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蹙了蹙眉,這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監(jiān)視的處分。
他想起了當時在會議室里,蔚児突然給自己說話之后,那個微表情莫名給他一種小狐貍的感覺。
“曾勞禪不也是和我起沖突了,難道說我讓他重傷了,就變成追究我了嗎?”單一瞇了瞇眼眸。
“你闖入之前,他在哪兒?”蔚児反問。
單一不言。
“本來就在追究他的責任,你偏要用你方式去報復。”蔚児繼續(xù)說道。
“不是報復,是復仇?!眴我粨u搖頭,糾正這個說法。
蔚児的眼神告訴了單一,在她看來,兩種并沒有什么差別。
“不能理解也無所謂,這兩者的差別,世上大概就只有我知道了。”單一輕聲道。
“對于你與曾勞禪的沖突,采取的僅僅是監(jiān)視的措施已經把你的責任降低到最低了,這個監(jiān)視由我負責,你在學校的時候就由我來對你監(jiān)視,如果在其他地方你注意到了什么,請你不要多過擔心,那可能是管理所的人?!蔽祪沟卣f道。
四還對單一進行監(jiān)視,她暫時并沒有將他召回管理所的打算。
“監(jiān)視的期限到什么時候?”單一問道。
“如果能確定你沒有繼續(xù)惹事的話?!蔽祪乖俅慰戳艘谎鄣厣献兩沓衫沁€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瀟嘯,意思不言而喻。
“行吧,我既然知道這些,暫時我不會再做些什么?!眴我晃⑽⑿Α?p> 蔚児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最后淡淡提醒了一句。
“上課時間快到了,你自己抓緊善后吧,好像門衛(wèi)來了?!?p> 單一哦了一聲,轉身來到瀟嘯的身邊,蹲下身,拍了拍他的狗頭。
“你已經醒了對吧?現(xiàn)在你應該知道我也覺醒了才能,以后不想天天受這罪的話,現(xiàn)在就這樣子跟著門衛(wèi)走,以后少招惹我就行了?!眴我蛔匀灰沧⒁獾轿祪棺詈竽且谎鄣囊馑?,她當然也知曉了他已經醒來了。
瀟嘯果然睜開了眼眸,眼神還稍帶疑慮。
單一抓起他的“狗嘴”,微微笑道:“畢竟我也不是什么惡魔呢,和平相處我還是能做到的,以后各走各的就行了?!?p> “你在這兒干嘛,都快上課了還不趕緊去教室!”先前聽到狼叫,聞訊趕來的刑老頭聲色俱厲地說道。
“刑老頭,這只狗突然闖入我們學校,要是有狂犬病亂咬人怎么辦?我就交給你了啊,我去上課了。”單一拍拍手,站起身。
聽到狗、亂咬人這些詞匯,瀟嘯立即爬起來,齜牙咧嘴,對著單一虎視眈眈、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是你小子,都說多少遍了,喊哥!”刑老頭見這“狗”有咬人的模樣,拿著手里的警棍就是一嘴巴。
“去去去,這里交給我了,一條狗還能讓你咬到人,我就不用做這保安了?!毙汤项^揮揮手趕單一走,眼眸警惕的看著這條“狗”。
單一嗯了一聲,也離開了。
自始至終,瀟嘯都在刑老頭的警棍下不敢亂動。這也讓單一確認,他應該是贊同了自己的說法(X)——懼怕威脅(√)
“走,走,走……”刑老頭躬著身子,揮舞著警棍,示意這條“狗”在自己的示意下跟隨自己。
而確實,這條“狗”跟著他示意的方向走著。
“還挺聽話?!毙汤项^瞧見了,便在前面開始帶路,時不時注意下,避免它亂跑,就這樣,這條“狗”跟著刑老頭走到校門口。
“要不要養(yǎng)只狗陪我一起站崗,不然一個人也蠻孤單的。”刑老頭轉念想了想,反正現(xiàn)在是一個人,去帶“狗”打打疫苗什么的,不就可以了。
他覺得這個想法可行,卻沒想到,一聽到這話的那只“狗”立即跑了起來,飛快逃竄到校外,他才沒有被一個老頭圈養(yǎng),陪他孤老終生的想法。
“哎,看來是不情愿?!毙汤项^嘆了口氣。
從始至終,先入為主在單一說他是“狗”的情況下,他一時沒認出到這是狼。
……
……
單一回到教室,在下課期間,還好心的特意幫瀟嘯替紀律委員告?zhèn)€病假。
待一天的課程結束。
走在回家路上的單一,看著自己的掌心,略微感覺到了奇怪。
白天時候,在那瀟嘯昏迷過去的時候,他能感覺心臟那個位置的東西驟然興奮起來,以超越單一平常的心跳的速度律動著,然后,有種吞噬東西的感覺就傳遞到了掌心。
因為蔚児的存在,他便沒有做多余的舉動。
他想起在那個曾勞禪昏迷的時候,相同的感覺曾經出現(xiàn)過,而那時候就發(fā)生了一些異常。
他在那些士兵到來的時候就虛化了,但是,在他闖入管理所之前,他并沒有這種能力,在闖入之前的那兩天,他重復確認的便是這具身體多了一個如同心圓覆蓋自己心臟的那顆心,肉體力量異常強大以及對空間的轉移。
而虛化的這種能力是在單一的掌心覆蓋在曾勞禪的身上之后才出現(xiàn)的。
單一整理思路,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非比尋常的現(xiàn)象。
“條件便是才能者的昏迷狀態(tài)嗎?實施之后,是復制還是奪取呢?”單一默默想著這些,發(fā)現(xiàn)這些信息還待確認。
爭取早點將那個中年男子的價值榨取干,早點去管理所報道,確認那個曾勞禪的能力是什么?還存不存在?
他開始給自己做了一個預訂計劃。
待單一吃過飯之后,回到自己房間的單一果然看到了閉著眼眸,環(huán)抱雙手,盤腿坐在半空中的王叔。
“你這姿勢是模仿比克大魔王嗎?”單一玩笑道。
“大魔王,什么時候魔王變成了比克了?”王叔茫然睜開了眼眸。
“嗯?這意思是說,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魔王的存在嗎?”單一發(fā)現(xiàn)了一個華點。
王叔知道自己失言了,眼神凝重起來,閉嘴不言。
“將軍這個稱呼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另一片不為人知的戰(zhàn)場嗎?你說的魔王便是我們的敵人嗎?”單一的念頭跳轉無數(shù),想到了這個滑稽的可能,便笑著說了出口。
王叔一臉驚駭?shù)乜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