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我勸你莫要得寸進(jìn)尺,在這裂谷城中,你何不打聽打聽,你爺爺我墨無常是怎樣的一位厲害角色!”墨家族長大聲呵斥著那舉著號碼牌的葉牧。
全場眾人皆是起身,順著墨無常的視線望去,一下子便是看見了那淡然無比的葉牧,皆是議論紛紛。
“這個老人家是從哪來的,從來沒見過???”
“肯定是外地人,不然怎么會在裂谷城得罪墨家!”
“真是老東西活得不耐煩了,敢惹墨無常,他的諢名可是索命鬼黑無常??!”
議論紛紛,葉牧卻是不以為意,轉(zhuǎn)過身沖著那雅間之上的墨無常一拱手,道:“價高者,得!”
“哇呀呀呀——”墨無常氣得亂叫,正要跳下雅間,前來這場中與葉牧一戰(zhàn),卻是被抬上的小棉襖給叫住了。
“墨族長,您自是那泰山,家財萬貫,自是不會為錢多與少,去殺那螻蟻般的人吧?”
小棉襖的聲音十分的魅惑,這一句話是她在幫葉牧找臺階,希望他能后退一步,讓一讓墨家族長。畢竟身為拍賣場的人,她自然是不愿意拍賣場里發(fā)生命案的。
葉牧聽出了弦外之音,也不想惹是生非,故此說道:“墨族長,您與小人動武,自是傷了尊嚴(yán)。再則,我等在此處,便該遵守拍賣場的規(guī)則,您要扼殺小人,那便使之以金吧!”
這一句話,不卑不亢,葉牧很恰到好處的點名了這里是拍賣場的地盤,又暗諷了一下墨無常不守規(guī)矩。
此話一出,如若真打起來,這拍賣場也不會薄了自己的面子,去任憑墨無常撒野。
墨無常冷哼一聲,一甩袍袖,坐回了舒適的椅子上,說道:“區(qū)區(qū)一卷未知卷軸,你要,我便施舍與你?!?p> 葉牧見好就收,一拱手,笑道:“多謝墨長老割愛?!?p> 拍賣場繼續(xù),只是這一鬧,葉牧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人物,很快便有一個工作人員來到了葉牧身旁,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這位老先生,您好。由于您在本拍賣場花費了九十萬金幣的巨資,您已經(jīng)無條件升級為了本拍賣場的貴賓客戶,現(xiàn)在請您隨我去到我們特地為您準(zhǔn)備的雅間?!惫ぷ魅藛T說。
葉牧點了點頭,便是隨著他一起去到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這雅間,是一間五平方米的小房間,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房間正中間,一把躺椅正對著一扇打開著的落地窗;躺椅旁是一個茶幾,茶幾之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水果。
葉牧坐下,躺在躺椅里,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就吃。在他的身旁,站立著一個看上去無比緊張的年輕少女,臉蛋漂亮,身材平庸,手里舉著號碼牌,眼睛時不時偷瞄一下葉牧的一舉一動。
顯然,這個少女便是負(fù)責(zé)舉牌的人,當(dāng)然從她穿著一直裂到大腿的旗袍來看,也可能同時還負(fù)責(zé)另外一項項目。
這一卷卷軸之后,拍賣場的氛圍活躍了起來,但是卻沒有價格再超過卷軸的物品。
來賓們都買到了心儀的東西,三大家族的人也是各自買到了一些想要的斗技。
就在以為,今天的拍賣會就會如此散場時,忽然司儀拿出來了一樣十分古怪的東西。
“這是我們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也就是今天的壓軸。”
小棉襖的手中那這一掌只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羊皮紙,她將羊皮紙捧在手中,介紹道:“根據(jù)賣主的說明,這羊皮紙便是傳說中的藏寶圖。”
全場的人們都來了興趣,靜靜等待著小棉襖說完。
“只不過,這藏寶圖,并不是指引人們?nèi)フ仪叭寺癫叵碌膶毑氐模顷P(guān)于傳說中的誕生于天地之間的血紋——天生血紋的藏寶圖?!毙∶抟\說完,再看臺下。
臺下,一片寂靜,因為這天生血紋對于普通人來說,實在是沒有什么吸引力,畢竟他們連血紋戰(zhàn)士都不是,要血紋來干嘛?
不過,雅間之上的三大家族的族長卻是來了興趣,畢竟他們之所以能在裂谷城立足扎根,靠的不只是財力,若是沒有武力,他們早就橫尸街頭了。
天生血紋,有別于誕生于怪物體內(nèi)的血紋,它們通常十分強大。
不過他們也是沉默了,等待著小棉襖的報價。
“賣主希望能賣出二十萬金幣以上的價格?!毙∶抟\說完,皺著眉頭,把那一張羊皮紙在手上翻騰來翻騰去,最后只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具體價格是多少,那么接下來,請你們自由喊價吧!”
又來了,又是自由喊價。只不過這一次,臺底下的來賓們卻是懶得動一下,畢竟這張羊皮紙對他們來說就是廢紙,擦手嫌臟、擤鼻涕嫌小、擦屁股嫌硬。
但是雅間之上的葉牧和三大家族的族長,卻不這么想,幾乎是同時,他們舉起了牌子,齊聲喊道:“二十萬!”
喊完皆是一愣,走到了陽臺,互相看看彼此。
墨無常又是冷哼一聲,指著另外兩家說道:“你們家多少年都沒出一個將級了?掙這個,有意思嗎?”
謙遜的中年人這一次卻是毫不退讓,一搖折扇,輕哼道:“我為我未來的孫子預(yù)備著,萬一他小子爭氣,成為將級了呢?”
此時一只不曾說話的白旭老者卻是哈哈一笑,譏諷道:“蕭云,你兒子四十歲也才剛是一個小小人級,你的子孫是他的種,怎么可能突破到將級?”
謙遜的中年人一甩手中折扇,折扇迅速閉合起來,他一手指著白旭老者,怒道:“張?zhí)?,莫要以為你家出了一個將級的玄孫,你就了不起了,是不是你孫子的種,我還不知道?你孫媳與我兒子那一夜風(fēng)花雪月,嘖嘖……”
一旁的墨無??吹门醺勾笮?,白須老者自覺臉上無光,怒罵一聲,將手中茶水潑向了蕭云,怒道:“蕭云你個混蛋!”
卻被蕭云用手中折扇輕輕一扇,便是將滾燙茶水給擋了下來。
立刻,在雅間之下,就傳來了有人叫罵的聲音,“誰他娘的潑我?”
他抬起頭來,便是看見了蕭云和張?zhí)櫟目磥淼哪抗?,趕忙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潑得那叫一個好啊,真不愧是您二老?!?p> 頓時周圍幾個看得真切的人,掩嘴偷笑。
葉牧不參合他們?nèi)业氖虑?,從一旁的侍女那拿過號碼牌,舉在手中,喊道:“二十五萬金幣?!?p> 頓時,爭吵不休的兩人和哈哈大笑的墨無常,同時看向了葉牧。