> 老太后搖搖頭嘆息說:“多年沒有活動了,就是弄掉了一個老化的小指甲蓋,想不到……你們走吧?!?p>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彈這個小指甲蓋僅是想警告,而非想傷人,但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這么隨意地彈一下指甲蓋,對方也躲不開,竟然傷了她。
圣者向低層次人出手,即種因果。
“可是……”李銳還是有一點后怕。
“沒事了?!蓖跻焕钿J出了月光殿。
“怎么回事?”李銳糊里糊涂地。
“只要你呆在王府中,她就應(yīng)該不敢進來了。這些日子,你不要出門就行?!蓖跻徽f。
“真的嗎?!?p> “是的?!倍藦挠▓@回到李銳的后花園的時候,天已暗了。
走到花壇不遠處的時候,王一說:“你先走,我跳出去,記著這些日子不要出門。”
“啊……你為什么要跳?哦,我知道了,那個妖女一定還守在大門外,好的,兄弟,再見?!崩钿J揮揮手,走過小徑,進了府中。
李銳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小妖女的主要目標是王一,自己只是附帶目標。只是,這樣能魅惑人心的妖女,被二哥網(wǎng)羅了,那自己以后的日子真是難過了。
以后歸以后,眼前的關(guān)還是要過,他是巴不得王一快走,好把那妖女也引走。
王一在暗影中,瞅了瞅四下無人,又側(cè)耳傾聽了一番,確實沒有其他人在側(cè),他來到花壇旁,隨意掀開一一株美人蕉,看到一個黑洞,直接跳了進去。
“吱吱”小老鼠早在里面等他,看他進洞以后,又出去,把洞口掩蓋一番,把離洞口近的一段,用先前存下的土堵死。
“看你那樣子,差點就屁滾尿流了吧,什么人把你嚇得,膽小鬼?!焙诎抵行±鲜笞I笑他。
洞還是很窄,王一爬起來很不便,很不舒服,沒好氣地說:“你打洞確實厲害?!?p> “哪里,哪里,其實……”
它話還沒說完,王一就喲了一聲,然來前方有一個落差,這個洞卻是聯(lián)通了一個王城下水道。
王一這才明白它說的什么意思,難怪它這么快就打通了王府的洞,原來是借了下水道的光。
一陣惡臭撲入鼻際,差點讓王一吐了,氣得大罵:“你要死呀,害苦我了,我要將你烤吃了?!?p> “哈哈,我都提醒過了,你這家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就不說你把我好好的洞壓壞了,哈哈哈?!?p> 王一沒話講了,因為嘴里都進了臭水,一說話,就會更臭更惡心。
沒有法子,在下水道走了一大段路,又在一個橫向的洞里鉆了進去。
“你要死呀,小老鼠,你就不能把洞挖大嗎?擠死你大爺了,去你的?!?p> “你小子再嫌棄,我就把這洞弄塌了,讓你悶死在里面,你信不信,你不信吧,老娘我就要動手了……看來你25信,反正我信了……”
“算你狠……”王一罵罵咧咧的,也是沒有辦法,雖然中間是下水道,但小老鼠所挖的洞怎么也有百來丈。算算他挖洞的時間,也才十來個小時吧,已是奇跡中的奇跡了。由此想來,黑衣人的那下地下宮殿,聯(lián)通兩國的數(shù)千里長的地道,假如由遠古很多個盜賊途徑的修行者開挖,或許速度并不會太慢。
好不容易到了出口,他爬進自己的房中,長長呼了幾口氣。看了一下凌悅?cè)菖c小魔女還是好好的,松了一口氣,趕忙去洗澡。
美美地洗了一個澡出來后,而后和小魔女凌悅?cè)菥奂谝黄稹?p> 看著小魔女那期期艾艾的樣子,想來,自己給的那兩句詩,有一點難為她了。小魔女雖然自己做的詩一般般,但她的審美很在線呀,何況聽了王一讀了那么多的詩,口味更高了,自己寫得怎么樣,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這個時候,她顯得很乖巧,很懂事,很淑女,很認真地聽王一發(fā)言。
王一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個女孩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到了你的身邊?”凌悅?cè)輪枴?p> “是啊,弄不懂她的動作?!?p> “很快?”
“也許沒有你那么快,但你的動作是可見的,她的動作是看不出來?!蓖跻恍挠杏嗉隆?p> 王一又將當時情況,笨拙地演示了一遍,他扮演的是妖女,對象是小魔女。他往小魔女跟前一跳,手就輕輕撫上了小魔女的臉——當然,不是真正撫上,還差一厘米。
“就是這樣的,開始動作與結(jié)束動作,能看得見,就是看不見中間的動作?!蓖跻唤忉尩?。
“我明白了。”凌悅?cè)菡f。“在武師途徑上,有幾個分支,其中一個分支叫刺客途徑,當然,你也可以認為現(xiàn)在的靜海堂的所謂羽者途徑,也是武士途徑的一個分支?!?p> “姐姐你說她是刺客途徑上的王者?”
“差不多,在跳躍的過程中,有短暫隱形?!绷钀?cè)菡f。
“這個女子也太可怕了,那她豈不是殺人于無形,還會魅惑術(shù),幸虧擺脫她了?!蓖跻贿粕嗟?。
“是,刺客途徑的是有一點麻煩,有時確實可以做到越級殺人。我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對于這樣的對手,也不一定能應(yīng)付下來。”凌悅?cè)菡J同。
“還有那個可怕的太后?!蓖跻徽f。“按她意思是本不想傷人的,沒想到一個指甲蓋彈出去,那么厲害的妖女竟然躲不過?!?p> “按你的形容,是不是心中有了定論?”很顯然,王一的形容,是把她當成靜海堂的人來形容,所以加了一些主觀的形容詞。
“從她氣態(tài),以及聽到靜海堂三字的反應(yīng),基本能斷定她來自靜海堂?!蓖跻徽f。
“除了靜海堂的前輩,天下應(yīng)該沒有這樣厲害的圣者?!绷钀?cè)莩了剂季?,悠悠地說。
她是背叛者,但內(nèi)心仍然認為自己是靜海堂弟子。
“這樣看來,靜海堂在越國早早布置了一個老太后,還有一個李無夜,或許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難怪大林觀被稱為魔門。”
“這怎么說?”凌悅?cè)莅櫰鹈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