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草,難道我喜歡上許寒澈了?
雖然這個可能我有些無法接受,但不得不說,這個假設(shè)我越想越合理。畢竟不管是我還是賀成云,都是取向為男,激素分泌正常的成年女性,被許寒澈這樣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的男人追求,動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現(xiàn)在賀成筠也跨過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估計很快就能開始一段新的戀情。而余琛,我的初戀情人,現(xiàn)在不但和我陰陽兩隔,甚至連所在的世界都可能不是同一個的,我完全沒必要感覺對他有虧欠——我總不可能給他守兩輩子寡吧。
而且如果我和許寒澈談戀愛,對于這樣的人,我一定不會像對待先前的情人那樣對待他,更不會在感情和物質(zhì)方面虧待他。
如果我和許寒澈戀愛…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來。許寒澈現(xiàn)在對我是有好感的,我在悅城這邊收到的最多的快遞就是他給我的各種和我口味的零食,看上去是細(xì)心挑選,認(rèn)真包裝了的。
出于禮節(jié),在拒絕無效之后,我也會隔三差五地給他回禮還人情,有的時候是經(jīng)典款的袖扣,有的時候是絕版的精裝書籍,而往往在收到禮物之后,許寒澈一片空白的朋友圈的背景就會換成工作照,而我送的這些小玩意也會出現(xiàn)在鏡頭里。
如果我答應(yīng)他,他一定也會很開心吧。
但是我配嗎?數(shù)十年把親密關(guān)系視作兒戲和止痛藥,把別人的感情踩在腳下踐踏,再棄之如履的我,配得上許寒澈這樣從一而終的人嗎?
更何況許寒澈根本就不了解我,在了解了真實的我之后,許寒澈這樣的一腔情愿又能維持多久?他到底喜歡的是賀成云的身體,是自己心中的幻想,還是…真實的我?很明顯,最后一個選項的概率并不大。
而且我對他那叫喜歡嗎?我懷疑我大概率是饞人家身子。
我打開電腦,找到了導(dǎo)師的郵箱,迅速地寫了一封實習(xí)活動的請假郵件,當(dāng)敲完了最后一個字,我的手卻僵在了半空中。
難道我要這樣逃避嗎?難道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去見他嗎?難道我要這樣懦弱下去嗎?
上輩子,在余琛死了之后,我就一直逃避別人所有的好感,但我自己很清楚,每逃避一次,我就在泥潭里陷得更深一點,到最后爬也爬不起來。這輩子我不想再重蹈覆轍。
我在書房里,對著自己靜默了半晌,心里有了答案。
我刪掉了未發(fā)送的請假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