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陰影處走出了一位氣度斐然的少女,湛藍色的眼眸散發(fā)著幽靜的光芒。
她沒有好奇單一如何發(fā)現(xiàn)她的,在學校里面的那次就證明了單一的感知能力要比起她的隱匿強太多了。
她的視線投向陳凡離開的地方,沉默了會兒。
“這證明了什么?”清淡的話語中摻雜了疑惑。
“那本書至少說明他應該和那群信徒有些聯(lián)系?!眴我淮浇欠浩鹨唤z笑意。
沒有多長時間就再次和這群人產(chǎn)生聯(lián)系,這是在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清風襲來,悄然縈繞在蔚児周身,她選擇跟了上去。
原本她只是來向陳凡宣布一個事實的,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之后,沒想到會是意料之外的發(fā)展。
她薄如蟬翼的眼睫毛輕顫,綺麗的臉蛋兒上堆滿了凝重的神色。
單一站在原地沒有動,眼神散漫的目送他們的離去。
“嘛!先讓你們十分鐘,半個小時也行。”
單一隨意找個公園椅坐下,便抱起斜挎包,開始耍起手機。
陳凡的身影在飛快的前進。
他的目的明確,自始至終都是選擇步行。
在拐過一個昏暗的小巷,他低下身子鉆入一個卷簾門拉了一半的的門面里。
映入眼簾的是一輛停放好的五菱宏光。
“喵——”
他順著聲音抬頭望去看見了夜色中露出閃著兩點光亮的眼眸。
一只貓亮出爪子,撓著臉,歪著頭似乎好奇的打量著他的到來。
陳凡愣了一下,注意力便放在旁邊那扇虛掩的門上。
他咽了一下口水,待氣喘吁吁的身子平復了下去。
嗒……嗒。
帆布鞋踩在水泥地上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他推開了那扇門,擺放的物品似乎說明在說這是一個倉庫,他在貨物前看到一道身形與父親相似的背影。
他驚喜地說道:“爸,是你嗎?”
身著工人服裝,拿著單子清點貨物的那道身影緩緩轉(zhuǎn)身。
陳凡的臉上浮現(xiàn)失望的神色。
那是一個面相普通,鷹鉤鼻的清瘦中年男子,并不是他的父親。
“有什么事兒嗎?”那位工人面容疑惑的詢問著,將單子放在一旁,一邊脫下手套一邊緩緩靠近他。
“額,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陳德坤的人,這是…這是他讓我交給這兒的書,說是要是你們看見的話,會知道怎么做的?”
隨著他的靠近,陳凡不自覺感受到莫名的壓力,步伐往后退,聲音帶著緊張的期期艾艾,手足無措的指點著懷中露出一角的書。
“陳德坤?你是他的什么人?”他面無表情地走到無路可退,靠在墻壁上的陳凡面前。
陰影籠罩在陳凡的身上,他隨即感受到撲面而來的一種陰冷的氣息,身上僅著一件簡單背心的他打了個冷顫。
“我是他的兒子?!卑荽怂n,這使得陳凡的聲音都帶著寒冷的顫音。
“這樣啊,把書交給我就行了,這是他讓你給我的,我們可是一個公司的同事,沒想到這本書是你送過來的?!柄椼^鼻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陳凡愣了一下,神色茫然的從懷中遞出那本黑色牛皮做封皮的書。
倉庫里面的是白熾燈,燈光因為鷹鉤鼻男子遮擋沒有觸及到陳凡的身上。
這是很詭異的一幕,明明中年男子的身高并沒有高出陳凡太多,他也不是完全背著燈光遮擋在陳凡的面前。
但陳凡就是沒沾染到絲毫的白熾燈光。
在鷹鉤鼻男子的手將要觸及那本黑色書時。
嘭!
拉上的卷簾門轟然作響,金屬片在倉庫中散射出去,那道門破裂出一個口子。
白熾燈光照了出去,隱隱可以看見一位有著苗條曲線的少女。
看不清晰她的面容,是因為那些燈光在將要照耀在她的身上時發(fā)生了詭異的扭曲。
她面帶寒霜,一雙湛藍眼眸充斥著無盡痛惡。
“極凍人!沒想到你竟敢在安城出現(xiàn)!”
滔天恨意下,伴隨著密密麻麻的冰錐帶著森冷寒意刺向鷹鉤鼻男子。
“即使是魔女又如何,在我的面前玩冰?!柄椼^鼻男子的聲音不咸不淡的響起。
他揮揮手,那些冰錐便掉轉(zhuǎn)方向?qū)饰祪埂?p> 熾熱的火焰從地下升騰,瞬息而至來到蔚児面前的冰錐化作一攤水。
那火光輝映下,綺麗可人的臉蛋兒完整顯露出來。
即使復仇的想法充斥在大腦中,她也沒有喪失理智,不管不顧。
火光消彌的一刻,她的身邊有狂風呼嘯,卻沒掀動她的衣衫,無形風力卷動灰塵堆砌出有形的沖擊力。
嘎吱~~
不停抖動且凹陷的卷簾門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然而,很快就戛然而止。
白熾燈的光芒普照下一切皆靜止。
在地上碎裂成不規(guī)則形狀的帶有苔青綠色的金屬上泛起冰冷的白色,貨物、手套、單子,水泥地上都凝結(jié)有寒霜。
這個時刻在鷹鉤鼻男子身后的陳凡雖然沒有遭受到白霜的侵襲。
但倉庫中的寒意卻使他身體蜷縮,環(huán)抱雙手,打著冷擺子,呼出的熱氣也顯而易見其白氣,思維在寒冷面前似乎也遲鈍起來。
對于這一副超自然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他竟意外的沒有做任何普通人應該有的反應。
而在停車房感覺到席卷而來的寒意的橘貓,早已拉長身子,貓身倚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宛如受到驚嚇的人一般。
鷹鉤鼻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白熾燈的光芒猛然蔓延出去,如奔涌的洪水,要吞沒少女的身影。
蔚児對著眼前的一幕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她早已察覺燈光的古怪,白色近乎透明宛如凍冰的顏色,聯(lián)想到鷹鉤鼻男子極凍人的稱呼,她自然是小心萬分。
而且,她也想好了應對措施,在卷簾門上的豁口出現(xiàn)的時候。
她的嗓音吟唱出一個神韻十足的古怪音符。
倉庫中散亂的金屬碎片上,青苔瘋狂的生長,撐裂開那極薄卻頗為結(jié)實的霜雪。
清脆的聲響一一作響,仿佛樂師手中乖巧的美妙音符。
平地乍起的青苔在倉庫的空間中膨脹開來,將那兩人的身影徹底淹沒,也擋住了那些如白霜的透明光亮。
知曉這種手段不能支撐太久的蔚児,纖細手指間纏繞有一根細小的藤蔓,她甩動出去,藤蔓伸長如靈動的鞭子一般襲向那數(shù)米高的青苔中。
她再次收回的時候,一個著單薄背心腰間纏著藤蔓的男生被她甩到身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保持鎮(zhèn)靜,先不要對現(xiàn)在的狀況胡思亂想,在我身后,可以保證你的安全?!蔽祪诡^也不回地快速說道。
她神色凝重,當務之急,是處理眼前位居A榜第五,現(xiàn)在應該變成第四的極凍人。
很快就凍住的青苔,如碎冰破碎,散亂的堆積在地上。
重新出現(xiàn)在蔚児視野中的鷹鉤鼻中年男子沒有再發(fā)起任何攻擊。
他只是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淡淡微笑,默默注視著蔚児。
不,準確得說,是她的身后。
蔚児眼眸撲閃,預感不對勁的她想做些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嘭!
恍若在課上睡覺的同學后腦勺被教師用書輕砸了一下。
事實也的確如此,只是教師變成了同學,似乎成為了同學之間的打鬧。
但,那本書卻不一樣。
瞳孔渙散的蔚児往前倒了去。
神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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