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無雙便快馬加鞭往易家莊趕去,易家莊被封禁了已足足半月有余,因為她的緣故,武林大會也沒能正常進(jìn)行,江湖上對她對易家莊的傳言紛紛,更有甚者,開始懷疑易莊主此次的讓賢行為不純,或許有一統(tǒng)天下之意......
春季雨水格外的多,這場小雨已經(jīng)稀稀拉拉飄了好幾日,待無雙趕到易家莊時才堪堪放晴,經(jīng)過這次風(fēng)波,易家莊也不抵往日那般熱鬧,無雙走在濕漉漉的上山小路上,好半晌才看到一個人影。
“小姐?”
那人似乎不敢相信,又走進(jìn)了瞧,待看清了無雙便趕忙迎了上來,“小姐!真的是你?!你可算回來了,莊主和夫人擔(dān)心壞了,整日念叨著食不知味呢。”
來人是小九,易家莊的守門護(hù)衛(wèi),以前無雙貪玩,老是下山后半夜才回來,都是他在幫忙打掩護(hù)。
無雙心中的愧意更甚,“爹爹......還好吧?娘呢?朝廷的人有沒有為難他們?”
小九聞言趕忙向四處觀望了一番,確定無人后帶著無雙向后山走去。
“自那日起朝廷的人便將山莊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人沒日沒夜地守在莊子前,還時不時地在莊子里四處巡邏,弄得雞犬不寧?!?p> “各大門派呢?現(xiàn)在在何處?”
“大會中止后各大門派都已經(jīng)暫退到了山下的小鎮(zhèn)上,冼瑤宮眾人也被帶到了別處看管。”
此事雖涉及她易家莊與冼瑤宮,但冼瑤宮與四王爺交好,四王爺又暗地里與蘇衍勾結(jié),想必蘇衍已經(jīng)早早地知道了蘇陌根本不在她手上,但人的確是在易家莊丟的,還有所謂的目擊證人,她也不能毫無干系,這她百口莫辯。
無雙跟隨小九從后山一條小路上了山,聽聞莊主和夫人在偏室用膳便來不及更衣就風(fēng)塵仆仆地直奔偏室而去。
小九則小心翼翼地盯在門口,防止巡邏的人察覺。
偏室中煙霧繚繞,無雙剛進(jìn)去便覺著有些嗆鼻,許是這些日子爹娘休息不好,便在屋內(nèi)燃了大量的安神香。
“阿梔,吃點吧,把身子熬壞可不行啊?!?p> “女兒在外面生死未卜,我怎么吃得下去?!迸崆d轉(zhuǎn)過頭抹了下眼淚,“她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險,不然怎么派出去的人帶不回來一點消息呢?我的女兒我最了解,不可能做出這等事來的,她一定是被故意陷害的!我這個做母親的,卻只能眼巴巴地盼著她無恙,一點也幫不到她?!?p> 無雙眼睛一熱,趕忙抬頭止住,似若無其事般大步走了進(jìn)去,徑直來到窗前把窗子打開,并貼心地拉下窗幔防止蚊蟲飛進(jìn)來。
“安神香固為安神好物,這般燃下去也是對身體無益的?!?p> 裴千梔看著來人愣住了,一時不敢相信。
“......雙兒?”易盛天試探的喊了一句。
“爹、娘,我回來了?!睙o雙故作輕松的坐下,習(xí)慣性地翹起了二郎腿,自顧自地倒了杯茶。
“你還知道回來?”裴千梔典型嘴硬的主,“好你個小兔崽子,做事不考慮任何后果,真以為嫁出去就與易家莊毫無關(guān)系了是嗎?”
“娘~”無雙撇撇嘴,“恕孩兒直言,我要是小兔崽子,那您......”
“老爺,你看她!”裴千梔氣結(jié),轉(zhuǎn)頭求助易盛天。
“雙兒,”易盛天皺著眉喚了句。
看到易盛天難得的嚴(yán)肅,無雙默默地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了下來,易盛天得意地沖裴千梔一笑,卻看到無雙又將另一條腿翹了起來,頓時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