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下方混亂的場面熟視無睹,講臺上的老師在鈴聲響起后就宣布下課,或許他在來這所學(xué)校之前,也懷揣著遠大的夢想,但生活的堅韌還是使他“安分守己”。
謝理整理著自己的書包,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謝理,明天楠楠生日,顏哥包場了酒吧,有沒有興趣來嗨下?”熊崇說道。
這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絕大部分都是來混日子的,根本不會有多少人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自然學(xué)校中也出現(xiàn)了幾個不良團體,而這些不良團體的背后,也與某些社會勢力有所牽連。
來邀請謝理的熊崇就是其中某個團體的一員,他口中的楠楠則是外邊某個大哥的妹妹,嘴巴上叫的顏哥便是自己團體的領(lǐng)頭人。
學(xué)校許多麻煩事情大都和他們有所牽連。
不過倒是沒有幾個人敢惹到謝理的頭上。
泰隆武館表面上平平淡淡,和某些開培訓(xùn)班的健身館差不多,但實際上在平安市這一畝三分土上,有著莫大的影響力。
比如謝理的二師兄,周云,就是本市永和幫的少幫主。
平安市的一些大沖突,都是由泰隆武館出面調(diào)和的。
因此,這所學(xué)校的一些人也都理所當(dāng)然地被“提點”了一下。
“我有事?!敝x理甚至都沒看熊崇一眼,就回絕了他。
對于這些不三不四的人,謝理沒有半分好感,他們總是將自身的優(yōu)越建立在對他人的傷害上。
感受到謝理的冷漠或者說不屑,熊崇臉上的笑容一僵,老師才剛說下課,整個班級的人還都在,對于自認為班級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人物,謝理的不給臉讓他心生惱火,想直接把謝理從位置上拖起來打一頓。
全班也頓時安靜了下來,想看熊崇會怎么解決這件事。
“怎么?把自己當(dāng)人物了?起開,我要走了。”謝理站了起來,撞了一下熊崇,大方地把后背露給了他,絲毫不擔(dān)心他會被憤怒沖昏頭腦,從而大打出手。
就這樣,熊崇陰沉著臉,看著謝理大步走出前門。
“哇擦!熊哥,要不搞他一下吧,這么拽!”他的小弟走到他邊上,大聲音地說道,然后毫不客氣將謝理的桌子踹倒,導(dǎo)致里面的書翻出來一片。
萬眾矚目的感覺令他爽快無比。
“扶起來,完完整整地放回去?!毙艹绮粠Ц星榈卣f道。
“熊哥,你說什么?”小弟有些聽不懂大哥的意思。
“你TM **??!小心出不了校門?!毙艹缍紫律碜樱瑤兔φ?。
盡管謝理吊兒郎當(dāng)?shù)卦趯W(xué)校混日子,沒怎么有想法成為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哪怕對于他來說,僅是舉手之勞,但卻有不少人想搭上他的關(guān)系。
畢竟他們可是親眼看到謝理和永和幫少幫主好兄好弟的稱呼著的呢。
熊崇本次的邀請就是自家顏哥授意,本以為謝理會給幾分薄面,哪知道會受到這種待遇,不就是靠著家里的破武館和云哥認識嗎,沒有云哥,早就把你拉到廁所灌屎了?他憤恨與羨慕地想道。
又打起來了啊,謝理背著書包,聽著不遠處的打鬧聲,對這個學(xué)校青少年的不學(xué)無術(shù)感慨地嘆了口氣。
雖然自己也是整天無所事事,不認真聽課,但講真,自己起碼不惹事生非,所以我的混日子大于你的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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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強X啊”
隱約著從某個方向傳來女人呼救的聲音。
平安市雖然有平安之名,但魚龍混雜和較偏僻的環(huán)境狀況,使得整座城市的犯罪率處于平均線之上。
不過這些事情大都發(fā)生在夜晚之中,像這種于光天化日之下作奸犯科的,近幾年來已經(jīng)很少了。
謝理自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會心志淡漠至如此,對于他人的呼救視而不見。
泰隆武館是存在真功夫的,作為親子的謝理自然能接觸真?zhèn)鳌?p> 兩年修武經(jīng)歷下,他若是與普通人爭斗,一個不注意有很大的可能會出人命。
況且,做這種事情的人,肯定也是極為敏感,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必然是終止犯罪行為,進行逃竄。
當(dāng)然,犯人也選擇了一個較偏僻的地方,要不是謝理接受了自家武館的真?zhèn)饔?xùn)練,也無法從環(huán)境中分辨出女人凄厲的慘叫。
在那邊……
閉眼集中精力,謝理很快就找到了地點。
拿出手機報警,隨后腳下一蹬,如箭矢般射出。
一般來說,這個社會并不強調(diào)見義勇為,遇到這樣的事情,報警交給警察處理就好了。
畢竟普通人面對那種兇惡之徒,大概會把自己也搭上,從而使這件事更加麻煩。
但謝理不同,他有能力將犯罪終止,如果等到警察趕過來,或許已經(jīng)木已成舟了。
至于,跟街上的人說自己的發(fā)現(xiàn),一同去制止,謝理沒有想過,畢竟解釋清楚也要花一段時間。
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則是謝理自認為平安市這片土地上,有能力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人是存在的,但卻不會在這種環(huán)境下,去做這種茍且之事。
他們完全有能力在高樓大廈之中,慢慢快活。
身為泰隆武館的未來接班人,在之前的歲月之中,謝理也是接觸到了不少人性的黑暗面,他能做到妥協(xié),但絕對不會對所有視而不見。
一路飛奔,靠著墻壁的借力,破碎窗戶,進入其中,但眼前的景象卻和他想象中的有極大的不同。
兩個散發(fā)暴虐血氣的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謝理,而一邊人形瘦削,讓人分不清男女的家伙,就是之前女性凄慘叫聲的發(fā)出者。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果然上鉤了?!彼穆曇魩е判?,仿佛有著催眠的魔力,使得謝理恍惚了一下,但靠著修武鍛煉出的心靈能力,強硬地從中掙脫出來。
然而武家爭鋒,一點的失神,就足以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砰……”
謝理與墻壁發(fā)生了親密地接觸。
是陷阱,針對謝康的陷阱。
謝理很快地就反應(yīng)了過來,想要從原先的破口中逃出。
就算是一對一,他也絕對不會是這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對手。
但是在行進方面,謝理卻有著充足的自信心,這可是他們家的絕學(xué),他之前的兩年訓(xùn)練,有差不多一年,都是花了這個方面上。
以秘法刺激自己,將未來的虧空轉(zhuǎn)化為當(dāng)前的戰(zhàn)力,謝理的狀態(tài)再次恢復(fù)了飽滿,在對方餓虎撲食,意圖將自己擒住之前,如泥鰍般,從網(wǎng)隙溜出。
“謝家的游龍術(shù)果然名不虛傳?!敝鞍l(fā)動催眠的他,站在一旁,看著謝理掙扎,尋找生機,如果是在平常時刻,他會好好地和謝理玩上一會兒,但任務(wù)在身,一切都必須以任務(wù)為主。
只見他手指微動,謝理只感覺身上多了些什么,然后反應(yīng)越發(fā)遲緩。
糟糕!
最終,謝理陷入了無窮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