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暖思考了一下,白總這種人請吃飯消費必定高,她倒不是矯情,但是心里還是覺得在家吃好了,于是她笑意盈盈的道:“要不,在家吃,我可以做的,我拿手的有好幾道菜,比如西紅柿炒雞蛋,白菜湯?!?p> 嗯,除了這一個多星期學的五道菜,這就是她最拿手的了。
白守天想起剛剛吃的那個三明治,胃就扭了起來,不過最終還是道:“可以?!?p> 半個小時后,偌大的廚房,夏至暖戴著一個圍裙,正切著菜看教程,白守天也戴著一個圍裙,給她打下手,一直盯著她的手上的動作看,好幾次她都切歪去,又或者將刀放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她視線才從手機上下來,調(diào)整了一下,又繼續(xù)看著教程切菜。
他的眉心擰了擰,陷入沉思,她會被切到嗎?切到后會是什么反應?會不會害怕的哭出來?哭了的樣子一定很招人心疼。
他又想到了那天她坐在地上,他蹲下問她:疼嗎?她的眼圈一下就紅了。
白守天想了很多她被切到的場景,可很遺憾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這種切菜方式夏至暖已經(jīng)很熟練了,她極為怕疼,又怎么會輕易讓自己受傷,并且還是流血的那種。
夏至暖很迅速的切好了菜,然后在白守天的指導下起火,糟了,她忘記先放什么了?于是夏至暖完全憑心情來,反正都是這些,炒出來的差距也不會太大的。
做最后一道菜的時候。
“白總,白總,你油放多了?!毕闹僚碱^都皺了起來,拿著鏟子指著立在旁邊的手機不滿道:“人家視頻里的油只有你這個一半,你看?!?p> 白守天手一頓,壓下自己的脾氣,抬著鍋就想往垃圾袋里倒,他道:“倒掉?”
“等等?!毕闹僚淮舐曋浦沽怂?,搖了搖頭道:“留著,咱們在炒一個就行了?!?p> 白守天嘴角上揚,是為了努力壓制住自己頻臨爆炸的脾氣。
沒一會,鏟子已經(jīng)交到了白守天手里,而夏至暖拿著手機在一旁指導:“好,在勺里放一點生抽、耗油、醋、醬油、雞精,好倒進去,炒它?!?p> 她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最終撫平了白守天心里的陰郁。
十分鐘后,餐桌上,夏至暖看著三菜一湯,夾了一口白守天炒的菜放到嘴里,滿眼發(fā)光,豎起大拇指,使勁點頭。
白守天依舊細嚼慢咽,卻疲憊一笑。
怎么炒菜她就那么歡脫,歡脫到十分折騰人。
白守天之前吃了半個大大的三明治,這時也吃不下太多,夏至暖覺得浪費,一個人就解決了三盤菜和一晚白菜湯,回去的時候是白守天送的她,她胃里十分不舒服,在副駕駛上,挪了幾次位置,面向車窗外,緊閉著眼,白守天以為她困便也沒發(fā)覺什么。
直到下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嘴唇有點發(fā)白,皺著眉道:“你不舒服?”
夏至暖一愣,她覺得有點丟臉,誰讓她剛剛死撐著吃完那些飯菜的,于是她笑著道:“沒有啊?!?p> 開開心心,一臉無事的解開安全帶,道謝后,下車關車門,沖向酒店。
速度極快。
白守天在車上坐了幾分鐘,冷白的手指捏著方向盤,最后輕笑一聲,目光柔軟,其實女人也沒有他想象中麻煩,甚至有些時候,蠢得很可愛,不過僅限于她——夏小姐。
夏至暖回去后,胃里難受至極,最后竟然吐了,吐了以后胃也沒那么難受了。
沒一會他們就動身去劇組了,夏至暖怏怏的,天氣越發(fā)冷了,她換了厚衣服穿,一路上呆愣愣的令東以寒極度不爽,“夏至暖,最近你很忙嗎?一有時間你就瞎跑,是不是不想干了?”
“沒有沒有?!毕闹僚懞玫男α似饋恚钒椎哪橈@得有點慘淡。
“你怎么了?”東以寒目光不自然的道:“不會又是那幾天來了吧?”
“不是,我今天吃多了,有點反胃?!闭f起這個,夏至暖一臉悲愴。
李默也扭頭關心的看向她。
“活該?!睎|以寒罵了夏至暖一句,又不忍心的道:“我都說你不能這樣吃東西,你就是不聽話,現(xiàn)在好了吧,唉!很難受嗎?要不要回去?!?p> 夏至暖搖頭,“沒事,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闭f完她又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李默這才繼續(xù)發(fā)著信息。
東以寒的戲是一直到白天八九點的,晚上兩三點的時候,夏至暖就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頭疼,呼吸都沉重起來,一直咬牙堅持到五六點的時候,她一個人昏昏沉沉的往劇組搭建的醫(yī)務室去。
最近她嚴重的睡眠不足,昨天去白守天家,更是沒有休息好,現(xiàn)在頭重腳輕的讓她恐懼起來,她可不能暈啊,一點都不想給東以寒制造麻煩。
夏至暖雙手極抖,嘴唇發(fā)青,胃里也不好受,還拉了幾次肚子。
夏至暖走著走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再睜眼的時候,入目的是陰沉的‘夜邪’。
夏至暖剛剛眼里一黑,不過瞬間的事她卻覺得好久,看到把自己抱在懷里的東以寒有些怔忡,好一會她尷尬的笑道:“東以寒,我好像發(fā)燒了?!?p> 東以寒一臉陰郁,彎腰就打橫抱起了她。
剛剛他遠遠看到她走得虛浮,看著又弱小,他疾步上前,沒一會那女人就偏偏倒去,嚇得他心臟一緊。
抱起她來,東以寒覺得這個白癡怎么這么瘦?
他有些心疼的將女人往懷里有抱緊了些。
“以寒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吃那么多東西了?!毕闹僚撊醯牡?。
“唉~要死了,我再也不敢吃那么多了?!毕闹僚^昏腦漲,軟弱無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夏至暖不知道東以寒是怎么將他抱著過去的,中間她聽到一些問是什么情況,可惜她一點力氣都沒有,無法睜開眼皮去幫東以寒澄清一下,她吃多了吃昏頭來。
一路上東以寒都沒有說話,很多人上前詢問,他也只是冷冰冰的道:“生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