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小木屋內(nèi),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低頭不敢抬起,他的身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他便是萬圣閣的少主,方思明。
“人抓到了?”方思明沉聲問道。
黑衣人愣了一會兒,隨后顫抖著開口道:“人......跑了。”
“跑了???”方思明沉聲喝道。
本是渾身顫抖的黑衣人聞言后更加懼怕起來:“那小子吃了圣藥,實力瞬間上至白虹,小的不是他的對手......”
方思明呵呵一笑道:“這也不怪你,畢竟他喝的圣藥與你不同,輸了也不足為奇。那東瀛那邊怎么樣?”
“東瀛那邊同樣是不容樂觀,他們派去云夢的人死了,和他勾結(jié)的云夢弟子也被逐出師門?!?p> “什么?有圣藥河童在手,居然還會失???”
“本是一切順利,可誰知半路殺出個凌云道長,一招降龍十八掌打得東瀛人猝不及防,再起不能?!?p> “凌云道長是何人?”
“是武當(dāng)?shù)茏?,楊杰?!?p> “原來如此,最近有沒有他的消息。”
“有,據(jù)華山的細作所報,楊杰最近要去嵩山。”
“通知底下的,隨我前往嵩山,我要倒是看看這凌云道長,有多少斤兩!”
..........
此時的楊杰得到了七星龍淵劍,正是欣喜萬分,殊不知自己已被萬圣閣盯上。
眾人整裝待發(fā),高雅男將眾人送至山門,走之前,高雅男還特意給了楊杰一本書,說是華清清寫的,她特意讓高雅男把書轉(zhuǎn)交給楊杰。
楊杰也是十分疑惑,不知華清清是何企圖,總之不會害人就對了,正好楊杰是老書蟲,順便就接下了書,待到完事之后打開看看。
馬車在山腳等候多時,眾人正準備踏上馬車時,車夫卻叫住了他們:“幾位少俠,小人這車只能坐下兩人,剩下的兩人得坐后斗上?!?p> 謝春風(fēng)見狀沒有猶豫,立刻禮讓楊杰坐下,風(fēng)流云對此沒什么意義,他還將座位讓給了陳東荒,理由是:“你和楊杰是高戰(zhàn),我們讓座是應(yīng)該,到時候你們輸出,我給在后排輔助你們?!?p> 這么說來有幾分道理,高戰(zhàn)確是楊杰和陳東荒,陳東荒有茶糜神功,楊杰就更不用說了。
眾人在車上討論著有的沒的,其中,陳東荒的討論的問題最受三個現(xiàn)代人關(guān)注:“來這有些日子了,你們有想過回去嗎?”
此話一出,三人頓時沉默下來,謝春風(fēng)聽的一臉懵逼,他撩開后斗遮布問道:“你們?nèi)齻€不是大明人?”
陳東荒聽后輕輕一笑:“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敝x春風(fēng)半懂不懂的點了點頭。
“兩年了,我在武當(dāng)待久后便習(xí)慣了這的一切,回去什么的真沒想過?!?p> 陳東荒對此很是疑惑:“現(xiàn)代難道比不上大明嗎?”
楊杰笑道:“若是現(xiàn)代比得上大明,那游戲公司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p> 陳東荒點頭示意,風(fēng)流云一句沒聽進去,在后斗撐著臉睡著了。
一段時間后,眾人到達了嵩山腳下,車夫完成任務(wù)急忙調(diào)馬離去,似乎在害怕什么。
他的舉動不足為奇,嵩山派的掌門任天地脾氣不好,嵩山弟子們‘遺傳’了他的毛病,脾氣一向也不怎么好,當(dāng)然,有個別弟子不是這樣。
不得不說,嵩山的溫度和華山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華山冷的要命,嵩山暖的要死,要是冷暖相比的話,楊杰比較喜歡暖。
據(jù)說嵩山派之所以溫暖,都是因為嵩山歷代掌門所習(xí)內(nèi)功都為火屬,火影響了周圍的一切,使得溫度變暖。
解釋不是很可靠,江湖上沒幾個相信的,他們嵩山二十多代掌門,內(nèi)功都不過爾爾,到任天地上位后內(nèi)功才稍有提升。
眾人行至山門,兩名守山弟子攔住了他們:“站?。∈裁慈??”
楊杰一步上前道:“武當(dāng)楊杰,特來拜山?!?p> 靠左弟子聞言冷冷一笑:“武當(dāng)?你走吧,我們嵩山不迎武當(dāng)小人?!?p> “你以為我想來?。坑腥藨岩晌覛⒑α四汩T下弟子,我此次前來,是為了要個說法。”
右邊弟子淡淡道:“原來如此,那便隨我入山吧?!睏罱茏哌M嵩山,其余人跟了上來,結(jié)果被左邊弟子攔下:“他們又是何人?”
三人自報家門,謝春風(fēng)本是進不去,靠著還錢的借口,守山弟子才放他進來,陳東荒和風(fēng)流云就不用說了,他們是暗香弟子。
守山弟子帶著眾人來到山內(nèi),指了指前方的大殿道:“前面的便是我嵩山大殿,你們在此等候,掌門自會前來?!?p> 話落,守山弟子歸位,眾人朝大殿方向走去,嵩山的房屋設(shè)計與華山大體相同,楊杰都不愿意多看。
嵩山這么做無非是想表達:‘我們不比華山差’
從而吸引更多弟子加入。
起初嵩山只是嫉妒華山的龐大,但不至于模仿,可到了任天地上位后,嵩山便開始了永無止境的‘借鑒’之路。
眾人大概走了一半,一個熟人走了過來,拱手行禮:“楊少俠,一日不見甚是想念,那日走的匆忙,忘了告知姓名。在下嵩山丁睿,是......”嵩山弟子話音未落,楊杰打斷了他。
“我們沒那么熟,用不著如此客套,有話直說便是?!?p> “楊少俠果真厲害,在下卻是有話告知于你。”其實楊杰只是隨便說說,并不知道嵩山弟子的意圖。
“楊少俠武功蓋世,昨日一掌打傷了我的師弟,在下此次前來是想問,您出手時用了幾成功力?”
楊杰摸了摸下巴,仔細一想,淡淡道:“大概有四成?!?p> “四成?那為何我的師弟直至今日,仍是昏迷不醒?!?p> “什么?”此時此刻,楊杰心中有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當(dāng)時用的確是四成沒成,那嵩山弟子再怎么弱也不至于一掌就死吧?
“他如今身在何處?”
“就在練功房內(nèi),大師兄正在給他輸送真氣。”
“快帶我去?!?p> 楊杰雖是不爽嵩山弟子,但他不想一事未了,又來一事。
已至練功房,一身材魁梧,身穿嵩山套裝,看似二十開外的男子正站在門前躊躇著,他便是嵩山的大師兄,許秋明,見到丁睿前來,他欣喜萬分:“你找到辦法了?”
丁睿點頭微笑:“不錯,我把降龍十八掌的使用者帶來了?!?p> 許秋明聞言默然不語,一個惡煞的眼神盯著楊杰,剎那間殺氣畢露,真氣爆發(fā):“武當(dāng)狗賊!你還敢來我嵩山?。俊?p> 許秋明一怒之下準備拔出長劍,殺了楊杰,四人見狀拔劍出鞘,打斗即將開始。
好在丁睿比較明事理,他上前將許秋明手連同長劍按了回去,同時眼色暗示,鎮(zhèn)住了他的殺意。
“幾位少俠莫要動怒,我的這為師兄脾氣不好,一直是這樣?!睏罱芾浜咭宦?,倒是沒多理會,殺氣太小,不足以嚇到楊杰。
他沒什么,謝春風(fēng)卻是慌了,這股殺氣他見過,就在江南,他曾和楊杰說過,自己被一名嵩山的白虹高手嗑藥擊敗。
因此,他深深的記住了那人的殺氣,而殺氣的主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就是許秋明!
謝春風(fēng)注意到許秋明的同時,許秋明也注意到了他:“喲!我道是誰,原來是那日在江南的手下敗將啊,我沒找你麻煩,你倒主動上門來找我了
。既然來了,那就把欠我錢還清,否則,你就別想走出嵩山一步!”
丁睿用心良苦,可怎奈天下處處是憨批,怎么勸也勸不動:“大師兄,銀錢乃身外之物,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師弟的身體,銀錢什么的,以后再說吧。”
丁睿不說還好,一說許秋明更氣了,謝春風(fēng)倍加難堪,欲言又止。
關(guān)于錢的事來回出現(xiàn),楊杰聽的甚煩,摸了摸下巴,低頭思考了一段時間后,他靈光一閃,一個合理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xiàn):“要我治好你們的師弟也不是不行,只是......謝春風(fēng)的帳,要一筆勾銷!”
許秋明聞言大驚,丁睿卻是看到了希望,他朝著許秋明公拱手道:“大師兄,師弟命就在你的手里,要師弟還是要錢,由你自行決定,我絕不逼你?!?p> 說是不逼,可丁睿心中已在暗想:“若是大師兄不答應(yīng),我就只能對不住了!”
許秋明不是什么魔鬼,在他心中,師弟的命固然要比錢更重要:“罷了罷了!你若能救活我?guī)煹?,那錢的事,我便不再追究?!?p> 許秋明比楊杰想象中好說話的多,本以為不干一架是不行了。
謝春風(fēng)的事固然重要,但楊杰自己的事也很重要,為什么不給自己開脫?因為楊杰清楚,就憑嵩山弟子一條命,是換不了多少東西的。
答應(yīng)了的事就得去做,楊杰走到練功房內(nèi),只見那嵩山弟子躺在磚床上,十分之虛弱,楊杰仔細觀察一番后發(fā)現(xiàn),他的兩眼圈內(nèi)外開始發(fā)紫,臉色變得憔悴不堪。
這哪是中掌啊?。窟@分明是中毒!
楊杰二話不說,立馬將手放于嵩山弟子額上,毒經(jīng)開啟,動靜不大,幾秒過后,嵩山弟子臉色好轉(zhuǎn),眼圈也推了下去,猛的一咳后,蘇醒過來。
“我......我這是在哪?”
“師弟!”丁睿焦急上前,握住了嵩山弟子的手:“師弟你醒了!莫要擔(dān)心,這里是練功房?!?p> 大團圓真精彩,楊杰等人紛紛回避,就在這時,許秋明忽然叫住了他們:“念在你們救我?guī)煹艿姆萆希冶阕屇銈兞粼卺陨桨?!?p> 楊杰回眸冷眼道:“我們?yōu)楹我粼卺陨剑俊?p> “我嵩山掌門將在正午舉行武道大會,你們可留在這,就算沒本事打,也可見識見識我嵩山弟子的神通?!?p> “呵,原來如此,我還真想見識一下你們嵩山的神通?!?p> “好!一言為定,誰若不來,誰便枉為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