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杰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時而激動,時而難過,在武當(dāng)?shù)倪@兩年楊杰嘗試著壓制情緒,可卻怎么也辦不到。
每當(dāng)那個女人出現(xiàn)在腦海時,情緒便會失控,蕭疏寒也沒有辦法,他也是被情所傷之人,好在后來悟得大道,才沒有迷失。
蕭疏寒可以,但楊杰卻是不行,悟道并不是嘴上兩句就能成功,需要通過時間的沖洗,或是瞬間的頓悟。
雖是無法壓制,但楊杰在兩年里也學(xué)會了忘記,他用盡全力將那女人忘記,離成功很近了,可那個女人的出現(xiàn),讓楊杰的內(nèi)心再次淪陷。
“少年,你的心中充滿雜念,若是不加以把控的話......”魚化龍作為楊杰的劍靈,自然而然的意識到了楊杰的情緒,他想讓楊杰加以控制,怎料楊杰竟打斷了他:
“我想把控,但卻無法做到,內(nèi)心總在催促著我,我無法將他壓制!”
魚化龍長嘆一氣,它也沒有辦法,畢竟是幾千年前的龍,沒怎么見過人類的情情愛愛,楊杰是他的第三個主人。
他的前兩個主人和楊杰一樣都是男人,與楊杰不同的是,他們從不觸碰感情。
楊杰控制不住情緒,使用輕功一躍而起,輕輕落到了召開人的船上。
楊杰直直的看著那女人,那女人被突如其來的楊杰嚇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并緊張道:“這......這位選手,你是有什么問題嗎?”
“甜兒,你還活著?”
“蛤?”那女人聽后一臉茫然,她問楊杰:“這位選手,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此話一出,楊杰頓時醒悟,他猛的搖頭,一個抱歉剛出口,內(nèi)心中的另一個他再次把控了楊杰的身體:“不!你就是甜兒!”
“這位選手,請你冷靜冷靜,我真不是你的甜兒,我叫程琳琳?!?p> 程琳琳的話沒有起到作用,楊杰依舊十分癡狂,他一步上前,有手撐船框,程琳琳不知所措,后腦勺‘咚’的一聲撞到船框。
“這不是相親大會嗎?現(xiàn)在我看中了你,若是沒有人反對的話,我就開始搭訕了!”楊杰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做出這么羞恥的事。
程琳琳回了個尷尬且有不失禮貌的微笑,船對面的陳、風(fēng)、韋、三人看的目瞪口呆,十分之驚訝。
韋康用手指戳了戳身邊的陳東荒:“你們的朋友如此霸道,剛見他的時候這么沒看出來?!?p> 陳東荒搖了搖頭道:“不滿你說,我也是剛知道?!?p> 楊杰的攻勢強(qiáng)大,再加上那不輸清涯的顏值,程琳琳被逼的臉頰泛紅。
“喂!對面那個白衣服的小朋友,把手拿開!”
就在這時,一個大膽且狂妄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的主人是一個身高六尺有余,其貌不揚(yáng)的男人,他的年齡至少二十五以上,理著略有凹凸的平頭,不善的氣息撲面而來。
男人的名字叫白里挑,意是百里挑一,他在學(xué)校時就經(jīng)常騷擾程琳琳,騷擾的方式不是很直接,是慢慢推進(jìn),下套,讓程琳琳上鉤,只可惜,一次都沒成過。
此話一出,楊杰回眸怒看,此眼神殺氣騰騰,像是一只沉睡的猛虎即將睜開雙眼。
程琳琳隨楊杰的眼神后,也看了過去,她道是誰,原來是那個男人,長得難看且不說,就憑他那求愛的方式,就令人作嘔,那哪是求愛,那是騷擾!
反觀楊杰,帥氣逼人,風(fēng)流倜儻,配合他大膽的手法,雖有些老套,卻頗有霸道總裁之氣。
程琳琳看清形勢了,這時候選楊杰是再好不過的決定,經(jīng)歷了一番心理斗爭,她終于開口了,語氣小聲,在楊杰聽覺范圍之內(nèi):“你幫我搞定他,事后一切都有的談?!?p> “真的?”楊杰格外的情緒,有程琳琳的話在,楊杰瞬感精神抖擻,斗志昂揚(yáng),他放開撐框已久的手,轉(zhuǎn)身正視白里挑:“喂!對面的土狗,相親大會的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吧?”
楊杰語出驚人,惹得白里挑橫眉怒目,活了二十多年,他就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楊杰廢話不多,沒等白里挑說開始,直接一招蓬萊神掌打了出去,白色真氣化為掌形,打到了白里挑的腹部。
白里挑被掌力擊退,破船而出,掉入水中。
楊杰呵呵一笑,笑中夾雜不屑,四個大字頓時吐出:“不自量力?!?p> 楊杰轉(zhuǎn)身微笑,準(zhǔn)備剛些正事,怎想,囂張的聲音再次傳來:“臭小子,還沒完呢!你會武功,老子也會!”
白里挑一躍而起,一般人看來,此乃輕功,在楊杰眼里,這很普通。
遠(yuǎn)處的陳東荒見狀,無奈的搖起頭來,風(fēng)流云也是如此,韋康還是一臉懵逼。
他對陳東荒道:“聽說這個白里挑在嵩山學(xué)過武,實(shí)力已到結(jié)纓三段,你的朋友這下可危險了?!?p> 兩人的無奈更深了,風(fēng)流云感嘆韋康的無知,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在風(fēng)流云看來,韋康的認(rèn)知屬實(shí)短淺,高手沒見過,游戲總該玩過吧?結(jié)纓在游戲中是初始段位,到了這以后更是不值一提。
結(jié)纓三段,和普通人有什么區(qū)別嗎?
白里挑一躍于水面之上,快步向楊杰沖來,此乃嵩山水上漂,在飄浮的同時必須奔跑,若是不跑,便會掉入水中。
楊杰不緊不慢的走在水面之上,等待白里挑的到來,白里挑見楊杰輕敵,不自覺的嘲諷起來:“臭小子可真是狂妄,我這就讓你嘗嘗我們嵩山神掌的威力!”
嵩山神掌,四字入耳,楊杰表情逐漸惡化,剎時怒發(fā)沖冠,這四字讓楊杰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王禾的死霍然間在映入眼簾,事情仿佛就在不久前。
楊杰再不顧現(xiàn)代友誼,雙手劃圈蓄力,蓬萊之氣注入其中,‘呼’一聲傳出,白龍乍現(xiàn),飛向白里挑,此掌聚集了楊杰的所有力道,以及仇恨。
“少年!此掌猛烈,恐會將他置于死地!”
楊杰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但打出去的掌就收不回來了。
啪!
白里挑中倒退數(shù)十米,眼前一黑陷入水中。
“我怎么會......”楊杰難以置信,自己出掌打死了一個現(xiàn)代人,就因?yàn)橐淮蔚那榫w失控,楊杰殺人了!
楊杰望著自己那罪惡的雙手,它在不停發(fā)抖,在坐各位無不為之震驚。
震驚持續(xù)許久,現(xiàn)代人們驚恐萬分,他們是第一次見到殺人現(xiàn)場。
血冒出水面,讓人毛骨悚然,眾人長出一氣,還在慶幸著被殺的不是自己。
楊杰轉(zhuǎn)身看向程琳琳,此時的她沒有害怕,臉頰依然通紅,眼神中充滿崇拜,這一刻,她有了安全感,糟了,是心動的感覺!
見楊杰轉(zhuǎn)過身來,她的表現(xiàn)開始緊張起來,不是害怕,是害羞,看著楊杰半天才吐出一句:“你真厲害?!?p> “我叫楊杰,今年十七,是......”話音未落,又有掃興的家伙出現(xiàn)了,比起白里挑,這次來的更加嚴(yán)重。
這些人身著紅色上衣,衣上有著一大大的捕字,腰有配刀,一看便知,他們是標(biāo)準(zhǔn)的捕快。
與六扇門不同,他們是普通的捕快,六扇門需要考試,而捕快不需要,他們只要會打,縣老爺看得順眼,便可以直接入職。
“汝等是何人?在此又是作甚?”
捕快來了就大事不妙了,眾人一齊劃船到達(dá)對岸,并排站著,捕快清點(diǎn)完人數(shù)后,問:“你們在此作甚?”
其余人等均不敢發(fā)聲,只有楊杰拱手一禮道:“我等見今日天氣甚好,特在此進(jìn)行比武招親?!?p> 捕頭原地一楞,隨后笑道:“膽子不小啊,不知道最近劫匪出沒嗎?”
楊杰回禮一笑道:“在下確實(shí)不知?!?p> “看著面生,不是金陵人吧?”
“我等都是江湖中人,四海為家。”
話聊到這,捕快的面色忽然一沉:“你們江湖人,來金陵做甚?”
“金陵地大,我等來此是想謀個出路。”
“金陵乃天子舊都,處處管的嚴(yán)實(shí),你們到那以后可別給我生事。”
說罷,捕快開始打量楊杰,他看到楊杰的上衣后停了下來:“白鶴盤旋,著裝華麗......你可是武當(dāng)?shù)茏???p> 楊杰聞言在心中躊躇了一會,隨即應(yīng)道:“正是?!?p> 捕快點(diǎn)頭示意,又注意到了楊杰身后的陳東荒和風(fēng)流云,稍加打量,他開口道:“你們兩人是暗香弟子吧?”
兩人紛紛點(diǎn)頭,捕快確認(rèn)完身份,讓三人和自己走,說是要帶著去找個行當(dāng),楊杰沒有著急答應(yīng),他轉(zhuǎn)身和程琳琳約定好,三天之后在此處見面。
心中多有不舍,但時間過了很久,內(nèi)心的欲望逐漸被壓制下去,說來可惜,好好的比武大會就被一個捕快攪和了。
說完,楊杰便和捕快走了,在路上,楊杰也問過原因,捕快倒也誠實(shí),他告訴楊杰,武當(dāng)與朝廷關(guān)系不錯,暗香的弟子又曾赴身沙場。
因此,皇上下令,一定要優(yōu)待兩派弟子,能幫的盡量要幫,捕快是迫于無奈,所以才帶楊杰離開。
沒進(jìn)金陵,三人被帶到金陵郊外,一路上,楊杰一直在提防這個捕快,第一次來金陵,萬一遇到騙子就不好了。
終于,眾人到達(dá)了目的地。
這是一片空曠之地,這里只有一樣建筑。
它是一個閣樓。
捕快告訴楊杰,這是最適合江湖人的行當(dāng)。
楊杰稍稍打量了閣樓一番,只見上面的牌匾上寫有三個字:無塵閣
楊杰有些好奇,無塵閣怎么就適合江湖人了?
捕快告訴楊杰:“無塵閣是金陵出了名的刺客集中地,這里干的都是帶血的話,干的好就能發(fā)財,你們名門弟子身手都不錯,挺適合在這干的?!?p> 陳東荒聞言皺起眉目:“這可是要命的活,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沒等陳東荒說完,捕快打斷了他,捕快擺手無奈道:“實(shí)話告訴你,你們江湖人來金陵就只能干這要命的活,現(xiàn)在朝廷在大肆緝拿江湖人,風(fēng)口浪尖之時,只能來這干,反正我的忙就幫到這了,要不要干你們自行決定?!?p> 話落,捕快離開了。
楊杰等人也是沒辦法,當(dāng)下若是想在金陵久居的話,就只能加入無塵閣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去不去,楊杰沒得選,或許加入無塵閣后,還能保一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