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章 救治成功,二人相認(rèn)
陸陸續(xù)續(xù)接到的回答只有:“沒有,沒聽過?!?p> “沒有……”
“沒聽過,走吧……”
袁芫垂頭喪氣而來,卻遇到凌霄大人早已在約定的地方等候,袁芫赴命般回答:
“大人,沒找到。”
凌霄難得的與下屬討論,“我這邊也沒有。”
“難道這是天意嗎?”袁芫小聲嘀咕,心里涌上來一股悲涼。
凌霄搖搖頭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袁芫直接否認(rèn)道:“我不信命,事與愿違而已,努力可以改變命運(yùn)?!?p> “是,大人?!?p> 從深巷內(nèi)傳來幾聲吆喝,那是似唱非唱的聲音,一醉醺醺的男人從深巷中走出,手里還拿著一個酒壺,在月光下這男人歪歪扭扭而走,不斷的在感慨萬千:
“人生得意須盡歡,好酒啊,好酒!”
袁芫正在心煩意亂,這突然冒出的人讓他及其氣憤,他請示道:“大人,前方不知何人耍酒瘋,需要制裁嗎?”
凌霄看齊面龐與隨意褐色穿著,不像是此城內(nèi)的人,凌霄攔下袁芫,“等等?!?p> 袁芫將劍收回,本來壓抑的怒火更加上頭,“沒想到這等文將也喝酒?!?p> 此話聲音響亮,那人停下吆喝放下酒壺席地而坐,抬眸瞧著,“原來是官府中人,喝酒礙著你們了?”
“放肆!怎么能與我們大人如此說話!”
凌霄看到此人背上有背著的包袱,著裝一色清。他低聲提醒袁芫:“袁芫,不可無禮,這是陳彥陳郎中?!?p> 他面頰微紅步態(tài)不穩(wěn)說話卻不顯醉意,“你怎么知我身份?”
“你的包袱與著裝出賣了你?!?p> 袁芫吃驚的瞧著凌霄,又看了看此人,倒是有三分像醫(yī),“還請你跟我走一趟,我這里有一位病危之人只能找你求助了?!?p> 他坐在墻根,對此事毫不上心,他繼續(xù)飲酒作賦,“我為什么要幫你們?莫使金樽空對月……”
袁芫嘆了口氣,“這樣,你想要什么我們都可以給你如何?”凌霄沒有否認(rèn)此事,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
“是什么讓你們?nèi)绱松闲??!彼肭逍训臏惤柘觯柘錾斐鍪直圩钃?,此人在凌霄身上四下嗅嗅,“我從不幫官府做事,你們另尋他人吧。?p> 凌霄第一次拉下架子,抱拳請求,袁芫看呆了,“還請陳郎中盡綿薄之力。”
凌霄執(zhí)意讓他去,這是唯一一顆救命稻草了,“她不是官府中人,你救治時我們可以回避?!?p> 聽此理由,他漸漸心軟,“我去看看?!?p> 夏溪畫還是如睡著了一般躺在床上,陳彥陳郎中兩眼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仵作也在一旁,陳彥陳郎中問道:“這是什么毒?”
“目前還不知,但是與山海經(jīng)上記載的毒藥有關(guān)?!?p> “山海經(jīng)……”陳彥陳郎中伸手摸向脈搏,脈搏不穩(wěn)急緩相間。陳彥陳郎中將兩根手指伸向夏溪畫的脖頸,呼吸微弱。他拿出銀針扎在人中位置,夏溪畫毫無反應(yīng)。
再想下針之時,他看到了似曾相識的東西。
“女人?”胎記?陳彥陳郎中淡淡的看了一眼夏溪畫脖頸處的一道月牙,“請你們都出去,我要行針了?!?p> 陳彥陳郎中額頭逐漸散出汗珠,他將銀針逐漸封住穴道,夏溪畫痛苦的臉上眉頭緊皺,呼吸急促,不過鐵青的顏色逐漸緩解了。
陳彥陳郎中出了門,兩位都在門口候著了,陳彥陳郎中說道:“毒性暫時壓住了,我能問一下這個人是你們什么人?她叫什么?”
凌霄面無表情,“陳郎中應(yīng)該沒必要知道這些?!?p> “那好?!?p> 過了一段時間,陽光逐漸從刺目轉(zhuǎn)變?yōu)闇睾停悘┺哿宿圩约旱谋”〉暮?,這時候應(yīng)該攻第一次毒,攻完該醒了。
陳彥陳郎中轉(zhuǎn)身再次進(jìn)入屋內(nèi),二人皆開始緊張焦慮。
“醒了?”
夏溪畫微微睜開眼睛,渾身乏力,她慢慢問道:“你是”
“救了你的命,好好珍惜,我是看著你不是官府中人的份上才給你醫(yī)治的,要不然我才不會治你。”陳彥陳郎中將夏溪畫身上的銀針逐一拔去,夏溪畫逐漸感覺氣息穩(wěn)定了。
“我就算是官府中人,但我相信醫(yī)者仁心,您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屋內(nèi)傳來話語聲,外面守衛(wèi)的袁芫與凌霄直接推門進(jìn)來,夏溪畫遮好身體,袁芫沖上來攥著夏溪畫的手:“夏參事,你醒了!”
凌霄看到袁芫的動作雙手攥著拳,嘴唇癟著蓄勢待發(fā)。
陳彥陳郎中感覺自己被騙了,“參事?她不是”
袁芫即刻搶過話題,想要轉(zhuǎn)移,“陳郎中”
“陳郎中……你是那個陳彥陳郎中嗎?”夏溪畫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有些激動。
陳彥陳郎中一晃神抬眼看她緊接著陷入沉默,還有些驚訝卻不知要說些什么,夏溪畫以為他已忘記即刻提醒道:
“我是小……畫啊!”夏溪畫艱難的抬起胳膊,無力的伸出手掌,想要抓些什么。
“你們認(rèn)識?”袁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早知你們認(rèn)識,也不必這么費(fèi)勁?!?p> 陳彥陳郎中湊到床前,上下打量夏溪畫,他跪在床邊激動的不相信問:“夏溪畫?小畫?”
“是……我?!?p> 夏溪畫偏頭有氣無力的看著凌霄,懇求的微弱的說道:“大人,我想……與陳彥陳……郎中單獨(dú)待一會兒……”
兩人皆投來懇求的神色。
“好?!绷柘雠c袁芫相視,將門關(guān)嚴(yán)。
袁芫出門坐在石階之上而感嘆:“世界多小,這樣倒是方便了。”
屋內(nèi)恢復(fù)平靜,忽而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陳……叔叔,您怎么……來這里了?”
“小畫,你怎么到錦衣衛(wèi)做起官員來了?”
陳彥陳郎中嘆了口氣,他心疼的拍了拍夏溪畫的額頭,“我在江湖游蕩無趣,也是時候靜下心來好好過日子,這次我是來找你和你的母親的?!?p> “我不知你們住在何處,這幾日也是四處游蕩,擴(kuò)散聲名,想著你們可以知道我也在這里。巧也不巧,遇上了生病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