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說書先生說的是真是假,但凡有一絲希望能找到母親,她都愿意去探索。
想著,北末夭喊住那說書先生,問道:“先生,您方才說得真是精彩!不知這故事是真是假?。俊?p> “哎,姑娘,這書上寫的,我怎是真是假??!但是我跟你講,你甭管這故事真不真,這人肯定是存在的,你問問眾賓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既然是真的,那您可知道,這無名氏仙尊身在何處啊?”
“仙尊乃世外高人,自然是隱居世外了!”那說書先生答道。
“那世外,具體在何處???”北末夭追問道。
聞言,旁邊一位聽書客插話道:“小姑娘,誰要是知道的話,那可就發(fā)大財了!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出重金,只求見無名氏仙尊一面?”
話罷,見北末夭又有問題要問,那說書先生便擺擺手,不耐煩道:“不知道,不知道!”
“哎……我……”她還沒問出個名堂來,就遭了拒絕,頓覺失落。
“師妹,別問了,要是真問得出來的話,世人早知曉了?!标戻Q拉著北末夭道。
聞言,北末夭掉頭就出了茶樓門。陸鳴見狀忙跟了出去。樊梧付了銀子也跟了出去。
“你就知道說風涼話,你沒聽見他說無名氏仙尊知曉天下事嗎?若是能夠尋到他,說不定娘親的事情就有著落了呢?”北末夭憤道。
“師妹你別急,你若想尋,我陪你去便是。”陸鳴緊跟在身后,憨道。
“尋?說得容易!去哪兒尋???”
“哎,我方才聽見那人說南宮隱是南宮問天的父親,也是師尊的徒弟,那便是咱們師兄?。“茨昙o算,估摸著和伯母差不多大,他們興許相識呢?”
“廢話,我不知道嗎?但是南宮前輩已經(jīng)不在了?!北蹦┴矝]好氣地說。
“不在了?”陸鳴驚詫道。
聞言,北末夭嘆口氣道:“多年前,南宮一家被滅了門。將軍是唯一的幸存者?!?p> “原來這樣,真是可惜了?!闭f著,陸鳴撓了撓腦袋,又道:“不如找南宮問天問問啊,他不是南宮隱之子嗎?他興許知道點什么呢?”
“問過了,他根本沒聽說過娘親的名字。”北末夭一邊走著,一邊說:“再說了,將軍很小的時候就遭遇了滅門之禍,那時候他知道些什么???他興許連自己仇家是誰都不知道呢。”
“唉,那倒也是,可你說,師尊和大王既然應該都知道當年伯母離開的事情,為什么就是不肯告訴你呢?”
聞言,北末夭又嘆了口氣,道:“興許,有什么隱情吧。不過沒關系,他們不說,我便自己找。我就不信,一個人會這么憑空消失掉,不留下一點痕跡?!?p> “行,反正你干什么,我都陪著你?!标戻Q看向北末夭,笑道:“你早上還未進食,要不,咱們先去找點吃的吧!”
“沒胃口,你要餓了自己去吃吧?!北蹦┴矄蕷獾?。
二人在街頭這么漫無目的地走著,忽然瞧見前面街頭圍了好大一群人,還聽見有女子慘叫聲。
北末夭好奇,遂湊了過去。她撥開人群,擠了進去,一瞧,發(fā)現(xiàn)兩名男子正在鞭打一名女子。
她瞧那女子風塵打扮,卻被打得蜷縮在地上,抱著頭哭,哀聲求饒:“啊,別打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那二名男子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一邊打,還一邊說:“臭娘們,叫你跑,還跑不跑?”
見狀,北末夭怒上眉梢,上前推開二人道:“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么好漢?”
其中一名男子叉腰道:“哪兒來的丫頭,少管閑事?”
“姑奶奶見不慣,今日偏管這閑事了!你待如何?”北末夭鎮(zhèn)定道。
聞言,那兩名男子袖子一撩,上前就要打北末夭。誰知,北末夭三拳兩腳就將二人打趴在地。圍觀眾人皆拍手稱快。
正當她彎腰去扶地上那女子之時,人群中又沖上來十來個大漢,上去就將北末夭一通亂打,北末夭反應過來之時,已經(jīng)挨了一拳。出手之人力氣極大,那一拳打在她后背,打得她險些趴在地上,好在她及時穩(wěn)住,才沒有倒地。
陸鳴和樊梧剛擠進人群,就看見了這一幕,二話不說沖上去就與那些個大漢打了起來。烏合之眾自不是二人的對手,不出三招,眾人皆倒地求饒:“英雄,饒命??!”
陸鳴看向那幾人,厲聲道:“還不快滾!”
聞言,眾人忙爬起來就跑。
北末夭扶起那女子,關心道:“姑娘,你沒事吧?”
那女子怯怯抬起頭,望了女子一眼,便大哭了出來:“公……小姐!”
“白芷?”北末夭定定望住那女子的臉,認出那人正是與自己走散的丫鬟白芷,遂震驚道:“怎么是你?”
“嗚嗚,小姐,我可算找著你了!”說著,白芷就抱了上去。
北末夭皺起眉,安撫地拍了拍白芷的后背,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在。”
待白芷情緒稍微平復了些,北末夭等人便帶著白芷去了一家飯館歇腳。她叫了些吃的給白芷,而后與白芷相談得知,原來白芷與北末夭走散之后被騙到青樓做妓女。青樓里的老媽媽逼她接客,她不肯,那老媽媽便對她各種施毒手。她被逼無奈,只能逮著機會就逃,但不幸每次都被抓了回去。這次也是逃走被抓到,遭了一頓毒打。
幸好她遇到了北末夭,要不然,她就可能就被人打死了。
“太猖狂了!我找他們算帳去!”聽完白芷的哭訴,北末夭氣憤道。
“小姐,還是算了吧!白芷現(xiàn)在不是沒事了嗎?能找到您,奴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不行!白芷,我不許你這么軟弱!他們傷你一毫,我便要他們皮開肉綻!”北末夭說著,便拉起白芷往外走:“走,萬事都有我替你撐腰?!?p> 白芷拼命搖頭,拖住北末夭道:“小姐,不要啊!他們會傷害您的!”
白芷不過一個小小的侍女,把公主弄丟,已是犯下大罪。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公主,她怎敢再讓公主為自己犯險?
“師妹,你還是別去了吧,我怕他們傷到你?!标戻Q也勸阻道。
可是北末夭想做的事情,是誰也勸阻不了的,她眸子一垂,冷道:“怕死你就在這兒待著,白芷,我們走?!?p> 陸鳴了解北末夭,他知道勸不下她,便只好順從道:“哎,我的姑奶奶,您別生氣啊,我陪你去就是!”
白芷也知道北末夭的脾氣,她決定的事情,是非得拿到滿意的結果才肯罷休的,拗不過她也只好帶著北末夭去了。
他們出了飯館,朝東行了一里路,而后朝北轉出一條街,行了五十步上下,便到了白芷被賣的青樓。
一幢三層高的宮殿式建筑屹立眼前,金黃的琉璃瓦在太陽下閃著耀眼的光輝,正紅朱漆的大門頂上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匾額上題著潦草幾個大字:蘭亭苑。
這建筑顯然是一座青樓,還是一座相當高級的青樓。能流連此地的人,非富即貴。而能開這樣的青樓的人,也勢必有點權勢,想不到這樣的大青樓也做這種強搶民女的勾當,真是喪盡天良。
北末夭等人氣勢洶洶站在門前,門口的姑娘見了陸鳴,忙笑臉迎道:“公子,來呀!”
北末夭見狀,冷笑一聲,而后,三步登上那蘭亭苑的大門,一腳將那匾額踢落在地。一連串動作,干凈利落,威武霸氣。
那匾額落在地上,震得地面灰塵高高揚起,發(fā)出哐當幾聲巨響,嚇得門口的姑娘們連聲尖叫。
隨后,女子輕盈落地,站直了身子,下巴高高揚起,目空一切,拍了拍手,氣勢凜然道:“讓你們這兒管事的出來!”
許是聽見門口的響動,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扭著屁股走了出來,道:“誰啊?”
那老徐娘瞧見地上跌落的匾額,心疼道:“哎喲,我的天啊,這是誰干的?”
北末夭看向那婦人,道:“你就是這里管事的?”
“是又如何?你是哪里來的瘋丫頭?你來干什么?”
“您不認得我沒關系,但您應該認得那位姑娘吧!”北末夭說著,眼神看向白芷。
那老徐娘瞧了一眼白芷,而后尖酸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鴛鴦姑娘嗎?喲!長本事了!”
聞言,北末夭冷眼看向那老徐娘,狠道:“她是姑奶奶我的人,你們將她傷成這樣,今日,我定要踏平你這妓館!”
“死丫頭口氣不小,你敢!”那老徐娘叉著腰,惡狠狠說道:“來人,把她給我拖走!”
聞言,幾個羸弱小斯往北末夭身旁一戰(zhàn),而后面目兇狠,瞪向北末夭,狠道:“識相的自己滾,別逼我們動手!”
她當是什么厲害角色,原是幾個瘦不拉幾的小癟三。就這,還不夠她塞牙縫的。饒是他們一齊動手,她也能三招之內擺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