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聞言,上官須平正色問道:“什么情況?”
寓遠道:“我們注意到,今日多地大幫派都趕到聶城來參加張府的生日宴,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住平安客棧。就連‘湘步初’等大幫派的人都來了。這不正常?!?p> 聶城里大大小小的幫派少說也百來個,本來江湖中的各派在各個城中流動也沒什么,但如此多的幫派同時進入聶城實屬怪異。
更怪異的是身為聶城里勢力最大的‘啟明幫’,在面對如此多的勢力進入聶城竟然就放任不理。
而且一個張府為兒子舉辦個生日宴,居然能讓這么多大幫派趕來為之慶生?
雖說張府的張武良也算是聶城有名的商人,但一個生日宴能讓這么多大幫派的趕來參加,這確實不正常。
況且,這張府還和失竊的‘天璇共生’有關。
她看向墨象言,只見他拿著碗的手停在嘴邊上,垂眸似乎在欣賞手中的碗般。
感受到她的目光,墨象言對上她的眼睛,目光平靜,道:“無妨?!?p> 她點了點頭,墨公子說無妨那便是無妨了。
聞言寓遠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季遠災放下碗筷,看著上官須平道:“我吃飽了?!?p> 上官須平笑道:“吃飽了就好?!?p> 說著便拿出手帕子給季遠災的嘴巴和小手仔細地擦了擦。
季遠災一雙純凈無比的眼睛一直看著她的臉。
完畢,她笑著問道:“在看什么呢?”
季遠災沒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
半響,見季遠災朝她張開雙手。
她微微一愣,便把季遠災抱到懷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知為何,她對這孩子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腳下的小狗似乎興奮了般,在腳下來回跳動和叫喚。
墨象言一個眼神過去,小狗立馬停下,坐著朝他搖晃尾巴。
墨象言收回目光,看向上官須平懷里的季遠災,接著便收回了目光。
垂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寓遠看到季遠災對上官須平這般親近,心里很是意外。
許是食飽睡意濃,季遠災竟在她的懷里睡著了。
寓遠起身想接過季遠災,上官須平朝他搖了搖頭,他便又坐了回去。
她拿起季遠災的手,將他的衣袖往上推,一道道新的舊的鞭痕隨即映入眼中。
寓遠見那些傷痕眼神一冷,放桌上的拳頭握的緊緊的,竟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上官須平眼神一暗,拿起另一只手拉起衣袖,這只手同樣布滿了許多新舊交錯的鞭痕。
她心一沉,能看到的地方便是如此,那看不見的衣服之下…
她想著究竟是心腸多狠,才會忍心向這么小的孩子下手。
她從小便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環(huán)境里,山莊里有疼愛她的爹爹、娘親和兩個哥哥。
即便是從小到大都喜歡捉弄她的司徒懷譯,對她也是有求必應。
并非是她不知道人性之險惡,只是她實在想不到竟然有人會對一個小孩這般虐待。
她一定要查清楚,若是季遠災所處的環(huán)境對他不利,她不會放任不管的。
只聽墨象言好聽的嗓音響起:“我一會就去查查這小孩?!?p> 聞言上官須平驚訝地抬起頭。
他,
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四目相對,墨象言那雙似潭面般平靜的眼睛,似乎能將這世間萬物都吸引進去般,就連…
寓遠:“不用去查,我知道?!?p> 上官須平被寓遠的話拉回神,她看向需寓遠,問道:“你知道?”
寓遠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想要季將遠災的一切告之上官須平,是因為他覺得她有能力將季遠災帶里這煉獄般的環(huán)境。
他,實在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