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司雨時與楊易的對戰(zhàn),同學及老師都不看好,紛紛勸阻。
肖寒走到司雨時的生前對楊易說道:“楊易,你說誰躲在女人背后,我肖寒一向敢做敢當,那天我們還沒決斗完,今天就讓我們決一死戰(zhàn)!簽生死契——”《生死契約》是騎士與魔法師之間的契約,矛盾不可調(diào)和,不論生死,不能連累家人的公平契約,有弱者提出,強者必須遵守。
陸貝琪現(xiàn)在心情已經(jīng)糟糕透了,以往雪白恬靜的她已經(jīng)面色紅櫻,細眉緊鎖,說道:“肖寒,司雨時你們這是胡鬧!如果你們還把我當老師就聽我的,跟我回教室。否則我辭職,以后我們就別再見面了,我不適合當一名老師,如果因為我有同學受傷死亡,我會很難過的……”說著,就哭了。
上官儀上前扶著陸貝琪,看了看肖寒和司雨時說道:“你們兩個,還是別丟人現(xiàn)眼了,連我都打不過,還學別人挑戰(zhàn)高手,雖然那楊易也不算什么高手,也不是你們能對付的!”說著,她一把揪著肖寒的耳朵,提著他跟著陸貝琪向校內(nèi)走去,回頭看了看司雨時,不屑的哼了一聲。肖寒被她揪著耳朵要撥開她的手,可是上官儀就更用力,不情愿的朝司雨時看了看說道:“司雨時,快過來幫幫我!”
司雨時看著上官儀那刁蠻的樣子,想起昨晚屁股上的待遇,還是目送他們離開了!
楊易不高興了,什么事啊,我剛剛要答應接受挑戰(zhàn)呢?怎么都走了!看還剩下司雨時說道:“一幫膽小鬼!你還不走嗎?老子還準備活動活動筋骨呢?沒勁!”說完,身后的騎士舉著長槍起哄道:“膽小鬼,躲在女人身后的膽小鬼……”
司雨時是準備回去的,可是看到囂張的楊易,他心里的憤怒又一次被點燃,司雨時對騎士的武力是非常的了解,他的家族就是騎士世家,他的師傅更是頂級強者,流星騎士耶和華,十三歲開始跟耶和華練習斗氣槍法,有耶和華親自指導,加上自身奇特的斗魔圣體,槍法與斗氣讓他一直信心十足,看似低調(diào)的他,其實骨子里爭強好勝,他自十七歲起就不再修煉斗氣,師傅囑托過他,斗氣與魔法不能超過一個修為等級,或者會出現(xiàn)斗氣魔法排斥現(xiàn)象,修煉魔法就會難上十倍不止,現(xiàn)在他的斗氣在丹田一直都是自行運轉(zhuǎn),只有黃金騎士才可以做到的天賦。
司雨時與楊易對視良久,這是一次試探,兩人的目光都發(fā)出強烈的戰(zhàn)意,但是有細微的差別一個有一絲的憤怒挑戰(zhàn),一個有一絲的不屑輕視,司雨時認真的說道:“我們的賭約還在,楊易你接受我的挑戰(zhàn)嗎?”
楊易得意的笑了,以為今天白跑一趟,說道:“當然作數(shù),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
陸航拉著司雨時說道:“雨時,你不會瘋了吧!楊易,燒你頭發(fā)的是我,如果是男人的話,你,你就接受我們兩人一起挑戰(zhàn)!”
楊易嘴角抽了抽,其實他最恨的就是這個陸航,可是他畢竟是陸貝琪的侄子,一切的目的總歸是陸貝琪,所以他還是先忍著,說道:“你還小,不懂事,我這個未來姑父,怎么會因為小事和你計較呢?”
司雨時和陸航都大罵他無恥,就在這時一位頭花花白的老者,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現(xiàn)場一片寂靜,不為別的,看到他黑色絲綢般順滑的魔法袍,左胸帶著一枚鉑金土黃鑲邊的魔法勛章,是鉑金級土系魔法師,看到他蒼老的面容,魔法學校的學生都非常的熟悉,舒城第一魔法高中的校長伯爵肖秒先,學校及方圓五里的土地都是他的封地,舒城最富有的人。
他的笑容給人看不出有絲毫的做假,沒有因為別人鬧事而生氣,說道:“奧蘭騎士學院,也是我肖氏家族奧蘭公爵建立的,真是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既然大家有興趣切磋,我就毛遂自薦做一次裁判吧!”這還生個毛氣??!都是人家肖家的學?!,F(xiàn)場一片歡呼,都想看一次騎士對決。
白色圓形的建筑物,陽光毫無阻礙的灑在它內(nèi)部的草坪上,東西長五十米左右,好多人沿著四周大理石階梯拾階而上,十八排寬廣的階梯坐滿了莘莘學子,今天是一場魔法學校難得一見的騎士對決。
兩匹二階下級魔獸獨角犀牛,被人分別從兩個大門牽了進來,獨角犀牛的鼻子上的一根犀角有十幾公分粗的,彎曲朝天的犀角護住它的要害,同時可以在其沖擊下?lián)羲閾踉谇胺降臄橙?,司雨時親眼見過一只成年的獨角犀牛擊倒半人粗的大樹,爆發(fā)力和沖擊力讓人膽寒,灰黑的犀牛皮在普通人的劈砍下只留下淺淺的傷痕,粗壯的四肢,在草坪上留下淺淺的腳印。
司雨時在陸航的幫助下穿上繁瑣的鎖子甲,披掛上護住前胸及臂膀要害的板甲,而后跨上犀牛的馬鞍騎在犀牛的背上,接過陸航遞過來銀白色的長槍及護住整個腦袋的騎士頭盔,放在身前,而后抬頭望向人山人海的階梯,人海中一眼便看到上官儀,她的身邊坐著肖寒和陸貝琪及班主任許蒼白,司雨時舉起長槍向他們示意,陸貝琪和肖寒許蒼白揮手回應,微笑著給他加油,陸貝琪的眼角流出眼淚,可以看出她還是很擔心司雨時,上官儀摸了摸手中藍色的魔法杖,而后抓住陸貝琪的手撇過臉望著司雨時,她的表情帶著糾結(jié)和不滿。
司雨時用槍柄拍了一下犀牛的臀部,緩緩向前,楊易也準備妥當,面容露出狠厲的目光,他也讓犀牛慢慢向前,而后兩人槍頭對敲一下,發(fā)出清脆的交擊聲,算是行了騎士禮,兩人繼續(xù)向前,頭也不回大約兩人相距二十米才停下,代表騎士光明正大,絕不背后偷襲,而后兩人默契的驅(qū)使犀牛掉頭,擺好位置,兩人舉起頭盔,而后一起帶上,步驟如此的一致,這是每一位騎士都知道的騎士禮,不能有半點馬虎,代表自己騎士的品格,不容褻瀆。
兩匹犀牛在騎士的鞭打下,跑了起來,濺起飛土和草屑,兩柄長槍一起出手,兩柄長槍的槍尖分毫不差的對撞在一起,只有槍法達到一定程度,且實力情況差不多的情況下才會發(fā)生,“嘭”槍尖附帶的斗氣發(fā)生氣爆聲,緊接著是“咔嚓”金屬交擊聲,一片冒著火花的鐵片飛出,兩匹犀牛錯開,司雨時受到巨大沖擊躺在牛背上,楊易借著沖擊力,長槍旋轉(zhuǎn)一圈,身體后仰,而后帶著風嘯聲劈向躺在馬背上的司雨時,司雨時橫舉長槍抵擋這致命的二連擊,雙臂一下彎曲到胸前,犀牛粗壯的后肢竟然彎曲險些失去平衡,第一回合司雨時的手臂便有點發(fā)麻,右臂竟然隱隱作痛,看了一下槍尖,竟然失去一小塊,槍頭不在鋒利。
兩人拼斗已有良久,兩匹犀牛繞著一個小圈跑了起來,司雨時與楊易的長槍交斗在一起,全部由金屬制成的長槍發(fā)出令人心悸的聲響,“夸啊夸啊”,楊易長槍突向司雨時的后背,司雨時趴在牛背上,右手揮槍撥開槍頭,而后側(cè)身反擊抵在楊易的胸前,楊易精準的以槍桿擋住雨時的強尖,而后楊易揮槍擊向雨時的頭部,雨時長槍豎起抵擋這致命一擊,一下子被拍打的倒向一側(cè)的地上,槍柄觸底彈起,坐正身體,轉(zhuǎn)身繼續(xù)抵擋楊易凌冽的攻勢,雖然槍法在伯仲之間,但是在力氣與斗氣上的差距,讓司雨時力不從心,他沒想到楊易槍法竟然如此高強,不經(jīng)歷大量的實戰(zhàn)與名師的指導是不可能達到這樣的地步,這樣比斗下去遲早被他擊落在地上,楊易使出的槍法越來越凌厲,一下子刷出三道槍花,每一個槍花虛影都是真實存在過,是因為速度太快留下殘影,司雨時驚嚇出一身冷汗,也使出相應的槍花抵擋,護住了自己的后頸,后心及腰部,楊易一直追著司雨時出槍,占盡優(yōu)勢,司雨時此時真的快要無力招架,槍尖刺在牛背上,扎出一道一寸深的傷口,鮮血直涌,犀牛狂奔起來,楊易氣的就要擲出長槍,但是忍住了,喊道:“還是這么的卑鄙!毫無騎士拼死一戰(zhàn)的勇氣?!?p> 司雨時勒緊套在犀牛頭上的繩索,失控的犀牛被強制的拉扯下,鼻尖滴出一連串的血珠,犀牛極速轉(zhuǎn)身,奔向楊易,司雨時長槍握在身側(cè),槍尖直指楊易,連續(xù)揮出四道殘影,楊易面色變得緊張起來,旋轉(zhuǎn)長槍,襠下四連擊,兩匹犀牛錯落而過生死一瞬間,司雨時右手握住槍頭,槍柄一端迅速倒刺,打在楊易的腰間,楊易慘叫一聲,立馬抓住韁繩,司雨時猛然扯起牛頭,犀牛已經(jīng)被折磨的脾氣暴走,迅速轉(zhuǎn)身,向楊易沖去,司雨時左手按在馬背上,帶著身上沉重的護甲躍起在馬背上,看臺上的觀眾被這極速間的反轉(zhuǎn)發(fā)出驚呼,楊易的犀牛剛剛回頭,看著極速而來的犀牛,心里一陣膽寒,我查,這不是玩命嗎?趕緊舉起長槍做好迎戰(zhàn)準備,長槍發(fā)出輕微的顫抖,司雨時在牛背上連踏兩步,而后奮力踩在牛頭上,可憐的犀牛摔倒在地,司雨時竟然帶著承重的護甲躍起近一米五的高度劈向楊易,楊易橫槍抵擋,被巨大沖擊力手臂彎曲,而后以強大的斗氣奮力上推,坐下的犀牛四肢彎曲,趴在地上,司雨時接著這股力量竟然彈向空中,而后倒立,槍尖直指楊易的頭頂,楊易使出全部的斗氣,匯聚與槍尖,現(xiàn)在司雨時借助自身及護甲的重力,斗氣全部匯聚于槍尖,兩槍對撞,斗氣發(fā)生爆炸,兩把長槍槍尖皆斷,楊易的長槍的槍柄一端竟然插進犀牛后背幾寸深,犀牛暴起,狂奔沖向觀眾席,學生驚恐的向上跑去,司雨時的長槍脫手而出,在墜落時他與長槍被一道涌起的流沙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