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了一個新手機,土豪金版、內(nèi)存也大,比堂哥花兩個月工資給我買的手機稍微貴一些。重新安裝好手機卡,重新設(shè)置好一個又一個鈴聲。
我的新生活要開始了,拯救世界的復(fù)仇生活。
當然,我再次在各大網(wǎng)站上發(fā)表了信息,但我并沒有炫耀我現(xiàn)在的職業(yè),而是復(fù)制了原來的話,因為我希望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的人在。還有人來得及被我拯救,還有人可以和我并肩作戰(zhàn)!
第二天的晚上,手機又響了,我有些不耐煩的再次將它關(guān)掉,嘴中碎碎念:“怎么這次響鈴的間隔這么短?難道是我昨天喝醉了調(diào)的?”
又響了,我又關(guān)掉,口中罵罵咧咧。
“該去拯救世界了,你就在這響著吧。”我看也不看手機,起身換了一身從服裝店里新拿的皮衣夾克。把自己打扮成騎摩托車的帥氣小伙,走進車庫坐上那輛大的嚇人的名牌摩托。
我知道這輛摩托,以前聽哥們說過。它的價格不比那些價值千萬的豪車低,而且還是限產(chǎn)。騎著它走在大街上,比開豪車更容易勾搭妹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只要坐上這輛座駕,我都覺著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而且還從街上拐了兩個“妹子”回來,不過她們和其他女仆一樣,不愛說話。
我將幾盒彈匣裝進包里,背著沖鋒槍再次上路。
我現(xiàn)在可是身著高檔夾克,身背沖鋒槍的僵尸獵人,這次出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城中僅剩的僵尸們清掃干凈,還給這個世界一個真正的安寧。
城市中,被我炸毀的僵尸基地——學(xué)校里的大火還在燃燒,不知道它們還要燒多久??磥懋攧?wù)之急是滅火才行,畢竟作為世界的救世主,拯救世界的辦法不止一個。
我先去消防隊那邊開了消防車過來,到了地方以后找個辦法把水管對準學(xué)校并固定好以后就開始滅火。然后隨便找一輛車開回去,再開一輛新的消防車過來。
如此反復(fù)了好久我才終于離開,臨行前回頭看著那一條條水柱對準學(xué)校噴射,像是花園里的噴泉。只不過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協(xié)調(diào),我得調(diào)整一下。身為有情懷、有情調(diào)的救世主,就應(yīng)該把所有事情都做到近乎完美,只有這樣才會引來更多美女的青睞。
打倒那些殘余的僵尸以后,剩下的任務(wù)自然就是和哥們一起喝幾杯了。我們相約了一間酒吧,聽說那里美女很多。
騎著牛氣的摩托奔馳在街道上,我不禁有些想,那些僵尸們是不是有智慧的?是不是可以和它們溝通?否則他們大部分都只出現(xiàn)在賣衣服的地方這也太不和情理了。
來到酒吧時,酒保和我熱情的打招呼。還說他有些尿急,拜托我?guī)退湛匆幌隆?p> 這小子真是的,真當英雄品德高尚了?不怕我偷拿他的酒?
我這般笑著,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我只負責看著,不干活。
隨便拿了一瓶啤酒來到哥們們坐的地方,和他們熱情的打招呼,說著這間酒吧里目前有多少美女在向我投來獻媚的目光。
我一笑置之,人吶,只想著自己,不考慮別人。我忙著拯救世界,哪還有心情去勾搭別人家的妹子?
“要不,咱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就這么干坐著實在沒意思,咱們來點刺激的?!逼渲幸粋€混蛋說道,其余的混蛋也跟著符合,邀請我一起來。
身為世界的救世主,我要有我自己的人格修養(yǎng)和職業(yè)操守,哪能和他們這些無所事事的混蛋們一起玩這個,所以我搖搖頭,只是喝了一口啤酒,讓他們自己玩。
其中一個輸了,選擇了大冒險。
我看到他緊咬著嘴唇,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以后才終于學(xué)起了鴨子走路的樣子。
才走幾步又忽然蹦跳了起來,兩條手臂揮動,幸福的叫道:“我是幸福的小天鵝,飛呀飛呀飛~”
我一口啤酒險些吐了出來,嗆的我難受。這幫畜生,下手真狠,這么丟臉的事也干的出來?
那人在酒吧的哄堂大笑下悻悻然走了回來,還不忘對那個出注意的瞪一眼,口中罵道:“別讓老子逮到你!”
又一個人輸了,其他人要他和身后的妹子搭訕。
他去了,被對方扇了一巴掌又回來了,紅著臉,委屈的模樣。
我有些奇怪,問是怎么回事。原來他不是去搭訕,而是去說了一句:“妹子,約嗎?”
我無奈的一笑,朋友們又邀請我。說只讓我自己看笑話太沒意思,我必須得參加。
我拗不過他們的盛情邀請,只得悻悻然參加。
游戲的模式很簡單,就是抽牌,抽到誰,誰倒霉。
看到我加入了游戲中,有幾個靦腆的妹子在一群女人的簇擁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終于鼓起勇氣向我們走來,支吾吾、怯生生的說想要一起玩游戲。
這群沒見過女人的色狼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當下連猶豫都沒有就異口同聲的答應(yīng)了。
說來不巧,其中一個漂亮妹子被抽到了。
這群混蛋好在還有點品德,沒讓妹子去學(xué)小天鵝,而是問了一個比較隱私的“真心話”,不過這個真心話聽著話里有話,調(diào)侃的味道很重:“在我們這個圈子里面,有你喜歡的人嗎?”
那個妹子紅了臉,臉紅到了耳根,低著頭,手指撕扯著裙擺,過了好半響才小心翼翼的偷瞧了我一眼,終于吱吱唔唔的說道:“有的?!?p> 一群人頓時起哄,其中一個說道喜歡的誰,下次再問。
游戲再次重新開始,抽到了那個奇丑無比,胖的和豬差不多的妹子,那人扣了扣鼻,大大咧咧的說道:“問吧?!?p> 有一人搶先發(fā)話,一臉嚴肅的問道:“你來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眾人再次哄堂大笑,那個胖女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惱羞成怒,破口大罵起來。
游戲再次開始,這次倒霉催的輪到了我,大家竟然要求我跳騎馬舞。
這不是擺明了不給我臺階下嗎?
我可是救世主,世界矚目的存在。雖然我什么都會,但這并不代表我真的是什么都精通啊。跳舞我就不拿手,更何況是騎馬舞?
但無奈拗不過大家的起哄和整間酒吧的起哄,我只能無奈的站出來,在一群人的目光和那群畜生的手機拍攝下跳了一段。
我發(fā)誓,那是我終生都忘不掉的最黑暗時刻,真他媽丟人,還是在崇拜我的妹子面前以這種形式丟人。
游戲再次繼續(xù),這次輪到了那個提議我跳騎馬舞的那個。湊巧我和酒保換了一瓶新的啤酒喝著,還沒有坐回去。但話卻聽的清清楚楚,二話不說,指著那個混蛋就罵道:“你小子這次倒霉了!大屁股外星人,給老子跳!”
“哥,這……這個……”本來做好必死覺悟的他在聽到這個噩耗以后原本的壯志凌云全都蕩然無存,瞬間就慫了。
“好!這個好!大屁股外星人,搖啊搖,搖啊搖~”另一個趕緊附和,還不忘再模仿兩下,調(diào)侃道。
“哥,這個太丟人了。能,能換一個嗎?騎馬舞,騎馬舞我跳十遍行不行?”那人慫的不成樣子,紅著臉哀求道。
我哈哈笑道,笑的極為放肆。
可我并沒有笑多久就暴怒起來,將新開的酒瓶摔在地上,指著酒吧中坐的滿滿的人體模型群,破口大罵:“你們不是人!你們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你們身上的衣服無論價格昂貴或是低廉,全都是我從別的地方拿的!你們有些人的身上,隨便一件就是我們老百姓幾年甚至有可能是幾十年都買不起的昂貴價格。給人穿都不配,更何況是你們這些死氣沉沉的傀儡!”
我大怒,拿起沖鋒槍卻發(fā)現(xiàn)有一具傀儡的手正好搭在那,像是在阻攔我。我二話不說一腳將它踹開,先是對著它突突了兩槍以后對著酒吧就是一陣掃射。掃射的過程中,我腦中幻想著他們驚惶失措,驚聲尖叫,像是老鼠一般慌亂逃竄的模樣,心中說不出的愉悅:“你們都不是人,全都是我幻想出來的,全都是假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累了,停下來,抬著頭、閉著眼,心里很爽、很愉悅、很自在。
眼角瞥見酒吧里,酒保樣子的傀儡還在那杵著,一動不動,好像沒有波及到它于是就進去把它擺成驚慌的模樣,然后再走出吧臺笑道:“求饒?你這個被嚇尿,哦、對?!蔽夷闷鹨槐茷⒃谒难澮d上,繼續(xù)說道:“你這個被嚇尿的傀儡也是假的,你們沒有生命,求什么繞?”
在終于將這間被喪尸偽裝的酒吧清掃干凈以后,我也心滿意足的騎著豪華摩托回了家:“哼,想騙老子?老子可是救世主!”
回到家中,滿身汗臭的我身上還混著彈藥和香煙的味道,丹妮肯定又要碎碎念了,得去好好的洗個澡才行。
可是當我路過沙發(fā)的時候眼角撇向還未息屏的手機,眼睛便再也挪不開了:“137個未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